一怔,再无寒风侵袭,本轻飘飘阴疼的头却突然一转成了锥心钝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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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为了助我离开商国,不让他疑心,你寒雪中独对墓碑站立那般久,落下了寒症,冬日不可骑马,为何总记不住?”
……
姒艳罹深陷脑中凌乱模糊的声音之中,难以自拔,渐渐白了面色,挺直不愿靠近他的身子亦支撑不住,痛苦靠在他胸口,难受挣扎着,沙哑恍惚出声:“谁在跟我说话?你是谁?”
听到声音,感觉胸口衣裳被她揪得死紧,虞弃灵还从未见过你她如此异常,心头根本不由控制一凛,一把扣住了腰身稳住,直到前路平坦,才敢垂眸打开披风急看了她面色一眼。
姒艳罹面上全是冷汗,这片时的功夫已是昏迷在了他怀中,手指依然紧紧揪着他的衣服,嘴唇咬得带血。
虞弃灵震惊皱紧了眉头,往常她并未说自己有何异症,怎会好端端的突然昏迷?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现在也不能停下寻医诊治,手指只重新裹好狐裘披风,护紧她不跌下马去,虞弃灵顿收回了视线,皱着眉头紧凝着前路骑马疾奔。练武之人,身子不会如此弱,心脉跳动无异常,她会没事的。
悄无声息中,天色渐渐泛亮,报时的钟声响过后,正城门开启。
王都内一片喜气洋洋,三王子府内,商玄在侍者伺候下穿好了喜服,按着商国习俗,用过早膳后便可去迎娶新娘子,正在房内用膳间,一人强掩面色惊慌,出现在了门口,“公子!属下回来了。”
是他安插在右相府邸之人,商玄面色微凝,停下竹箸,将左右侍者全部摈退。
“进来回话。”
来人低垂头急促道:“右相失踪了,不在房内,枕头上有几滴血迹。”
商玄从未曾料到如此情形,他必然不会撒谎,蓦然冷了面色,转眸看他:“你为何现在才来报?”
来人知晓对失职之人的处置,身首异处,曝尸荒野,突然彭得一声跪了下去,伏身颤抖着身子:“主上恕罪,右相府中之人不知为何全部都陷入了昏迷,属下有武艺傍身,第一个醒来,发觉不对去探查,才发现房门大开,并无打斗痕迹,只枕上沾血,右相失踪该并无性命之忧。属下愿将功赎罪,还请主上给我一次机会。”
商玄垂眸定在他身上,嗓音冷厉阴森:“若是右相出了什么事,用你全家人性命陪葬!”
来人骇出一身冷汗,颤抖的声音却是平复了下来,主上这是答应了:“属下该如何做,还请主上明示。”
商玄冷眸扫过桌上喜膳,沉默良久后,端起酒杯满饮一杯:“右相府的消息不该从你这里泄露,下去,没有收到我的命令,按兵不动。”
父王如今危在旦夕,生死不过最近数日,他不能错失夺位良机,妄自调动影响布排。这一世他不会再如上次缓慢来行,误了商国强盛。姒艳罹聪慧至极,没有打斗,几滴血迹,必然遇到武功高过她之人,明哲保身,受威胁随他离开,暂不会有性命之忧。日后商国在他执掌之下,要寻她轻而易举。
半个时辰后,右相府其他仆人渐渐转醒,出事的消息才传出,正行到半途去右相府的商玄面色震惊怒白,百姓只见他疯了一般越过来报信的人,快马加鞭急奔到了喜绸飘动的府内。
又隔了半个时辰,夏郡王子府虞弃灵失踪的消息传出,而那个小商人铺子里只有昏迷在地的老夫妇两人。
同一日发生的三件事震惊朝野,三处案相皆一样,昏迷的众人,失踪的三个人。最后才听那夜守将说出了见右相出城。商王得悉,震惊大怒,答应了让担忧姒艳罹安危的商玄全力处理此事。
第二日,商玄站在姒艳罹书房中,看向昏迷后醒来的巫臣,强掩急怒冷静道:“她还活着,只是何人大胆居然敢用同一招同时绑架了他们三人?”
巫臣沉叹一声,凝向他:“没有他们途径别处城池的消息吗?若非寻仇,绑架右相便只有一个用处,利用她之身份出城。”
商玄冷凝道:“若他们走荒野,根本不会有消息。只能寄希望于边城,我已下了命令。”
巫臣皱了眉头:“纵使人替人,马替马,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传令,最快也要五日方能到!” 恰好或者刚差一步,只能寄希望于绑架之人途中出些状况。
商玄沉默转眸凝在姒艳罹平素用的笔墨上,抿紧了唇。
半个时辰后他回到了王府,书房中,暗人将从凤国查得的消息交给了商玄。
“凤王后妃果如王子猜测有问题,早年有一妃子未记载在案,宫中知道的人几乎都被杀了,这是从仅存的几人口中查得。”
刺啦一声拆开了信,商玄垂下急速浏览的眸隐藏在眉头投下的暗影中,莫名透出一股寒杀之气。
“夏王王后蔡盈,蔡武公之妹,蔡国公主,原是凤王后妃之一,倚仗凤王宠幸放肆,一次无度得罪凤王,被遣送回蔡国。蔡武公不知其有一月身孕,竟又许配给当时国力与凤国不相上下的夏王,夏王亦不知,宠幸九月之后诞下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