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晕又错过了三日光阴,梦里,我回到了现代,看见爸爸妈妈关了包子铺,满世界的找我,登报、电视寻人、贴小广告寻人、广播寻人。Du00.coM
可我站在爸爸妈妈面前叫他们,他们怎么也听不见,更看不见我,更是从我的身体穿越而过。看着爸爸妈妈伤心哭泣,我也只能哀恸着哭泣,无论我怎样嘶声力竭的喊他们,他们也不知道我的存在。
时而我又常常梦见被困在那个黑暗的地方,而之前做的那个梦不断重复着,不断的看见朱顺拿剑刺向我和苏武,就算只在梦里,我也痛哭失声,为什么要让我见这些残忍的画面,而在那剑刺过来的时候,就算是在梦里,我也总是哀恸的哭着,更被吓得晕了过去。
我醒来后看着古色古香的房屋,不禁有些失落,唉!我还在这儿,若是我一觉回去了多好啊,那就不用管这儿的人,这儿的事儿。
我头重脚轻喉咙干涩疼痛,声音沙哑,比起上次有过之而无不及,那感觉真是要命啊!
我想如果不在浴桶里睡着的话,或许淋淋雨是不会感冒的,至少没有这么严重,好歹现代的我一年也才轻微的感冒一两次,连进诊所开药的机会都很少,没过几日感冒就会自动好的。
我到了和朝才几个月啊,每生一次病就是昏睡好几日,这也太弱不经风了,或许是这个身体本身就不如我现代的身体好。
婉青和前两次一样,脸色不大好,肯定又没日没夜的照顾着我,她问我都梦见了什么,我有些惊讶,她怎么会知道我做梦了。
我说什么也没有,婉青皱着眉头道:“你昏迷的这三日,总是不住的流泪,无论我如何叫你,你也不醒,我没了法子,只好跟着你一起哭,好在皇上专门让徐太医为你诊治,哦,当然苏武也来看了你好几回,可惜你都没醒来。”
我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朱顺他都没有来看我吗?我竟然有些心灰意冷的感觉,我也没敢问婉青朱顺有没有来看我?
再者徐思恩貌似是苏武的人吧,也不管是朱顺叫人来看我,还是苏武,这些都不重要,我忙问婉青宫中是否有大变动,婉青很肯定的告诉我说没有,我这才舒了口气儿。
我问朱顺可好,婉青先是一怔,后又告诉我说他是一国之君,岂会不好吗?只是我昏迷的这几日他都埋首在文德殿,我亦想起那日他召我前去,那种紧紧蹙眉的样子,埋在奏折里的样子。
我又问和朝有几个王爷,婉青摇摇头,但最后又告诉我道:“本来二皇子也是要封王的,只是他母妃犯了过错,被他母妃带出了宫,更意外的死了。”当然这些我是知道的,朱顺同我说过。
我又问:“那我前几日遇见一个王爷会是谁呢?”婉青呵呵一笑恍然大悟的样子,便说还有一个闲散的萧姓王爷,名叫萧朗,祖上是开国元勋,如此殊荣便传了三代下来。
十八岁时萧朗的父王薨后,他接任世袭的王位,而这个萧朗是个做生意的天才,他和他父亲一样从不问政事,只经营药材生意,便将家业扩建的更大,如今更是富可敌国。
他一个外姓王爷,却称呼朱顺皇兄,他们的关系一定好极了。
置于再详细点儿资料,婉青也没说清楚,我明白她一个宫女自然不会知道那么多东西,最后婉青叮嘱我道:“日后在人前人后不可轻易说起二皇子朱武的事儿,要是传到霍太后耳里,定是吃不了兜着走的。”我当然明白,向来皇家之事都是不容议论的,便也没再说什么。
说起萧朗我倒是想起来,那日夜里,我冒雨去找苏武,在他房里那幔帐后面躲着的人十之八九就是萧朗了,白天的时候我见过他,他可不就是一袭白衣吗?我心里有些忐忑不安,这件事儿是不会那么简单就停止的。
婉青还告诉我说那廖念慈比我病的还厉害,到现在都还没有醒来,确实廖念慈在雨中跪那么久,不生病那才奇怪了。
据说朱顺都也没有去看她,听婉青这么说我替廖念慈深深的叹了口气,不免为她难过。
婉青告诉我说廖念慈的父亲廖齐兵,身为镇国大将军知法犯法已然锒铛入狱,她的父亲倒了,而她这颗棋子也没了用处,朱顺忙正事儿都来不及,又那里会去关心这个没有用的棋子呢?
本想去看看她的,但是我犹豫了,我是个宫女,若是去看她便是攀高了,后宫向来人言可畏,指不定日后廖念慈还以为我是去示威看笑话的,那误会就更深了。
今儿个是立秋,我让婉青把窗户开得大大的,那风吹进来着实让人清爽了不少,婉青端着茶壶进来道:“有位苏嬷嬷来看你,你可见她?”
“哪个苏嬷嬷?”我疑问道,因为我昏迷后,朱顺总让丁晟来看我,而苏武入夜后也常常来看我,所以我告诉婉青,以后甭管谁来看我,我都不见,因为我的心太乱了,故此婉青才问我要不要见。
“说是尚衣局苏嬷嬷,”婉青提高了些音道,我惊喜道:“快快请苏嬷嬷进来。”本来是准备等身子好些了去找她的,不想她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