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漆黑无比,而我的心口像是要喘不过气来一样,好在一路偶有几盏悬挂着的灯笼还亮着,大致可以看见前方的路。du00.com
许是我跑的急了,脚下一滑摔了个底朝天,整个人摔倒在水洼里,地上的污水溅到我脸上,耳、口、鼻无不进了污水,我真是狼狈极了。
我冷极了,要知道现在可是深夜,比起白天的温度那自是不能比的,我奋力起身却不幸再次滑倒,我气得在水洼处使气,手使力的打着地面,让那些污水把我给淋个遍,而手掌也传来刻骨的痛,我啊的大叫一声,哽咽着哭了起来,那嗓子亦是火辣辣的,我想我的命格跟水犯冲,不然怎的总是在雨天倒霉透顶呢?
哭了些许,想着何必跟自己过不去,想着又勉强撑起身子继续赶路,我一定要亲自问问苏武,廖美人父亲的事儿,是不是他们设计的,不论如何我要当面问个究竟。
待我到苏武屋前,那屋子还亮着,他尽然还没有休息,是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怎么能睡得下,我深深吸了几口气,连同雨水一起吞下,说实在的我的喉咙干渴得厉害,我努力的睁大眼睛,伸手接了些雨水整理了下自己的容态,使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狼狈和憔悴。
“砰!砰!砰!”我举手敲门连声喊到:“苏武,苏武你开门,我知道你还没睡,你出来。”我依者门靠着,实在疲倦极了。
我连唤了三遍,苏武才打开了门,他看见我的那一刻惊呆了,慌道:“怎么如此狼狈,你怎么不打伞,若是染了风寒可如何是好?”苏武接连问我,我没有回答她,只越过他向屋里看去,那圆木桌上摆着五六只茶杯,上面还飘着淡淡的热气,我断定苏武的屋子里还有别的客人。
可我却只看见苏武一个人,会不会是孙权也在,还有那两个黑衣人,想着我回身一看,果然和上次一样,两个黑衣人站在门后,还有一双我早就认出的眼睛,他似乎察觉到我已经认出他了,便撤下蒙面对我我拱手道:“萧蕙姑娘。”
丁曹竟然对我这么客气,确实是意料之外,我怔了会儿,也现在懒得去理会这些,便朝苏武的卧室去,苏武拉住我,双手按在我的肩上,担忧道:“蕙儿,你,你怎么这么狼狈,出了什么事儿?”我看他,他虽然语气确实很关心我,可是他明明也是不想让我进他的卧室。
“谁在这儿?”我问,苏武吱吱唔唔硬是没有说出个名堂来,他始终没能拦住我,快步就进了他的卧室,一个宫女突然出现拦住我的去路。
“让--开。”我这才看清楚,那人居然是孙莺,她看了我一眼,然后看着苏武淡淡道:“本宫在这儿,告诉她不久得了?”我一时怔不知所措,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么晚了,孙莺竟然在这儿,而且还是穿着宫女的服饰。
记得以前看历史小说,后宫总有太监宫女淫*乱,而太监和主子的事情也是大有的,最起码在清末的李莲英和慈禧不就是这样吗?
我看向苏武,脑子一昏没差点晕倒过去,苏武急忙把我扶住,我挡开了他的手,正准备回身,却恍然看见苏武床的幔帐蠕动了下,而边上却有一只鞋子,准确的说那是一只脚,其上显现的衣袍下摆是白色的,虽然污了些泥水,可还是认得出黑白来。
那颜色我是在哪儿见过呢?我要往里去,孙莺伸手拦住了我,苏武也是紧张不已。
“萧蕙,你闹够了没有。”孙莺神态严肃且郑重的看着我,连孙权这个头目我都知道了,还有什么大人物不能让我知道的?我看着孙莺和苏武竟然说不出话来。
我对孙莺的感觉很奇怪,她曾经是“我”的好姐妹,(当然是穿越前的我。)而后又想方设法的离间我,甚至偶尔和我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她一面为难我,又一面为我解忧,我着实不懂她的心思,亦或许像苏武说的那样,她总是会看在我们之前的情分,对我也不是十分绝情。
“蕙儿,你都湿透了,赶紧擦擦,”苏武从一旁的柜子里拿了干净的毛怕给我,我没有接,躲在幔帐旁的人是谁呢?况且看那幔帐膨胀的样子,最少也是有两三个人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一丝丝的怨,是冲着苏武的怨,我怨他为什么要如此糊涂,居然敢造反,可知道这种事情是要多少人的鲜血才能完成的吗?关键是他造反是打着为我着想的旗号,我岂不是成了间接的杀人凶手?难道爱一个人真的可以如此疯狂吗?我想不出来别的什么理由。
“萧蕙,”孙莺突然喊我,语气冷冽,没有丝毫表情,“收起你的可怜样子,你这是作给谁看。”可怜样子?记得廖美人也这样说过我吧!我看了眼苏武,最后还是问了出来,“这事儿是否停不下了。”苏武微微摇头。
“你让她知道了?”孙莺惊讶的问苏武,语气中带着责问,苏武微微点头,其实苏武从未对我名言过说他要造反什么的,不过是我的猜测罢了,现在看来是千真万确的事情。
我懒得去管孙莺的反映和表情,定定的看着苏武,带着些许希望的问道:“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