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应季的衣服放在最上面,用不着的用包裹皮都包好放在柜子的最下面。等她收拾好这些,已经有三更天了。
她打了水洗了把脸,就回自己的屋子睡觉,明日还要好好收拾收拾,还有一堆的衣服要洗出来。
次日,也不知道是几时,柳若清就觉有人在给她洗脸,一下一下的,湿漉漉地,左一下右一下,也不说挨着擦。
结果,一睁开眼,就看到长大了许多的毛球兴奋地伸着粉红的长舌头给她洗脸呢,舔了她一脸的口水。
“啊!毛球!”柳若清一开口毛球就兴奋不已的跳到她身上来了,大脑袋在她的身上好一通拱。
两个月没见,毛球没把她忘记,反而亲昵不少,这让柳若清十分的高兴。“走,给你拿好吃的去!”
柳若清带回来一大包的肉干,有牛肉、羊肉、驴肉、兔肉,各种各样的,每样都拿了几块给毛球吃。毛球也没客气,喀嚓喀嚓地全都嚼巴嚼巴吞了,完了还舔舔嘴继续看柳若清。
“不行,这个肉干太咸,一天不能吃多,去喝水吧!”柳若清揉了揉毛球的耳朵想把它哄出去,结果毛球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走了,还要吃不可。柳若清斥了它两句,它竟然在地上放泼打滚,耍起赖来。
“你还学会耍赖了!”柳若清是哭笑不得,毛球本来顺滑的毛因为打滚变得乱七八糟,最后柳若清扭不过,只好又给了它一把牛肉干。
毛球这才心满意足地站起身来,抖了抖毛,跟着柳若清离开。
时光匆匆,一晃四年过去了。柳若清如今已经快满十岁。这几年,她越来越多的时间留在谷下,跟随邬真修习内功心法,而内功心法越往上越难,这四年她堪堪地修习到第五层,而她的内力也已经达到成年人的二十四五岁那般深厚。就连邬真也没有想到柳若清进步会如此之快。
即使是这样,柳若清丝毫没有自满,她更加刻苦努力的修习内力,因为现在的她还远远不够站到凌慕风的身边,与他并肩。
毛球已经从一只小毛团子变成了一只体长六尺有余的大豹子,身形壮硕键美,一跃就能跳到柳若清的房顶上去,太阳好的时候它就趴在柳若清的房顶上晒太阳,眯着眼睛,似睡非睡,柳若清一动它立马就把耳朵支起来听,如果是柳若清要通过暗道去森林,它是一定要跟着去的。
“若清,爷爷要和你说一件事。”邬真的木头腿这四年又换过两条,磨损的太过厉害就不能用了,而现在他走的相当的稳当,甚至还能用假腿踢淘气过头的毛球。
“爷爷,您想说什么?”柳若清练完一套剑法,是凌慕风传授给她的,十分适合她。
“若清,爷爷要出谷了。”邬真一脸深沉,他在谷下呆的太久,而如今也到他出谷之时。几十年前的恩怨也到了该去了结的时候。
“出谷?”柳若清一怔,随后欢快地道:“那太好了!爷爷您和我一起吗?爹爹几次说起,一定要请您到府上住,他要感谢您教养了我。”
“老头子教养你和你那个没用的爹没一点的干系!”邬真到现在也看不上凌慕风,谁让柳若清曾经在凌府上差点小命不保呢。
“爷爷,我爹爹很好的。”柳若清拉着邬真的手臂摇晃着。“去吧~”
邬真揉了揉柳若清的发顶,这四年她长高了,现在都到了他胸口处,再两年就揉不到发顶了喽。
“爷爷有正事要办,等了却了当年旧怨,爷爷再去看你。”邬真是真舍不得和柳若清分开,这几年相处下来,他早就把柳若清当做自己的亲孙女一样看待了,而且也倾尽毕生所学来教她。
只是不管如何舍不得,都不得不暂时分开,现在时间已到,他再不去为死去的家人报仇雪恨,只怕那个仇人都要老死了。到时,他还找谁去报仇!
“爷爷,我能帮您吗?我是您的孙女。”柳若清其实心里很不放心邬真一人,江湖上人心险恶,邬真性子耿直,很容易吃亏的。
“若清,你有这份心爷爷就满足了,这件事非爷爷亲自去做不可。”邬真等了这么多年,一定要亲手手刃仇人。当年邬家全家一百三十七口的血债,他一定要让对方如数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