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燕伸来的手,指尖似带有火星,一触上苏挽之的衣裳,仿佛顷刻就要燎原一般。择天记www.x5200.com
苏挽之将舌尖嘴唇统统咬破了,才勉强维持理智,强撑着身体朝门口挪动几步,想离白燕远些。可白燕不似苏挽之,经历过情/爱之事,多少能抵抗回春散的药性。她现在已经完全被情|欲蒙蔽了理智,眼里只看得到苏挽之。他往后退一步,她便往前逼近两步。屋子本就不大,两人你退我近的,很快苏挽之的背就贴到了门上。白燕软若无骨的身|子蛇一般缠绕上来,湿漉漉的大眼眨动着,目光痴迷地胶着在他身上,樱桃小口不停翕张,吐出一团又一团绵绵热气。
“苏大哥……你帮我、帮帮我……我、我真的好难受呀……”
白燕边说,边攀着苏挽之的胳膊,伸长了手去解他的衣裳。她自己的衣服早在与苏挽之的拉扯推搡中散开,松松垮垮地附在身上,随时都可能脱落下来。
“白姑娘,你、你冷静一点……别、别再乱动了!”苏挽之努力稳住心神,费了不知多大力气,才把白燕的手从胳膊上划拉下去。
他知道自己已经快忍到极限了,体内四处游窜的烈焰直往下/腹冲去,就要把他逼上绝境了。
“无虞……”
在仅剩的悬若蛛丝的清醒里,只剩了这么一个名字,那么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好像一直潜伏在舌尖上等待时机。
“呵呵……”
苏挽之愣了愣神,忽然颤抖着肩膀笑出声来,竟是在这种时候他才笃定了自己对沈无虞的感情。
他以为自己之前对他的百般妥协千般容忍,一半是感念他怀孕辛苦,一半是可怜他年纪轻轻,便受相思蛊掣肘,不得不屈居自己身下。两人相处时的甜蜜缠/绵,也曾让他心生疑惑,可那怎么可能是爱呢?
爱是两情相悦,水乳相融,是相濡以沫,执手偕老,怎能开始得那般荒唐,滋长得状若疯狂?
怎能那般轻易地就爱上了?
可沈无虞的名字就这样脱口而出,在他已经丧失理智无法思考的时候,却仍然记得他的名字。
他这才明白,那就是爱。
一日日的耳鬓厮磨,抵死缠/绵,像微风细雨,潜进自己心里,在他毫无所觉的时候,偷偷生根发芽,兀自开出一朵花来。
颗他却那般吝啬,竟从未对他说过一句喜欢……
“苏大哥……我、我喜欢你……一直……一直都……好喜欢你……”
灼热的香气随着细语呢喃,一丝丝地钻进苏挽之的耳朵里,白燕已经趁势偎进他怀里,如猫一般蹭着他的身/体。
苏挽之看了看她露在外面的凝脂般的肩膀和手臂,用力咽了口唾沫。
“白姑娘,对不住了……”他哑着声欺身过来,腿往后一蹬,将白燕扑倒在了地上。
“苏大哥……”
白燕重重摔在地上,却并不觉得痛,她妖娆地笑着,反手勾住压在她身上的苏挽之的脖子,一点点地抬高头,缓缓地将唇覆了上去……
“确定办妥了?”
杏花楼三楼的雅间里,两名女子临窗而坐,一个穿粉衣,一个着蓝裙,皆娇美如花,正是滞留在攫阳城内等待时机的凌素容和凌素柔。
问话的是凌素容,她对面武夫打扮的男人促狭地笑笑,拍着胸脯保证道,
“绝对万无一失!我和老六一直在屋外守着,那男的先还假装正经,跟娘们儿似的直喊不要不要的,结果……啧啧,整出的那个动静哟,那女的又哭又嚎,我和老六都没好意思多听,取了锁链就翻墙溜了。”
凌素柔被他露骨的描述羞得脸都红了,恨不能把耳朵捂上,凌素容镇定自若地听完,满意地呷口酒,扔给男人一锭金子,斜眼看他道,
“嘴给我缝严实点,要是让人提到我半个字……”
“那小的还敢在江湖上混吗?”
男人谄笑着接口道,篡起金子一溜烟跑了。
“姐姐,真的没问题吗?”不知怎地,凌素柔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反正又不第一次了,能有什么问题?”凌素容对她笑笑,伸手理了理凌素柔垂在胸前的头发,信心十足地道,
“明日我们就去天衣局定衣裳去,我妹妹的嫁衣,一定要用最上乘的料子和最好的绣工。”
“姐姐!”
凌素柔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心里才冒出头的一点点愧疚霎时烟消云散。
柳棉巷到了。
马车急急停在狭窄的巷口,绿衣扶了沈无虞下来。一路上沈无虞催得紧,虽然路途不远,但难免颠簸,临进城的时候他还吐了一遭,故而此时他的脸色很不好看。
“少爷,不如让奴婢进去找……”
绿衣怕他吃不消,有些担忧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