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熏道:“姐姐放心,这明珠从前是跟在四婶婶身边的,因为伶俐,攀了大夫人的高枝儿飞了去。别看四婶婶平日精明,好打听,好嚼舌,可惜她身边的丫鬟们也各个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加之封氏和慕容四婶婶平日铿吝,要探出些丫鬟的话并不是难事。再有,这明珠似乎有意讨好你我呢。多半是为了哥哥……”流熏说着诡诡一笑。
方春旎一沉脸,自当她又促狭,流熏怕方春旎担忧忙解释,“姐姐莫恼,明珠心高,若非惦记着哥哥,岂会帮我们?再者,她一个丫鬟如何动了这份不安分的心思?就如当年的合欢,还不是主子的暗许……”
方春旎一惊,流熏更是一笑释怀,“将计就计,顺水推舟,我就怕封氏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流熏将手中被方春旎泪水沾湿的罗帕轻轻叠起,一笑说,“姐姐猜,祖父得知爹爹要将哥哥家谱除名不许科考,是如何说的?”顿了顿,她自问自答,“祖父不等爹爹的话说完,就怒不可遏的指了父亲的鼻子痛骂,说是什么‘父不慈,子不孝!’,还骂父亲听了枕边风,虐待前妻嫡子……亏得江家母舅在场,劝开了祖父,此事才作罢。”
方春旎神色惊诧后,忽然噗嗤一笑推搡流熏一把道:“死妮子,定是你又使了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