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扔了,眼下才算是收的心安理得。
风谷子在一旁暗笑此二人都是不容有欠的主。
风师母正端着茶壶及杯盏进来,见桌上点心一个未动,便道:“为何不尝点心,这可是云汐亲手做的。”而后入席替风谷子及贾亦二人倒茶。
风谷子似是不信,侧脸往白于裳那里望去,拿起桌上筷子夹起一个尝一口,当即就点头微笑起来,赞道:“果然是长大了,这手艺只怕你师母都是赶不上的。”又对贾亦道,“你也快些尝尝,这可是我这女学生头一次做点心。”
白于裳被夸的脸上一阵阵的泛红晕,又道:“若说师父喜欢,云汐再去做些。”
“不可多吃,若是上隐,如何还舍得让你下山。”风师母轻笑打趣道,又替风谷子的空杯里斟满清茶。
贾亦亦不客气,也拿起筷子夹一个小咬一口,不自禁对白于裳另眼相看,说道:“确实比我家大厨子做的还要更好些。”
风谷子对白于裳笑问:“这是何时学的手艺,师出何门何派?为师亦要请他来这里教学教学。”
“师傅取笑云汐。”白于裳甚有些不好意思,此时到底有个外人在,她无论如何还厚不起这层脸皮。
“不知往后是哪个小子有福气常常有的尝这门手艺了。”风师母也在一边接言,一面整理手上的衣裳。
贾亦见风师母正在叠一件红色嫁衣,便好奇问:“这是谁要出嫁?”
风师母往白于裳那里望了一眼,亦不说话,而某人只得自己出声:“是师母提前为我做的喜服,待有人可娶了便穿。”
“娶?”贾亦似是未反应过来。
“我是梧栖之人。”白于裳解释。
贾亦若有所思,微点了点头,他差点忘了白于裳的身份。
这四人你一句我一言笑谈的极为畅快,茶沏了一盏又一盏,只怕不够尽兴,但见夜已深,只能散了,各自回屋歇息。
贾亦回了自己的屋子后便细细回想起白于裳今日之一言一行,觉着这女子不娇柔造作,虽说不太温柔却也是大方有趣,有一说一的性子倒也爽朗,比那卫子虚更是实诚了许多。
佑树见自家公子在发愣便提醒道:“公子,该睡了。”
贾亦未有睬他,只顾深思,忽而又问:“方才那块桃色丝绢呢?”
“在小的这里。”佑树一面说一面从怀里掏出来,当即就被贾亦伸手拿了去,道,“此物先放我这,待回去再赏你新的。”
佑树不明所以,微蹙了蹙眉,想起自家公子下午与那娘娘腔玩的有趣,再来又是聊了一夜,便弱弱拭探问:“难道公子欢喜上了那个娘娘腔?”
贾亦斜眼而视佑树,沉着一张脸,问:“你下午瞧她甩纱幔的姿态如何?”
“丑的很。”佑树实话实说。
“那就是了。”贾亦没好气的哼一声,而即眼神示意他赶紧过来替自己宽衣就寝。
这一夜无话,各自入梦。
次日,白于裳整装出发回梧栖,不止带着自己那件红衣,还有卫子虚的那件红袍,这是师母亲自交待,望她帮送去给浩然。
哎呀,手痒的很,真想扒下他那件红袍上的玉佩,最后想想还是忍住了。
白于裳在外头流浪太久,故而归心似箭,马不停蹄日夜赶路一心想早些到梧栖,还命身边一个侍从先往城里提前通告。
府上的降紫及落粉欢喜的不得了,连忙吩咐南山驾着白于裳平日里坐的马车往城门口去接,而她们则是在府上准备,早早就让下人去膳房做吃的。
南山心系主子,马车一路跑出城门口老远,终于瞧见有一辆马车急速而来,连忙停车挥手喝道:“大人。”
白于裳一听外头有人唤便撩帘打望,瞧见是南山便吩咐车夫停下,见到自己那辆奢华马车忍不住要热泪盈眶,为体现她不娇柔造作且与艳姬一样的待遇才放着自家这马车不坐,硬撑着坐眼下这辆,弄的她整个身子都酸痛。
南山急急跳下马车,上前去迎白于裳,伸出一只臂膀供她把扶,道:“降紫与落粉时刻挂念大人,总算是平安归来了。”
“府上一切可好?”白于裳边问边往自己的马车那里去。
南山满脸堆笑,细细道来:“一切照旧,只有云公子送了些扇子过来,说是大人换回女装自然用不上以往的那些纸扇,便送了些新的团扇过来,还有一些绢帕之类的顽意。”
白于裳觉着此事不妥,问:“降紫可有回礼?”
“倒是拿了府上最好的东西回了,只是第二日又被云公子尽数送回。”南山对白于裳一五一十告诉,并未瞧见她脸色略为不悦,待她走到马车前时替她撩开了纱帘,拿手挡着车顶。
白于裳跨进自己的马车才觉着筋骨舒畅,暗忖这软垫才是真正惹人疼的玩物,又听外头南山还在碟碟不休:“大人要不要听些趣闻?”
“近日城里可有什么新鲜事?”白于裳随口一问,而即闭目养神起来。
“昨日便有一件。”南山拔高了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