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但也让他无奈的东西。
可赛拉却突然剧烈地挣扎了起来,用力地挣脱他的禁锢,转过身面对他,像是溺水地的人终于抢夺到了氧气一般狠狠地喘息着。
她自认为凶狠地瞪着他,可在他眼里,却像一只不愿意面对现实而表现出攻击性的小蛇而已。他当然能猜到她究竟看到了什么——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他更加了解他的小公主了。
在他的注视下,赛拉觉得自己像个滑稽可笑的小丑,她狼狈地往后退了几步,直到背部被镜子阻挡才停下来,那上面传来的冰冷的触感更加刺激了赛拉,她惊恐地把它推倒在地,然后眼睁睁地看着支离破碎的魔镜变得黯淡无光。
“可惜了,这世上只有这一面厄里斯。”他漫不经心地说。
就像按了暂停键一般,赛拉突然安静下来,她歪着头,以一种怪异地目光看着他,好半响,她扯了扯略微凌乱的裙摆,看上去无比冷静,可指尖的颤抖还是泄露了情绪。
他走上前去,本想拿出魔杖,想了想,还是决定亲自动手,宠溺地提她摆弄有些凌乱的发丝。
“还有谁知道你在这里?”赛拉细声问。她指的是布雷恩和马尔福以外的人。
“倒是有一个人。”他说。
赛拉思考了一会,说:“斯内普教授?”
“聪明的姑娘。”他懒洋洋地点了下赛拉鼻尖。
接着是怪异的沉默,细微的呼吸声在房间里显得有些沉重。
赛拉对此感到局促,她执着地寻找话题,“那……那您之前在哪里?以后呢?以后会去哪里?”
话刚说出口,赛拉就后悔了。
这是个敏感的话题。
能让少数几个人知道他还活着就已经是极限了,而且还是以保障她为目的。
“德国。”他轻描淡写地说,仿佛这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事情。
她震惊地瞪大眼睛,碧绿的宝石泛起涟漪。
赛拉环过他的腰,纤细白皙的臂弯看上去格外脆弱,她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正在鲜活跳动的心跳声,双眸微敛,绿宝石一片暗沉,可此时的她就像一只不知所措却又乖顺的小猫。
可这模样在他眼里却成了蕴藏毒液的小蛇,他顿了顿身子,却还是轻抚着她的发丝问到:“怎么了?”
鼻尖一酸,一股泪意涌了上来。
您还想杀我吗?
您能不能带我走?
我能不能像以前那样跟在您的身后?
千言万语争先恐后地塞满了喉咙,让她无法动弹无法吐露出一个字来,脑海里变得昏昏沉沉,眩晕感疯狂的压制着她。
可即便无法思考,她还是铭记自己最初的目的——从他出现在她眼前的那一刻开始。
她说:“LoRD,您能不能去死?”
瞬间,一声肉、体被撕裂的声音响起,紧随而来的是粘稠液体向外喷洒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动静。
她将匕首狠狠地刺进他的腹部。
温热粘稠的触感却让她不寒而栗,她恍惚地想,原来这个人居然也会有这样充满生命的液体。
满地的镜子碎片在余光里徘徊,几年前她在镜子里看到画面和眼前鲜血淋漓的他重合起来。
起先是不可置信,似乎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居然真的能做到,然后是惊恐疯狂憎恨,最后却是……尘埃落定地绝望。
耳边似乎响起了一阵叹息,她感觉到自己握着匕首的手背被温热的掌心覆盖,飘散的思绪再次聚拢。
他亲吻着她的额头,用力将匕首抽了出来,剧痛让他发出一阵沉闷地喘息声。
“好姑娘,真想我死,应该对准这里。”说着,他握着赛拉的手,将匕首对准自己的心脏。
“是你的错……”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做什么,之前的那一刀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信念。赛拉注视着他的眼睛,神情恍惚,艰难而缓慢地说,每一个字都像利刃一般刮过喉咙,“是你自食其果……凭什么?!凭什么你毁了我的一切之后还能安然无恙地活着?!在那个时候老老实实去死不就好了吗?你以为有人希望你活着?”
他摸了一下伤口,摩挲着指尖粘稠的鲜血,漫不经心地说:“继续说,我在听。”
赛拉呼吸一窒,像只困兽一般狠狠喘息了一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你要是真想我好,就会老老实实像个虫子一样这辈子都呆在阴暗处永远不要现身。不要说什么为了保护我,为了让我随心所欲这些可笑的理由!你只是在提醒我!我这辈子都不能高枕无忧!这辈子都得提心吊胆得防备着你再次出现夺走我的一切!”
他安静地听着,直到赛拉的最后一个音节落地,他突然露出一个充满恶意地笑容来——全中。
沾满鲜血的手狠狠捏住赛拉的下颚,“聪明的姑娘,可即便你猜到了,那又怎样?你现在的一切是我给你的,别忘了你能高枕无忧地冠上马尔福姓氏是我用什么换回来的。不过三年而已……是什么让你以为,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