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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闵只能作罢,呆呆地看着她,妍禧却将手一扬起,一掌打将过来,石闵正看着她,心思复杂、凌乱,还有些儿惶急,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谁承想妍禧一掌扇过来,用尽了力气,他的左颊正正一掌,半边脸红起来。
妍禧没料想一举得手,听到响亮的“啪——”一声,及石闵左颊上升起的红团,她的手掌极痛,然心内的恨意竟消失了大半!
她起势向车驾门帘跑去,掀开门帘又回身弯腰拾起甚么,突然有一物向石闵飞过来,只听她娇滴滴的声音响起,似嗔似怒,还有一丝娇嗲之意:“你想得倒美!偏不随你意……便是死也……”
石闵听妍禧的声音,一时半边身子酥麻过去,动弹不得,只想:若是她在欢好之时,用这声音唤他“闵哥哥”,便是死也值得了!不想一物飞来,他竟也不动弹,那东西偏偏打在他的右颊上,又是一团薄红晕上来,石闵下意识一抓,是一只绿头鸭的锦鞋。
妍禧的恨意原就悄了大半,这回看他左右脸对称两团红得可疑,不由地“卟——”一声笑起来, 心内所有的遗恨都烟消云消了。
她半边脚是光着的,也不在意了,跳下车奔了出去。
石闵手上抓着绿头鸭锦鞋,软绵绵如她的肌肤,还有她身上的香气,听妍禧‘卟——’一声笑,心肠又一荡,猫儿已然不生气了,若是再与她欢好一次,定是“闵哥哥,闵哥哥——”声声唤个不停!只怕让她变成春水才好!他心里热热的,抬头看,妍禧早就没了影子。
石闵这才省起来,起身跳下车驾。只看到妍禧水红衫子的影子在巷道上一晃,他起步飞奔而去,看见美貌丫头及两个仆妇站在道上,忙问:“绿戟。你看见禧小姐往哪边去?”
那美貌丫头正是绿戟,好久没上场了,看观还记得否?绿戟拿手一指说:“往那边去了,嘻!也不认人,她光了只脚跑得飞快……”
石闵又飞跑起来,远远看见一水红衫子正跟两个人说话,他大叫:“李夫人,莫让她走了!”
那两人正是李氏与林氏,抬头看,妍禧一溜又欲跑。李氏一把抱住,忙不迭地叫:“小喜儿又与大王玩儿,你别跑,大王若得罪了你,只管罚他就是了!”
妍禧挣了几下。石闵已赶上来,一把抱起,笑道:“猫儿,猫儿随我到车上,哥哥我任猫儿罚我!”
妍禧两只脚乱蹬,一面向李氏恨恨道:“谁要罚他?可恨!他竟叫我到地下随了皇帝,他叫我去做皇后。我这就去!再不见他,叫他如意才好!”
李氏闻言盈盈笑,向着林氏道:“瞧瞧,我说是冤家!我听闻冤家就是没个消停!果真如此!你说咱们小喜夫人想当皇后如何是好?”
林氏也笑:“那个容易,叫咱们大王的头上加顶冠冕,不就是‘皇’了。小喜夫人当皇后不是易事?”
李氏向石闵道:“农儿命人来说,张豺大人领着石世已到了朝堂之上,上下都在寻大王您,农儿问您是不是就此称帝?”
石闵看妍禧突然停下来听他们说话,他的手紧了紧。嘴巴凑到妍禧的耳边问:“猫儿,还记得你八岁那回,我跟你说的,我要送你一片江山,如何?你做我的后,便送你一片江山!”
妍禧的头拧到一边去,心道:我偏不如你意!我偏不如你意!
石闵看妍禧别别扭扭的,看绿戟已过来了,他低头亲了妍禧一口,热热的气息喷在妍禧的脸上,他低声说:“好罢,小喜儿还没准备好当皇后,且给她思考的机会罢!”
说罢把妍禧交给绿戟后面的两个仆妇,说:“看好她,一定要把她顺利送到营口!”石闵的手一松,两名仆妇要接过来,石闵又是不舍,低头看妍禧,盼着她抬头看自己一眼,但妍禧偏过脸来,就是不看石闵。
她自八岁就懂得对着石闵装模作样,现在对他装模作样也不肯做了,一副我偏不如你意,我便是这般又如何的架势,她的小嘴红艳艳,撩得老高,极是诱惑,石闵心动异常,也不管旁的人在,伸过脖子又欲亲,妍禧又一伸手拍过去,不想她的手被另一人捉了去,只听一声娇嗔道:“许久不见禧小姐了,怎么脾气仍未变,做了小夫人还这般闹?”
妍禧听着耳熟,抬眼看,是一美貌的女子,原来竟是绿戟,她已近两年没见过故人,这会一看,忘记气恼之事,欢喜跳下来,攀着绿戟的脖子叫道:“原来是绿戟姐姐,想死我!我蕴姐姐如何?红铖姐姐如何?”
绿戟一直是火爆的性子,这几年等待石闵不果,后来听石闵悄悄地娶了妍禧,也死了这条心。
石闵强娶了妍禧之后,有一日站在妍蕴的门外面,妍蕴已经两年没见石闵的面,她后来连坐都坐不起来,瘦成一条柴,成了活死人。
石闵向妍蕴告知已娶妍禧之事,妍蕴命人把府里掌门的钥匙拿了出去,石闵隔着门道:“你是我石闵的夫人,不管你恨我不恨,也不管我娶没娶妍禧,你是夫人,这是不会变的,妍禧……我会给她另外一个身份!”
没几日,妍蕴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