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龙母带着奕风肉身赶到青丘,几番试探下发现金妙完全被蒙在鼓里,可尸身已经带回来了,实在不好说。龙母一咬牙干脆将错就错,编造个故事来骗金妙,就说奕风被自己亲弟弟骗回去并毒死。又来出苦肉计,跪下求金妙帮忙,言说为了保住奕风唯一骨血,金妙一定要帮阿蒲压制妖性。”我又道。
“全对。师姐,继续努力啊。”闫似锦虽然坐在我身后,可我俩这会竟你一句我一句的,像唱双簧,也不知猜测的到底准确率有多高......
“金妙在龙母的再三提醒下,用了三阴阵,在刘村埋下三片瓦。其实龙母这么做的目的绝不是为了自己亲生闺女着想。”我再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那么,她是为什么呢?”闫似锦故意问我。
“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一日不引出奕风真魂,一日龙母与敖雨就不安心。龙母一定盘算好了,只要有阿蒲做饵,那么奕风真魂迟早有一天会出现。”我说。
“可是,现在真魂出现了,好像情况不太妙啊。”闫似锦阴阳怪气道。
我虽瞧不到闫似锦,可也能想象那臭小子现下表情,就忍不住笑,道:“情况妙不妙,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
“是的。到底局面掌握在谁的手里,不到最后一刻,永远也不知道。”我就听闫似锦说。
我暗自叹口气,心道还逞强呢?现在不用到最后一刻,我一瞧咱栖霞派的熊样子,就心里堵得慌。
忙稳定情绪,再道:“可是我想不通本来都是西海的事,为什么一定要扯上咱栖霞派啊。”
“人家不是说了么,因为咱那不靠谱的师父。”
“哦。不过真心有点冤。而且你说咱栖霞派一掺和,本来挺简单的事,复杂化了。”
“师姐你也别这么说,人家费心费力的布置这么个局,还不是为了结果到来那天更逼真。”
“呃?”
“你想啊。当年咱师父攒叨的两海亲事三界六道都知道,最后咱栖霞派几个人一交代在这,三界六道也只寻思一定是被西海龙主做了。你说咱给人家巴巴介绍个绿帽子戴,人家事主肯定要恼啊。”
“也对。所以照咱师姐弟分析,今日就算咱师父先窝囊的认输了,咱们在场的也一个都跑不了?”我叹气。
就听闫似锦也用叹气回应我。
而慕蔚风一直认真听我与闫似锦唱双簧,闻听此言便手里剑一抖,万分正色道:“闫师弟,招招师妹,想来蔚风终其一生也不会有二位的头脑了,不过师兄幸好还有一把建言剑!今日师兄必然舍命保得师妹与师弟周全。”
“喂喂,加上我。”载浮那厮鬼嚎鬼嚎,并故作一副可怜样。也不害臊,亏得您还是一派掌门师父呢,居然关键时刻要徒弟来救?!
摊上如此师父,呜呼哀哉,实乃师门不幸啊!
我们这边厢正同门情深,那边厢龙母就赏脸的为我们鼓掌,并娇笑道:“其实说真的,我早就不喜欢那个该死的蛟龙了。敖雨多好,是真龙,身份也与我相配。我只是一想到他被个小贱/人骗去了,心里就不舒服。死了好死了好,肉身死了,以后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至于真魂——”
她抬眼瞧那苍穹之上青蛟,笑声就更夸张:“我终于可以放心了,这样的真魂,存在不存在没什么意义,想来他也不可能说出什么秘密的。”
“哦?可我们都是说秘密的人啊!”我道。
“你们?死人就可以永远保守秘密了。”龙母说这话时,笑得特别灿烂。那样灿烂的笑容,真的令人心底发寒。
“死人也不能保守秘密,除非把所有人的真魂都灭掉。最好来个魂飞魄散,那样才安全。”就听一道男子音起,说的竟是无比正经。
这语音不熟,绝对不是载浮,更不是慕蔚风与闫似锦。那么,他是谁?
敖雨还在转悠手里的东海大珍珠,不是他说话。我循声去瞧,差点没当场被吐沫噎死。
却见远远的走来个人,永远着一件洗得发白的道袍,身子骨好像一阵风就能吹倒。
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居然怀里抱着一柄大到夸张的宝剑。宝剑蒙了块大红布,将雕刻在剑鞘上的几个字盖住。他一路踉踉跄跄的走来,额上早已现了汗。
致远小道?!
阿蒲曾言他最怕这种引/魂场面,如今以此种方式出现,到底是敌是友?
我已被场面逆转来逆转去搞怕了,生怕对方再添人手,幸好致远小道很快表明立场。
他很努力的将怀里那把宝剑往上抱抱,自大到夸张的剑身后露出那张菜色小脸,道:“不过,要灭所有人真魂,还得先问问我手里这柄剑。”
“剑?笑话,一柄剑就能扭转全局?!”龙母笑,就连敖雨也在笑。
我看一眼我方东倒西歪的几个人,再瞧一眼致远小道比我胳膊还要细上几分的大腿,真心凌乱了。
虽被龙母嘲笑,致远小道也不计较,竟想要一手抱着宝剑一手掀开剑上红布。但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