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回事我还没弄清楚。难道真的像梦中所见,我是偷了姻缘线,要将闫似锦与我拴在一起么?那么为何慕蔚风手腕子上有一条红丝线?
若闫似锦只是因我当年任性妄为而错绑了姻缘线,那么我归位是否便证明我俩姻缘已断?
脑中不由就有了许多与闫似锦相处的场景,那些场景都不停走过场,令我越发舍不得这段不知是对是错的姻缘。
唉,自古情劫难渡!
幸而无意中认识了致远小道,幸而他来求救,我这才得以暂时放下烦恼种种。只是本以为简单的救人,却发展成如今混乱局面。
“我就说你不可能帮我的,算了算了。”
正神游天外,就听耳旁有人说话。我忙回魂,这才想起我是该回答那老妇人的。最近也不知怎的了,走神的时候越来越多,甚至就连上一句说过什么都会忘记。
于是忙忙道:“别啊。我刚才没在想这件事。不过现在我开始考虑您的事了!您就直说吧,有什么伤心事?需要我们几个帮什么忙。”
言罢忙拿眼去瞧闫似锦与慕蔚风。那远远立着的俩人便走过来,点头表示赞同我话。
闫似锦更是悄悄朝我竖起大拇指,并扁嘴。意思还是我无敌,竟他们搭讪不上的人,我却能。
而老妇人就一双眼在我们几个身上溜溜扫一遍,方犹豫着说道:“我是在哭我那苦命的老娘亲。”
“呃?您娘亲?”闫似锦插嘴。我忙拿胳膊肘杵他,他就闭嘴。我知晓他必然再想,这位老妇人年纪本已不小,那她的老娘亲不知要多少高寿呢。
老妇人又说:“不瞒你们说,我方二八年华,有如今老态皆因帮老母续命。只可惜就算用我六十年阳寿来换,老母她还是躺在棺材里。”
“咳咳,其实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你看你也足够孝道了,您的老娘亲也算喜丧……”我嘴拙,不知该如何劝她。
人间界的确不可能千年万载的活着,但这位老妇人?呃,或许更应该叫她小姑娘,也的确尽了孝道。如今依旧这般哭倒可以理解。可她究竟要我们帮什么忙呢?
正揣测,就听小姑娘又说:“我老母亲缠绵病榻多年,每日受尽病痛折磨。我为了帮她治病遍寻名医,变卖家产,甚至不惜为她续命。可最终还是不能留住老母亲性命。我只剩她一个亲人,舍不得她离开。如今我孤苦伶仃一个人,又弄成这付模样,别说找个如意郎君了,寻常人见到我都当做怪物看待。这位姐姐,一看你就不是凡人。曾有位赤脚大仙与我说过,我娘亲还有复生可能,我也可恢复容貌。他指点我六月初九亥时出门一直往东走,见到孤坟就开始哭,第一个第二个来问的,都不可回答不能回头,只有第三个才是我的贵人,她必然能帮到我。”
我双手拇指去按压两旁额角,突然觉得头痛。
六月初九?我若未曾记错,今日就是六月初九。至于亥时,此刻青天白日的,我也不奇怪。这里本是个奇异地界,哪怕天上挂俩大太阳也有可能。
好么,全中。看来我们来青丘,早就有人算到。难道又是九尾天猫?!
“呃,那我能帮你什么忙呢?”我试探着问她。
其实想破头我都想不出我有何本事。真是的,若不是九尾天猫,又是哪个骗子冒充赤脚大仙!你说你招摇撞骗也就罢了,何苦说的那般不靠谱!还第三个人是贵人!得,谁让我偏不早一步不晚一步,是第三个来搭讪的人呢!
残酷现实总是告诉我们,别多事别多事!
小姑娘像是生怕我会反悔,又带了哭腔:“姐姐,你一定要帮我。其实并不难为你,也没生命危险。”
“哦,那我就放心了。呃,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到底要我怎么帮你?”
“我只要姐姐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姐姐最珍贵的东西就可以。”
这可难为我了。那万恶的小童将我们扔在这地界,又安排这样一个老脸小姑娘,来讨要我最珍贵的一样东西……难道是阴谋?
不过咱做人要说话算话,掷地有声。既然我夸下海口,无论是不是阴谋,都只能走着瞧了。此刻抽身走,实在不地道。
当下我就绞尽脑汁想,果然便忆起一样来。
对啊,我怀里是揣着块女娲石的!
于是忙不迭掏出女娲石。可双手奉上,小姑娘却头摇成拨浪鼓。我便问:“这都不够珍贵?那我的命算最珍贵了,可惜我不能给你。”
“当然不是姐姐的命,而是——”小姑娘一双眼瞧向一直不言语的闫似锦,拉长音并抬手一指:“而是他——”www.DU00.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