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队长带领一小队警觉地搜索前进,沿路没有发现任何动静。这个坏东西在距离树林不远的地方停下来,举目凝神望去,只见村门大开,街上空荡荡地不见人影,老百姓象是都已逃避一空,一时看不出任何的反常迹象。这个中队长朝村子里开了几枪,除了引起几声狗叫之外,再没有别的反响。
这个家伙招了一下手,搜索小队加快步子赶了上去。当敌人接近村外鱼塘的时候,突然,一片绿色的伪装浮动起来,随着几声尖厉的唿哨,一支支土洋炮从掩体里伸将出来,猛烈地向敌群展开了轰击,猝不及防的敌人当即被撩倒了一片。
鬼子中队长始终没有放松警惕,一听到侧翼的声响,本能地就地卧倒,胸脯刚刚沾地,一道挟带着刺耳啸声和炽热气流的火力从头上横扫过去,震得钢盔边沿嗡嗡作响。这个家伙哪里再敢停留,招呼伤残人员连滚带爬地退了回去。
洋炮的轰鸣声惊心动魄,使得腾本更加警觉起来,等到听中队长的报告,完全肯定了自己的判断,游击队确实打算在这里展开较大规模的正面阻击。
人家既然摆开了阵势,若继续采用不加抵抗,猛突进的办法,恐怕也不大容易通过,而且势必要付出更大的伤亡。这个坏东西迅速地思索了一下,断然决定利用这个大好机会,给游击队一个狠狠的打击,削弱他们的实力,挫折他们的锋芒,使他们不敢轻易再作大规模的牵制,求得部队能够比较顺利地前进。
日本大队长腾本把军官们召集起来,下达了作战命令,要求发动猛烈攻击,不惜付出任何代价,在最短时间内彻底打垮这支抗日队伍,清除前进道路上的障碍,保证顺利地赶到董毓珮所躲藏的大坟地。
鬼子和伪军迅速经过一番调整,在猛烈炮火的掩护下,向前方这个挡路的大树林和村庄发动了攻击。
架设在鱼塘堤堰上的几十支洋炮,轮番交替地猛烈轰击敌人,在堤堰前面筑起了一道风雨不透的火力网,鬼子拚死猛攻,也无法越过这道火力网。
成串的炮弹落在堤堰上,掀起冲冲天的烟尘,弹片横飞,沙土四溅,炽热的气流和硝烟,呛得人们透不过气桌。猛烈的炮火把堤堰撕裂开一道道缺口;掀翻了一个个掩体,一些战士和群众负伤了,仍然支撑着坚持战斗。
敌人的几门小钢炮集中地猛轰堤堰的中央,企图在这里轰开一个突破口,炮弹接二连三地爆炸起来,扼守在这里的几支洋炮被炸毁了,火力顿时减弱下来。鬼子一中队长瞅准这个空子,指挥二十几个鬼子和伪军冲上来,企图抢占这个突破口。
宋继柳一眼瞥见,提着二支大肚盒子枪弓腰奔了过来,还没靠拢堤堰,一排炮弹落地爆炸了,宋继柳刚刚来得及俯下身子,就被一股猛烈的气流扫出去了十多步远,额头被一块扫过的弹片擦中,鲜血奔涌出来。鬼子伪军利用这个空隙,一个突进接近了堤堰。
就在这个吃紧的当儿,刘曼生和一个青年农民抢了上来,随着火信的火花一闪,一片铁雨喷涌出去;将冲在前面的七八个敌人撩倒在地,后面的十几个敌人掉头便跑。
此时,刘曼生正忙着装填弹夹,宋继柳提着双枪了上来,扑到堤堰上换上了弹夹,一道道炽烈的火力将敌人扫倒在督战的一中队长面前,这个家伙同没有倒下的喽啰一起踉跄地窜了回去。扼守在堤堰另外几处防御点上的战士和乡亲们,也奋力地打退了敌人的攻击。
藤本眼见争夺堤堰的战斗迟迟不能得手,自个付出了相当大的伤亡。这个坏东西既为这支游击队伍的顽强而激怒,又为增援任务担心,脑门仿佛都要爆裂开来。他断然逼近距离堤堰不远能的地方,找了个适当地形隐蔽下来,命令集中所有的轻重火器再度猛轰堤堰,亲自指挥部队发动猛攻。
纷飞的炮弹倾泻在堤堰上,火光升腾,烟尘翻滚,气流激荡,震耳的爆炸声响成一片。已经受到损坏的堤堰,抗不住炮火的猛烈轰击,成片成方地崩塌下来,情势相当危急。这时,村外四面八方响起了洋炮的轰鸣,突然的袭击使鬼子的后卫部队陷入了混乱。
一个鬼子军官跑来报告:“八路军从背后展开了袭击。”
藤本稍稍犹豫了一下,断然指示:“这是八路军游击队的零星人员从背后牵制,不要上当。一面指派一个中队伪军前去反击,一面指挥主要兵力,借着猛烈炮火的掩护,给我的向堤堰猛冲锋。”
“是!”这侵略狗领命而去。
朱明远看出了敌人的企图,又见炮火猛烈,部队伤亡有所增加,为了保存力量,更有效地牵制和打击敌人,先指挥大家狠狠地轰击了一顿,然后趁着敌人攻击稍缓的间隙,率领战士和乡亲们撤进了树林和村庄。
这个坏东西占领堤堰以后,使凭借着这道有利地形,集中火力猛轰村子,同时发起连续的攻击,妄图仗着猛烈的火力和初步得逞的上风,一举攻下村庄。战士和群众依靠房舍和垣墙的掩护,有组织地抵抗着敌人的连续攻击,敌人远了不打,一等敌人靠近就用洋炮和手榴弹猛轰。
敌人几次接近村子,都被炽烈的火力轰了回去,每次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