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男子的不安开始充斥在他的心里,走还是不走?若是走,下次还有这样的机会给他刺杀吗?若不走,全军覆没怎么办?黑袍男子在心里暗暗比较着,皱起的眉头让他整个人更加阴郁起来。
“别不说话啊,你不说话我当你默认了。”祁允透将手里的暖炉一把扔向黑袍男子,黑袍男子睁大眼眸,看着那个暖炉缓慢,却带着一定的力量朝他的反向过来。
明明看着那么慢,可是为什么他动不了?明明可以躲开,为什么身体不听使唤?黑袍男子只能勉强抬起手,却还是被那暖炉给击中了小腹,“你这么弱啊?还来刺杀我,是不是太小瞧我了?”祁允透身形一闪,已经踏着无痕的轻功来到了黑袍男子的面前,黑袍男子还未反应过来,就被祁允透慢悠悠的一掌,击中了胸口。
那一掌看着没事,黑袍男子运起内力抵抗,对打起来,谁知道祁允透的招式刁钻古怪,任他怎么防御,还是被祁允透时时刻刻逮着空隙吊打自己。
“别分心,难不成你平常都这样吗?”祁允透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黑袍男子失了心神,一拳击在胸口,听着‘卡擦’一声,黑袍男子的肋骨就断了三根,被冲击力击了好几米远,倒在地上,摸着胸口骨折的地方,吐了一口血沫子,鲜血挂在黑袍男子的嘴角,头罩子也有些遮不住那张脸。
“你真弱。”祁允透踏着步伐,来到黑袍男子的面前,黑袍男子勉强抬着头看着俯视自己的祁允透。
“我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苍白的脸色让黑袍男子的气势一落千丈。
那几人早已被干掉了,魁梧男子扛着大刀,来到祁允透的身后,大刀还滴着鲜血,显得有些怪异。
“我也不会把你怎么样,你走吧,下次要杀我,想个详细的计划吧。”祁允透转身便离开了,黑袍男子依旧捂着胸口,只是眼神里透露出的光芒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小主子,为什么不杀了灭口?”魁梧男子低声问道。
“杀了又如何,难道下一次就不会再来刺杀了吗?”祁允透看着那千疮万孔的软轿,还看见那瑟瑟发抖的福公公,轻声道:“福公公,您跟着本郡主的属下回宫吧,他会护着你的。”福公公颤了一颤,巍颤颤地伸出头,看向周围,看到那混乱的地面,鲜血淋漓的尸体,福公公难免有些发晕,结巴道:“安、安贵郡主……咱家……咱家没事的……”
“带着福公公先回宫,我一会就到。”不回答福公公的话,祁允透便吩咐魁梧男子,魁梧男子将大刀收紧刀鞘里,提着福公公衣领,一个跳跃离开了,祁允透看着,一个跨越,就坐在了阿白的身上,阿白也随着魁梧男子的身后紧随而去。
***
当阿白闯进皇宫大门的时候,险些被守门的侍卫当做刺客处理,发现福公公已经被提溜起来后,连连请罪,福公公也罢罢手,快速带着祁允透前往了御花园。
福公公走着走着,突然想起刚刚那场面,愈想愈可怕,额头不住地冒汗,壮着胆子问道:“安贵郡主……刚刚可有受伤?”若是安贵郡主受伤了,那他可就要以死谢罪了!
“没事的,让福公公担心了。”祁允透回复道。
“安贵郡主可不要骗咱家呢,不然咱家就是死了都不能谢罪了。”听到祁允透的话,福公公的心放下了一半,“云皇就在前面,安贵郡主,请。”福公公站在御花园的门口,低着身子请祁允透走进去。
祁允透走了进去,看着那相互争艳的各种极品花卉,草木,嘴边的笑意更浓了几分,“不知云皇召安贵进宫可有何事?”
渡步到云皇面前,祁允透行了一个半礼,便看着云皇看着的方向。
“今早的事,朕听说了。”云皇等了盏茶的时间,才淡淡地开口。
祁允透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等着云皇的下文,云皇挑眉,回头看向祁允透,“看来老狐狸选你不是没有理由的,沉稳,淡定,看上去你很完美。”
“多谢云皇赞美,安贵不敢自称完美。若说完美,还差一点。”祁允透的眼眸闪过一丝锋芒,“等我真的丢掉了束缚,那才是完美。”
看到祁允透自信的模样,云皇的眼里闪过一丝郁气,“怕你还真丢不掉这个束缚!”带着威严的气势压向祁允透,想从她的眼里看出一丝惧怕,但是,什么都没有。
“若安贵真的想丢掉,也不是不可以,所以,云皇还是莫担心,安贵不是那不守信用之人。”祁允透的话将云皇的心思捅个干净,云皇有些羞恼,怒道:“你的意思是朕不守信用了吗!”
“安贵不敢。”祁允透连忙低头认错,语气依旧淡然,“一切都听云皇的吩咐。”
“依朕看,你还真的有那个胆子,不然怎么会说出那种话来?嗯?安贵,你好大的胆子啊!”云皇冷哼一声,转身背对着祁允透,“别以为你仗着另一个身份可以对朕不敬,一样可以让你掉脑袋!不信,你大可试一试,看看朕是不是真的不敢。”
祁允透依旧低着头,不言语,任云皇发泄着,一盏茶的时间,云皇才渡着步子朝御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