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王朝军队被虐习惯了,一见北蛮军队,还没开打,下意识就两股战战,抱头鼠窜。第一次突袭就兵败如山倒。
恨得萧栖迟集合了军队破口大骂:“你们都他妈的没带种是罢!还当兵!我看你们不用割就能直接去当公公!”
众人一溜低了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脸烧得通红。
养精蓄锐了几日,萧栖迟下令第二次突袭。
千里草场上,战马嘶鸣,旗帜猎猎。当北蛮的铁骑如同风暴般席卷而来,萧栖迟一骑绝尘,带着亲随死士冲上前去。
鲜红的旗帜上书一个大大的“萧”字。
火炮之声如惊雷般炸开。
北蛮战马受惊,蹄下慌乱。也有处变不惊的,冲着领头之人射出羽箭。
萧栖迟闪避不及,身中两箭犹不退。他在马上振臂高呼,冲向敌军阵营。血透过盔甲,飘散出腥甜味道。一时群情愤涌,萧栖迟的军队按照事先列好的阵法如潮水般涌了上去。
北蛮军队第一次尝到溃不成军的滋味。
萧栖迟大胜而归,当夜篝火燃了一夜。几乎无人成眠,原来北蛮骑兵并不是不可战胜的。
一灯如豆,早有军医来帮萧栖迟换了药。索性伤势并不严重,一只箭在左肩,一只在左臂。而盔甲又厚,入得不深。
只是拔出来时,他龇了一回牙。回头瞥了一眼肩上的伤势,一个血窟窿,周围已经凝结了褐色的血痂。将来许是要留疤了,不过这也算得上军功章了哈。若是让沈江蓠看见,不知会不会吓到。
其实萧栖迟能胜一点也不侥幸。他从来都不是个简单的人。
从他跟沈江蓠说以后要组建“萧家军”开始,他心里就有了全盘计划。他一马当先,冲入敌阵也不是匹夫之勇,而是有必胜的把握。
他知道北蛮以骑兵见长,而他恰巧曾经在史书中读到过明成祖朱棣如何克制蒙古骑兵。萧家军建立伊始,被他分成了三个营,一为火炮营,一为骑兵营,一为步兵营。
除火炮营配备的是火器之外,骑兵和步兵配的是狼牙棒。别看狼牙棒看上去工艺繁复,事实上锻造起来成本低不说,还制作简便,实为千军万马之中杀人利器。
阵法也严格按照当年朱棣的那一套,但凡遇上骑兵,火炮营在前面先是一顿轰,然后是骑兵营冲上前去一顿砍,最后则是步兵营打扫战果。
当年朱棣凭着这三板斧将蒙古骑兵赶回沙漠吃沙子,如今萧栖迟借鉴先贤智慧,也成为了一员猛将。
当然,这个朝代的火器尚不发达,他凭着点模糊的印象加以改造试验,倒也有模有样,成为制胜法宝。
徐楚良被明升暗降,而萧栖迟因为战功赫赫成为一代传奇。圣上亲下圣旨,擢为正四品的诸位大将军。他手下一干人马也都得以升迁,皇上赏赐就更不用说了。
尤其是他本人,因为年轻,又据说好副样貌,大战北蛮之事便成为茶楼里说书人的新鲜段子。一时之间,谁人不知“萧将军”。
而京城里大姑娘小媳妇的听闻了这么个人物之后,没少怀揣着一颗春心午夜梦回几次。
徐楚良虽是做了个闲官,消息也还灵通,听说了萧栖迟战功彪炳,再对比自己现下处境,嫉恨得双眼发红。想当初,若不是他设局,萧栖迟哪能去镇守边关?又哪有今日?
徐楚良越发颓废躁郁。
连杜若蘅都不敢再使小性子,也不敢轻举妄动得罪沈江蓠,生怕一个不小心便惹得徐楚良大动肝火。每日里只是去给徐夫人请安,说些家常闲话。说着说着,就议到了徐楚云的亲事。
徐楚飞小徐楚云两岁,可已经定了亲。
若徐楚云的亲事再不定下来,背后可得有人说徐夫人偏心,刻薄庶女了。
徐楚云一直念念不忘萧栖迟,是以先前说过的几个人家都被她推掉了。她明里暗里听说过萧栖迟与沈江蓠关系匪浅。虽然不知道传言是否真切,但就为了这点传言,她也不是不羡慕沈江蓠的。
可是,有时候她又忍不住像,若沈江蓠这般大家闺秀与表哥才是郎才女貌,一双璧人罢。自己,薄门寒户的庶女罢了,怎配得上他?
她痴心妄想过,这一世就不嫁了。即便表哥对自己无意,可她要坚守自己的情意。
如今,看来连这一点微小愿望亦是守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