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吧。”
赵公公见那下人递银子过来,便用手推了推,别人或许不知道,他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海成之所以落到如今的下场,完全是他得罪了晨王殿下,皇上私下里可是极为关心晨王殿下的,这银子他可不敢要:“北部边际不比函阳城,这些银子还是为你们老爷留着吧。”
赵公公丢下最后一句话,甩着手中的浮尘便出了海府,扬长而去。
“老爷,这可能么办啊,呜呜呜……”仇氏此刻方敢嘤嘤哭出声音,那可是北部苦寒之地,她可不想去啊。
海西林与仇是一个样,整个一愁眉苦脸:“父亲,你快想想办法啊,儿子不想去那什么北部边际。”
海成正是六神无主之际,看着一家老小,哭的哭,闹的闹,甚是觉得心烦,便大声吼道:“看看你们一个二个,还有你,都是你这个无知妇人惹的祸,如今你还好意思说,不去那北部边际,不去就得死。”
海成怒吼了几声,见大厅中无人再敢言语,他冷哼一声,便愤怒的甩袖离开。
海府闹腾了一阵,两三日后便也清静了,海成携带了全家老老小小,举家离开了函阳城,赴北部边际去任那镇边先锋一职,海西林与西晚卿那桩不成文的婚事便不了了之。
安国侯府,三姨娘掌家之后,时至今日还未有任何大的动作,每个院中的月钱如数给足,西逐烟仍然享受嫡出小姐的待遇,梅院的吃穿用度明面上还是和原来一样,暗地里三姨娘收刮了多少好处就不得而知了,就连西晚卿的紫月轩,也是每月送去了五两银子的月钱,下人们的日子也过得极为舒畅,府中上上下下都在称颂三姨娘的好。
“姨娘,你如今的名声是越来越好了,画儿觉得,用不了多久,你便可以如愿以偿,坐上正室夫人的位置,”梅院内,西逐画俯在三姨娘的身前,与三姨娘有说有笑。
“三小姐,你可别忘了,桃院内还关着一位呢,那位才是正室的夫人,”三姨娘优雅的剥了一颗水晶葡萄放进口中,一双杏花目微寒,露出几丝狠意。
西逐画一听桃院关着那位,脸色也不甚好看,就算大夫人被囚禁起来,可身份还摆在那里,西逐烟依然还是嫡女身份,就算三姨娘掌了家,如今也还是个姨娘,她还是摆脱不了庶出的身份。
“姨娘,你难道就这么放任着桃院那位,将那唾手可得的正室之位白白丢掉,”西逐画恨得咬着牙关道。
“哼,”三姨娘冷哼一声,又道:“白白丢掉那是不可能的,那正室之位姨娘可是期盼了多年,如今终于有机会了,姨娘又怎么会轻易放弃。”
西逐烟的一双眸子闪了一下:“姨娘,你准备怎么做。”
三姨娘娇笑着,随后柔柔的俯下身子,凑近西逐画的耳边窃窃私语……。
几日后,听说三姨娘偶尔得了几盆珍贵的盆景花,这种盆景花名唤雪鸢,听名字倒是极为雅致,三姨娘一共得了三盆,自己留了一盆,其中一盆送去了莲院西逐烟那里,还有一盆是送去了大夫人的住处,听说西逐画想求一盆,三姨娘都未肯给她,于是整个安国侯府的下人得知了此事又是一阵盛传,三姨娘掌家是如何如何的好,三姨娘不但没有苛待二小姐,更是没有苛待大夫人,是个贤娘淑德的主。
乒乒乓乓……。莲院内,一阵摔碎花瓶碟子的声音,西逐烟盯着那盆花开正艳的雪鸢花,脸色黑沉得吓人,莲锦与莲香两个丫鬟站在她身旁,大气不敢出一声。
“三姨娘那贱人只不过是小门小户里养出来的狐媚子罢了,她凭什么抢了母亲的掌家权,她凭什么,就凭这些花花草草,”西逐烟砸完一通瓶瓶罐罐后,又作势准备将那盆雪鸢给砸个稀巴烂。
莲香见势赶紧上前用身子拦住了西逐烟的动作。
“让开,连你也敢忤逆本小姐,”西逐烟正在气头上,她双目赤红,狠狠的瞪着莲香,咬牙切齿的怒吼道。
莲香被吓得赶紧屈膝跪在她面前,小心翼翼解释:“莲香不敢忤逆小姐,可是小姐,这是三姨娘送的花,三姨娘现在正得侯爷宠爱,又掌了家,若是小姐将这花砸了,侯爷一定会怪罪小姐的,如今夫人被关在桃院内,再没人给小姐撑腰了,小姐应当谨言慎行些才是,免得让三姨娘抓了把柄去。”
西逐烟听了莲香的话,一下子冷静了不少,头脑也变得清明了些许。
莲锦见她脸色好看了些,遂也帮着莲香说道:“小姐,莲香说的对,小姐如今只有在候爷面前好好表现,等小姐嫁给宿王爷,做了宿王妃后,三姨娘自然是不敢再为难夫人,到时候夫人自然就会被放出来。”
“起来吧,”西逐烟迈开脚步,冷冷的吩咐莲香起身,随后她又走到那盆雪鸢花前,伸出一双纤纤玉指,掐着那雪鸢花玩,嘴角冷冷的勾起,自言自语道:“你们说得没错,这盆花不但不能砸,而且还得好好的养着。”
莲香,莲锦二婢互相对看一眼,看来自家小姐是想通了,两人各自松了一口气。
“姨娘,你这一招用得太高明了,真是令画儿好生佩服,”梅院内,三姨娘与西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