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被两名下人架着往外拉,西逐烟见西博坚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也不敢再随便求情,只能眼睁睁瞧着下人将大夫人拉走。
“父亲,女儿身子有些不适,就先告退了,”大夫人失了掌家权,又被囚居在了桃院,西逐烟心下有些不高兴,便向西博坚请了退。
西博坚刚惩处完大夫人,也没有多余的心情去理睬她,便随便摆了摆手示意:“去吧。”
安国侯府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先是西云杰之死,然后二姨娘被毒死,紧接着西逐琴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今日大夫人也出了事端,西博坚也有些力不从心,整个人看上去疲惫不堪。
如今三姨娘算是安国候府内最大的赢家,她未动过什么大手脚,就这么轻轻松松的得到了掌家大权,此刻她内心是高兴异常。
大夫人被囚了,现在西博坚身边就只剩下她一个女人了,这正是她们母女表现的时候,说不定还能将大夫人拉下马。
三姨娘将心中的算盘打得砰砰响,西逐烟离去后,她们母女二人又陪了西博坚一会儿,三姨娘向来风情万种,娇媚可人,西逐画也很会说话,原本西博坚心中一团阴郁之气,被她们母女二人一番柔情蜜语,那一股阴郁之气也消散开来。
此时,晨王府中。
凤易晨单手背在后背,孤身站立在一处亭子中,一阵舒爽的清风吹拂起他如丝的墨发,以及他那一身月牙白的袍子,衣抉随风而起,飘飘若然,这座亭子横跨在水面之上的,亭下一汪碧水水中,几只红鲤浮出水面,正眼巴巴的瞧着亭中站着的人,凤易晨单手背在后背,另一只手不断的将鱼食丢入水中。
“王爷,属下查清楚了,是安国候府的大夫人与仇氏擅自做主,将五小姐许给了海西林做妾,”展风见自家王爷在亭中,快步走过来,将他查到的事情真相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凤易晨听清楚后,一双好看的凤目微微眯起,他的一双眸子一向是温润如玉,今日却浮现出几抹寒意,骨节分明的手继续着喂鱼的动作,嘴上凉凉的吩咐道:“看来禁军参领是该换个人来做了。”
凤易晨背对着展风,展风尽管没有看见自家王爷脸上的神色,但是他就算站在王爷的身后,也感觉得出今日王爷很不高兴,能将王爷惹得如此生气,看来海成一家不倒霉是不成了。
第二日,便有宫中的太监前去海府宣纸。
海成听闻宫里来了人,不敢有丝毫怠慢,遂携了一家老小,前去大厅迎旨。
赵公公端着明黄色的龙纹圣旨走在最前面,在他身后还跟随着两名小太监。
海成一看,居然是赵公公亲自前来宣读圣旨,不知到底是福还是祸,他的一颗心紧紧的揪着,神色也有些紧张。
这赵公公来头可大了,他可是玄德帝的贴身伺候太监,掌管着玄德帝的日常起居,若是没有大事情,这位赵公公是不离玄德帝左右的。
“赵公公进来可安好,”虽然对方只是一个老太监,但是海成也不敢怠慢,放下官架子,客客气气的与赵公公打了招呼。
赵公公扫了扫手中的浮尘,语气尖锐道:“诶哟,老了,老了,都是一个老样子,哪里有什么安好不安好。”
“赵公公哪里的话,赵公公时常跟随在皇上身边,那是沾了龙气的,一定会福德延绵,永祥安宁的,”海成这番话说得算是极为漂亮,这不但拍了赵公公的马匹,连同着还讲了玄德帝的好话,可见当官的都是巧舌如簧。
虽然海成说了不少中听的话,这些话对赵公公也很受用,但是赵公公也没忘记,他今日是来宣读圣旨的,而且还是一道降官位降品级的圣旨,他还是少在海府逗留,免得殃及自身。
“皇上有旨,海大人请接旨吧,”赵公公板正了脸色,将那明黄色的龙纹圣旨直直的端在胸前。
海成见赵公公端好了圣旨,赶紧携一家老小跪地接旨。
“臣、臣妇、臣子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海府众人齐刷刷跪在圣旨前,高呼三声万岁。
待海府众人行完礼后,赵公公这才将圣旨展开,用他那尖锐的嗓音开始宣读圣旨上的内容。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北部边际甚是不太平,叛乱祸事随时可起,朕素闻禁军参领海成骁勇无敌,朕今日封海成为镇边先锋,即日赴北部边际安民,钦此,”赵公公一口气将圣旨宣读完,然后盯着跪在地上的海成道:“海大人接旨吧。”
海成听了这圣旨内容后,差点没气得瘫软在地上,什么镇边先锋,这分明就是流放。
“海成接旨,”海成还是努力的伸出双手,颤颤巍巍的将圣旨接下。
赵公公看着海成一幅抑郁不正的样子,也不想再多说些什么,只道:“既然洒家的任务完成了,这就回宫中去伺候皇上了。”
海成此刻也没有心情,只吩咐下人道:“来人,替本官送送赵公公。”
其中一名下人听了海成命令,便将一袋银子塞给赵公公,这些银子是海成之前就准备好的:“赵公公,这些银两,您拿去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