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办得很隆重,光司仪就请了两三个,光是报个幕就要换上三两套服装,现场布置的也跟春晚舞台一样,又是灯光又是摄影,甚至还请了专业的舞蹈演员和歌手过来助场。刘伊芳一看这架势,顿时就惊得把肚子里面的所有抗议都抛到了一边,心里一个劲儿的直纳闷:这贺菲的姨夫姨妈不是俩穷教授吗?哪里来的钱搞这么大的排场?照这样的架势造下去光是一场婚礼下来就要个十几万吧?难不成这俩人为了自己的混蛋儿子能娶上媳妇高兴的今天早晨刚抢完银行?刘伊芳正想着呢,新娘已经挽着一个穿军装的老头儿的胳膊上了场。刘伊芳一看老头一身绿衣还一脸的英气,当时就嗅出来这大大肯定是个人物,心想到此刘伊芳赶紧扫了一下过来捧场的人,果不其然,台下如她所想也是绿意盎然的一大片。刘伊芳这才终于明白过来这大排场背后真正的金主儿是谁。感情这陈表哥是直接找了个一辈子的“衣食父母”把自己给嫁掉了啊!
再瞥一眼台上,新娘子看上去跟陈云涛年纪相仿,因为是结婚,自然是穿了一身烂俗到不行的西式白婚纱。刘伊芳虽然不排斥以后结婚生孩子,但是却特别讨厌白婚纱。或许是一直以来受到刘姥爷的复古教育的影响,她从小就认为结婚就应该穿上红红火火的喜服打扮得像只火鸡,那才叫真的漂亮。
暂且放下新娘子的礼服不予置评,刘伊芳光是看着新娘子那张毫不含蓄的笑脸和那豪迈的步态,内心里就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总算是找到了组织,心中不免窃喜,总算是觉得这婚礼稍微的有了那么点参加的价值。除去服装和化妆都不讲,新娘子本身也算得上是一个大美人,虽然不至于羞花闭月,却也有那种让人看一眼就小鹿乱撞的本事。
看到这里,刘伊芳就更不明白了,难不成这新娘子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缺陷不成?怎么一朵鲜花就这样心甘情愿的插进了陈云涛这坨臭粪的鼻孔里?难道真有什么隐情?刘伊芳这么想着,不自觉的就瞥了一眼站在新娘不远处等着接棒的陈云涛,心想这小子肯定美翻了吧,就这幅尊容还能抱得美人归。这一眼看过去,刘伊芳更是吃惊到不行,陈云涛非但没有所谓的神采奕奕,反倒是整个拉了一张吃屎的脸,跟个穿了西装打了领带的大便超人一样,一脸的屎相杵在那里。刘伊芳一看这状况,是真的完完全全的搞不懂了,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陈云涛还是顶着一个大大的肉鼻子,或许是因为西装的映衬,整个人显得英气了许多。但眼神里一直闪现出的紧张和害怕,让刘伊芳觉得这肯定不只是单纯的婚姻恐惧症那么简单,因为很明显的,陈云涛脸上的笑容都快僵硬的跟风化千年的石头一样,恨不得笑一下就掉一地渣滓下来。光是看着他那副屎样就已经够让刘伊芳摸不着头脑了,现在又出现这样一副好像是他被逼婚的表情,刘伊芳这好奇的小心思就怎么摁也摁不住,赶紧用右胳膊肘轻轻捣了一下贺菲小声的问道:“你表哥那是什么吃屎的表情?明明是大喜的日子怎么跟上刑场一样,皮笑肉不笑的?难不成是被逼婚?”
刘伊芳本来只是想开个玩笑,没指望贺菲能给多正面的回答,但是没成想贺菲还真的来了句:“不错,我表哥就是被逼婚。”
刘伊芳一听这话,当时惊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什么?!逼婚?!就你表哥那副德行居然还有人硬逼着让他娶?!我勒个去!”刘伊芳说着话,赶紧又仔细看了一眼新娘子,心想这姐妹儿到底是从哪个山头上下来的?往地球上砸的时候是不是脑袋先着的地,直接把智商和审美观都摔没了才会死乞白赖的硬逼着这样一个二货跟自己结婚?!难不成是有什么怪癖?虽说这年代是只求怪不求帅,但这陈云涛也一条都沾不上啊?
贺菲看着刘伊芳脸上那变幻无穷的表情,怕她一个忍不住再直接上去“劫了法场”,赶紧伏在刘伊芳的耳边小声说道:“你可别站出来唱戏啊,他们可是从幼儿园就认识了,知根知底,虽然有点强迫但也算是自愿,人家可一切都是合法的。”
刘伊芳一听这话,感情贺菲直接把自己给想成了一个抢亲的,嘴巴一撇用很嫌恶的语气说道:“听你这话我怎么都快成抢亲的了?放心好了,就算抢,我也是抢那女的,就你表哥那德行,世界灭绝就剩我们俩灵长类了,我也绝对不会对他动心思。”
刘伊芳话虽然已经说完,但心里这疑惑还是没有解开,紧接着又问了句:“你这表嫂到底是个什么来头?看样子家里的老子还是个军政界的高官啊,以前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有这么一号人物?才短短的一年不见你那花心的表哥就被收编了,看来他这道行也不怎么样嘛!”
贺菲听刘伊芳这样说,就慢慢的给她做起了解释,于是两个人完全忽略了正在进行着的热闹婚礼,完全陷进了另一个世界的泥沼里……
……
好色这种毛病,陈家虽然没有这方面的遗传,但是陈云涛自学成才的能力却很强。刚上幼儿园的小屁孩,蛋蛋还吊在半空中没进窝呢,陈云涛这嘴巴上的功夫就已经修炼的炉火纯青。陈云涛刚一学会蹦字儿,成句的话儿还没会几句呢,这嘴巴就甜的跟挂着蜜罐子一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