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手上运的内劲丝毫不减,但心中却在想:“这泼辣女子怎么这么快就追上来了,她怎么知道我在这马场之中?”方如此想道,答案很快便浮现在了脑海之中:“对了!我先前问过那守门的护卫,只怕是他泄露了我的行踪。讀蕶蕶尐說網”
登时苦笑,万料不到这赵燕儿竟然当真要死缠不休,更料不到这么快就被她追上来了,当然也暗骂着自己欠考虑,这才让她有机可趁查到自己的行踪。
其实他所料完全没有错,无言离庄后不久赵大山便即解了赵燕儿的穴道,赵燕儿一得自由,便想方设法逃出了庄园之中,她先前也听到了无言要去青阳的事,故而按她的想法,无言当然是往青阳方向赶了,所以打定了主意要往青阳方向追上去,若是如此的话她肯定追不到无言。
也是这命数该当如此,她原本也没想过要问那看门家丁,在叫家丁牵马之时,那家丁却说道:‘小姐,你要出去啊!先前那公子爷比你先行出去,那公子爷可怪得紧,我给他牵马他不要非要自己去买马,还问我哪里有马买,这可真是个怪人。’
原本只是家丁多嘴说了些发劳骚的话,赵燕儿听到却如获至宝,登时大喜盘问于他,这便给赵燕儿打听到了。
眼看赵燕儿越走越近,无言心下叫暗暗叫苦,但也在寻思着对策。
而主应客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手中匕首突然垂下,却是向赵燕儿迎了过去,笑道:“哟!原来是赵小姐,你大驾光临我这马场,看来又要买马了?那匹青云快马玩腻了么?”他竟将杀人的事放到脑后了,反倒是先赶着迎赵燕儿,不过只要是个明眼之人,便能瞧出他此时脸上的笑容极为勉强,似乎是硬生生挤出来的,倒像是无奈之下为了应付而笑。
赵燕儿哼了一声,道:“主胖子,本小姐今日心情不好,你别来烦我,你现下马场中尽是些破马,本小姐哪里看得上。”
主应客笑道:“哟!是哪个不长眼的惹了赵小姐你了?那你今日来这是为了什么?”
赵燕儿盯着无言,道:“那家伙不是不长眼是瞎了眼,我今日来这里是为了杀一个人!”
主应客一听这话,为之一怔,随即又满脸笑容,道:“赵小姐要杀什么人啊?”
赵燕儿唰的一声拨出腰间长剑,剑尖向无言一指,道:“就是这个混球!”
主应客张大了嘴巴,大为意外,微笑道:“赵小姐你向来大人大量,这小子是有点不长眼,但是你是什么身份,怎么能跟他计较呢,还是放了他一马,他必定对你感恩待德。”嘴上说着,心中却想:“这臭小子究竟怎么惹这小魔头了,要不是看在你是个正道人士,又是程啸东弟子的面上,我才懒得理你。”
赵燕儿冷冷的目光从主应客脸上扫过,说道:“主胖子,我的事要你多嘴么,我要怎么就怎么,你敢多管我的闲事!忘了之前吃的苦头了?”
主应客忙道:“是!赵小姐的事我当然不能管了。”此时的他竟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完全没有先前那种霸道中带着淡然的风范。
无言不禁奇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主应客的武功只怕也不比赵大山差,赵燕儿就更不用说了,如何是他对手,他完全没有理由怕这赵燕儿,可这主应客偏偏就对她这般恭敬,似乎不敢有违于她,这当中到底有什么缘由?
赵燕儿哼道:“你倒是长记性了,这次若再敢管闲事,我饶不了你。”说罢手中长剑一抖,笑出声来,对无言说道:“混账家伙,你以为你逃得了么?本小姐早就说过了,不管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跟你不死不休。”
无言却是不理她,只是眉头稍稍一皱。
赵燕儿瞥了无言一眼,见无言双掌按在那女子背后,哼道:“无耻之徒,竟然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女子,果然死性不改,我这就取了你的小命。”脚步向前急跨,手中长剑一挺便要朝无言刺去。
无言耳听得剑风呼啸之声离自己越来越近,心想:“不行!这一剑直取我要害,我若不躲必要受重创,好狠!”正想收起双掌闪躲她这一剑,忽听得一声大喝:“赵小姐且慢!”
紧接着只见一条黑影向赵家小姐的剑光袭来,黑影有如一条在半空中飞腾的短蛇,身子一扭之下便卷在了长剑剑身之上,将长剑生生拖住。
赵家小姐长剑突然被人拖住,凝神便向剑身望去,只见缠在长剑剑身上的却是条黑色马鞭,而拿着这条黑色马鞭的人是主应客,登即恼道:“主胖子,你是嫌上次吃的苦不够多是不是了?”
主应客摇了摇头,道:“赵小姐谅解,我怎敢与你作对。只是这小子也是我正道中人,虽然这小子迂腐至极,脑子浑浊不堪,但始终都是个正道的人物,我总不能眼巴巴的望着他被你杀死却不救他。”
赵燕儿咬牙道:“主胖子,你还是那么糊涂,这家伙又好色又无赖烂人一个,简直就是败类中的败类,我杀了他那是替你们正道中人除了一害。”
主应客道:“容我问下,这小子到底哪里得罪赵小姐你了,你可否说出来给我听听,好让我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