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书桌后面的傅奕阳挠花脸。
“扑哧——”
本来剑拔弩张的空间里突兀的插进来一声笑,傅煦阳立马怒瞪傅奕阳。可除了发现傅奕阳的脸更黑了之外,根本就没有笑过的痕迹,而且还是那种扑哧一笑的。
“你怎么来了?”傅奕阳朝傅煦阳身后开口说道,傅煦阳猛地扭头朝后看,差点扭到脖子。
“我要是不来。怎么能听到二老爷这一番有条有据的无稽之谈呢。”
苏颖真是不懂了,明明傅奕阳不是不善言谈的人,他在面对傅煦阳这样的‘恶势力’的时候,怎么就显得格外被动呢。
傅奕阳听苏颖这么说,再看刚才振振有词的傅煦阳脸变成猪肝色,心里想笑,可有碍着傅煦阳。脸上就没露出笑影儿来,倒是脸色没那么难看了。
傅煦阳被苏颖下了面子,梗着脖子说:“这是我们爷们儿的事,大嫂还是不要掺和的好。”
苏颖置若罔闻,轻声细语的说:“若说祖母私房的事儿,我也知道一些。当时祖母临去之前,把我们都招到跟前,就是老太太当时也在的。”
顿了顿又说:“仿佛记得小叔你当时因为什么事儿耽搁了,才没能见着祖母最后一面。”
苏颖的意思很明显了,老祖宗去世时可是当着众人的面把自己的私房留给傅奕阳。就是傅母也不能说什么。
还有就差没明晃晃的指出傅煦阳不孝,连祖母最后一面都没能见上,至于因为什么事耽搁了,大家都心知肚明,说出来就是个笑话。
傅煦阳青白交错, 一时又把傅母给埋怨上了,前天他那么想的时候,傅母怎么就不提醒他,平白让他闹出那么大一个笑话!
苏颖又轻笑一声:“小叔这是无话可说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小叔有这样的想法,可以己度人实在是个不好的习惯。”
她一字一顿的说着:“你这么做对得起祖母对你的疼爱吗?对得起父亲对你的谆谆教诲吗?”
她把刚才傅煦阳指责傅奕阳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了傅煦阳。
傅奕阳以手做拳放在嘴边,轻轻咳嗽一声,来掩饰笑意。
傅煦阳不小心踢翻了椅子,发出好大一声响,气急败坏的冲苏颖吼道:“我怎么样,也轮不到你来教训?”
苏颖一挑眉,粉面含春威不露:“这话儿我也原封不动的还给你,可长幼有序,尊卑有别,教训勇武侯,也轮不到二老爷你来!”
傅煦阳手抖得跟得了癫痫似的,半晌没哆嗦出个什么,只有夺门而出。
落荒而逃。
苏颖朝他的背影的啐了一口:“什么德行!”
傅奕阳咳嗽一声,示意她别太过了,可那眼神,就叫苏颖觉得跟春天般温暖的。
苏颖点点他:“我看你就是太实在了,才纵的有些人得寸进尺,欺负到你头上去了。”
傅奕阳心里其实暗自欣慰来着,可嘴上说着:“有理不在声高,他那样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你要是不来,我也能辩的他无话可说。你刚才那般,倒是让我甚觉惭愧了。”
苏颖知道他这是大男子主义作祟呢,也不点破,就笑着说:“你说这话可就见外了,你是我男人,谁要是欺负我男人,我当然是第一个不饶他!一准儿叫他尝尝河东狮吼的滋味儿!”
傅奕阳这回是真乐了,道:“你呀,我看哪是河东狮吼,这张嘴舌灿莲花,黑的都能让你给说白了。”说完,自己拍着书桌大笑不止。
苏颖黑线,笑点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