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他为什么要她来这种地方。
可明焰却不这样想,这是属于他的地方,而晗筠在他心里早已是属于他的女人,属于他的地方,就该有她的足迹。
强忍着胃里翻涌的冲动,她终于忍受不了这里浓重的血腥,紧紧地捂着嘴巴,疯狂的跑了下去,在冲出门的瞬间,一个熟悉的声音缓缓地传进了她的耳朵。
“姑娘,救我!”
她轻轻的转过头,精致的脸庞,消瘦身躯,晗筠浑身一震,锦绣,这不是她当初救下的锦绣。
“住手!”
在冲上去的瞬间,无极紧紧地拉住了她的手臂。
锦绣一脸凄凉的望着她,仿佛抓住了最后的一根稻草,“姑娘,救我!”
晗筠缓缓的转过头,一脸恳求的望着明焰,“放了她,这是我的人。”
明焰紧紧地皱了皱眉头,地心殿自他看管以来,凡是进来的人无论任何理由,都不准活着出去,此时作为首领,他怎能亲自毁约。
只是,如若不然,只怕晗筠……
他想了想,还是轻轻的摆了摆手,“放人!”
没有人敢反驳,更没有人敢质疑,绳子脱落的瞬间,锦绣一下倒在了她的怀里,晗筠半拉半拽的拖着她离开了地心殿。
“怎么会到了那里?”一进王府,晗筠便这样问着他。
锦绣趴在床边吐了好一阵子,才缓缓的开口,“奴婢,奴婢……”
“唉?”晗筠温和的笑了笑,“谁说你是奴婢了?你是我的人,我司马晗筠可从来是那你当好姐妹的,什么时候当过下人了?”
锦绣只是感激的笑了笑,“奴婢自知身份,不敢妄言。”
晗筠也不与她辩驳,只是轻轻的递给了她一杯热茶,给她湿湿喉咙,“那,你且说说,你是怎么被拉到地心殿的。”
锦绣听了一阵微微的颤抖,“自……自那日小姐救了我以来,我一直都在冰弦主子那里当差,今日去货仓查点货物,不小心漏下几旦,主子生气了,便将奴婢押送了地心殿。”
她虽是有些害怕,可眼神中却看不出一丝的慌乱,晗筠暗暗佩服她的定力,此人若是可以为她所用,也是一件不错的好事。
“来,再喝点水,压压惊。”晗筠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又走进屋里为她拿来了自己的一套衣物,为她换上。
“你不必担心,现在已经安全了,以后你便与我同住,我到哪,你就去哪,谁也不敢欺负你。”
锦绣低下头无声的笑了笑,“是,奴婢知道了。”
“对了。”晗筠突然想起,“还不知道,姑娘是哪里人?”
锦绣一愣,随即缓缓的低下了头,“我,我本是暮兰京城人士,一路上寻仇家寻到了边境。”
晗筠再问她仇家是谁时,锦绣缓缓地低下了头,久久没有出声。
此时,炼丹室里,冰弦望着一脸若无其事的明焰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殿下,您可知道您今天在地心殿做了什么事,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活着从地心殿出去,这可是您当初定下的规矩,此时又由您亲自的打破,属下不知,今后殿下如何在下人中树立您的威望。”
明焰轻轻的眯起那双暗含血色的双眼,那双妖娆俊俏的双眸此时已然满含怒意。
“廖冰弦,还轮不到你来指责本王!”声音寒冷如冰,已然没有了半分的感情。
冰弦微微一愣,随即讽刺的笑出了声,“是,是,殿下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对的,只要是为司马晗筠做的事情,都是对的!”
“你住口!”明焰翻身而起,瞬间的站到了冰弦的旁边,一只手已然悄无声息的勒住了冰弦的脖颈。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一旁的无极拉着南音赶来复命,看见了明焰掐住冰弦的手,“扑通!”一声的跪在了地上。
“殿下,这……这使不得啊!”
一旁的南音也是微微一愣,“殿下,不过是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何苦如此大动干戈。”
明焰一怔,缓缓的松开了手,“你下去吧。”
不知何时,只要一谈到司马晗筠,他都忍不住的情绪失控,不管她有多傻多笨,能说她不好的,也只有他一人而已。
冰弦倔强的别过了头,那飞速转过的脸庞终是忍不住,留下了两行清泪。
晗筠,司马晗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