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突然一名邪修攻击一变,却是对着旁边失去了斗志的修士而去,立刻便挑断了他的手筋,鲜血顿时喷涌了出来。这修士口中念念有词,便见鲜血不曾坠下,反而浮在中空形成了一个不知名的图案。然后,他依样再次挑破一名修士的手腕,同样祭炼他的鲜血。而另一名修士见此便在合适的时机动手,依次挑断那些没有斗志修士的经脉,方便那邪修施术。
一时之间。半空中飘满了这些血炼之术形成了图案直至构成了一整幅大图。燕一诀便道:“程道友,还不出手么?”他出身西山,邪修的手段见得最多,自是知道这种邪术究竟是何种威力了!
程正咏摇摇头,道:“不急!这点手段,毅君还受得住。”
柳毅君见着血炼修士施术之时便是眉头紧皱。他虽然见识比不上燕一诀,却也知道这一次是他大意了。原该在血炼修士放出第一个修士的血。另一修士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便及时打断。谁知不过慢了片刻。便已是失去了先机。便是攻击了血炼修士不叫他再次得手,他也有了帮手帮着放血,及至血炼大阵已成。已是回天乏力。
柳毅君看一眼程正咏,虽不见她出手,心中却是一定。只要有师父在,他总是可以保下一命来。而且程正咏不出手。也是说明这阵他其实是能够破解的。
心思电转,柳毅君不再保留。一剑指向血炼修士:只要杀了他,这阵自然就发动不了了!
柳毅君全力出手之下,血炼修士也是避无可避。不过,他还是在最后关头念完了秘诀。而后身形一闪,出现在一块角落里。
此时便听轰隆一声,第一个被取血的修士突然炸开。尸块与血迹纷纷扬扬的炸的到处都是。程正咏突然便动了,护持住柳毅君不叫他被血迹沾上。而其余那些邪修便没有那么好运。不论是不是曾经被取血,只要被血迹沾到,便不由自主的炸开。一时间无数的肉末与鲜血洒在了脚下的那片土地上。
不过,逃过一劫不仅仅只是程正咏、柳毅君与燕一诀,还有那名血炼修士和那名帮他取血的机警修士。也不是没有修士反应颇快,立刻便将沾上血迹的皮肤削去,却仍是逃不脱死无全尸的下场。
在程正咏帮着柳毅君的时候,唯剩的两名邪修便要从程正咏空出的空挡处逃跑。可即便是程正咏不出手,燕一诀也不会任由他们走脱。长剑翻转,两名修士终是留命在此。
“我看,这两名修士就不用留给你磨砺弟子了吧?”燕一诀道。
程正咏点点头,放开柳毅君。柳毅君一张脸早已是皱得死紧,惭愧了看了程正咏一眼。
程正咏不曾安慰他,但也不曾教训他,只道:“记住今日之事,不要再犯就是了。”
柳毅君点点头,涩声道:“弟子今日狂妄了!”
程正咏还待再说些什么,便见地下草地上长出的长长的鼠尾一般的青草突然摇动起来,身后一片落石的哗啦声,头顶掉下来好多的大大小小的石头。
“这便是地动了?”程正咏问道。
“大约不错吧。我在阴魂城中似是听说了一些。这几年来地动频繁,几乎每月都至少会有一次。看来这一次却是我们正好赶上了。”燕一诀说着便后退,避开了乱石掉落的范围。
“怪不得崖下竟是有那么多乱石堆积。原还以为是经年累月留下来的。”柳毅君轻轻出声。
程正咏带着柳毅君也离开了落石的范围,站在草地上。
这时候感觉却是更为明显了,地下好似在晃动一般。程正咏只觉站在了狂风中的枝头一般,有一种随时会掉下去的感觉。
这一阵的晃动持续了整整一刻才慢慢停歇,但石块土块仍是持续不掉的掉落,可能还需要一个时辰左右才会停止吧。
程正咏便问:“我听说地动都是有震源的,这持续不断的地动,震源却是在何处呢?还是说分别出自不同的震源。”
“震源之说我也听说过一些。但是在阴魂城中竟是没有想到,也不曾打听。这震动怕是波及了整个沧州,如何分辨的出出自何处?”燕一诀问道。
程正咏想了想:“我们不是要去探看那熔岩裂缝吗?或许在那里有所发现也不一定。若是路途之上碰见修士也可打听一二。”总之是没有必要留在这里的。
不过在此之前,这个不听话的弟子却是需要做些安排。程正咏转向柳毅君道:“如今你也看到了,沧州如此,你还是先回中州去吧。”
柳毅君仍是那句话:“我要跟着师父。”然后又补充了一句:“师父爱护我们师兄弟姐妹几个,从不叫我们置身于无法预料的危险之中。但是,师父自己不也是在危险中成长起来的吗?我不愿做只能呆在安全之处的弟子,希望能如师父一般。”
如此一说,却是令燕一诀刮目相看,帮着他劝说起程正咏来。程正咏思量片刻,终是一叹,道:“好吧。暂且让你跟着。不过,若是事态紧急,你便不可再如此任性了,老老实实回中州!”
柳毅君应下。程正咏一行便不再东转,而是继续往北,前往熔岩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