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站起来指着银星熠说:“哥哥,你还是不是我们银家的人?”
银星熠毫不动气地看着同父异母的妹妹,浅啜了一口他吹了半天的茶后,才放下茶杯悠然说:“我们之间存在着无法去掉的血缘关系,只要你叫我一天哥哥,我就认你一天妹妹。不过亲情是一种很纯洁的感情,是不能用金钱来玷污的。”
周纹看了看银星熠,暗暗叹息,轻轻地拉了拉银星璀的衣服。
银星璀拨开母亲的手,厉声说:“亲情不能用金钱来玷污,你推得到干净!那么以前爸爸为什么要每月给你那么多金钱,把你养这么大,又给钱让你开办了这家公司?”她是没法不气愤的,从小就不和她们生活在一起的哥哥银星熠,总是能得到比她还好得多的待遇,任何东西,不用开口,母亲就已经买给他了,仿佛他才是母亲的儿子,但她就不同了,多数的要求都得不到满足,似乎她不是母亲的女儿,让她没法不嫉妒哥哥。
银星熠悠然一笑,缓缓说:“我开公司的钱是我卖股份得到的,不是爸给的。我是他儿子,他本来就有义务要养我,不然他完全可以不让我出生。不过要是我没出生的话,也没有你了,星璀,因为那样爸爸就不会有机会和你妈妈在一起了!”
一直没出声的周纹脸色大变。银星璀哆嗦了半天才说:“哥,你太过分了,妈可从来也没有对不起你!”
温彦芹很怕银星熠说出更难听的话,急忙站起来抢在银星熠开口以前笑着说:“老大,时间已经很晚了,你又刚回来,一定是累了吧,有话明天再说。伯母和小妹也该休息了。”
银星熠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一双凤目精光闪闪,看了看被窗帘遮挡的窗子,发现天已经亮了,摇头悠然说:“大哥,应该是很早才对吧!今天才刚刚开始呢,我们有的是时间,你胡乱担心什么?那是我的阿姨和妹妹,我不会对他们怎么样的。你先坐下来吧。事情总是要解决的,周阿姨和妹妹远道而来,早解决了睡觉也要踏实一些。”
温彦芹无奈坐下,向白俊投去求救的一瞥。白俊微微摇头,示意温彦芹不要干涉银星熠。
银星熠维持着脸上的笑容,掉头不紧不慢地对怒气冲冲的银星璀说:“爸爸给我钱,那不过是他作为一个父亲的责任。难道他没有养育的责任么?他不是也对你尽了父亲的责任么?奶奶对他的儿子,不也尽了同样的责任么?”
银星璀气得发抖,颤声说:“难道你作为一个儿子,对父亲就没有一点义务么?我妈……”她还要说下去,周纹重重地拉了拉女儿的衣服,银星璀才气呼呼地重新坐下。
一线阳光至窗口悄悄地透了进来,又淹没在屋子明亮的灯光中,像它根本没有到来一样。
银星熠的笑容倏地隐没不见,英俊的脸上再没有任何表情,冷冷地寒声说:“那好吧,既然我享受了我的权利,我们就来看看我应该尽一些什么义务。爸爸用钱养我到十九岁。我算得富裕一些,就以我每年平均耗费爸爸的金钱两万五计,爸爸共为了我花了四十七万五千,就算是再加上他给我创业的二十万,我一共只用了爸爸六十七万五千元钱。可是从去年四月开始,大哥陆续从公司中前后支了十四笔合计一百七十万给爸爸,早连本带利的把所有的钱都还给他了,大哥已代我尽了所有的义务。你们不要不知足,得寸便进尺。要不是从去年开始,我就没有管公司的事情了,你们最多只可以拿到一百万。”
白俊心里泛起寒气,这才知道银星熠为什么要坚持先到公司中去察看账目,同时也领教了银星熠狠辣无情,干脆利落地另一面。
温彦芹愣愣地看着银星熠,一点也不明白才回到成都的银星熠是如何知道他一直在支款给他的父亲,就如同当年在读书的时候,他不知道银星熠是如何知道他没有找代课老师,而主动帮他代课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