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纹就一直在这样劝说银星璀,并告诉女儿她不会达到自己的目的。但银星璀就是不肯放弃这唯一的希望,能说的所有话,她都对温彦芹说了,不过是希望温彦芹像以前一样,爽快地答应自己的请求,奈何温彦芹这次却无论如何都坚持要等银星熠回来。其实她心里也没有一点底子,既想见见从小就出色的哥哥,又希望见不着他。
温彦芹和她们不同,他是非常热切的在等待银星熠的归来,一直在室内烦躁地走来走去,不停地在看表。上次卓宁和回澜到成都来送信后,他就忍不住要担心银星熠,一转眼又是十天过去了,为什么银星熠还是没有消息?今天接着白俊电话的时候,白俊分明是说很快就带银星熠来成都,让他在银星熠家里等着,可一个晚上都过去了,银星熠为什么还没有到?
银星熠上次回成都的时候并没有回家,他已经有整整一年多没有踏进自己的家门了,就连钥匙也在他跳进大宁河的时候就不知所终了,所以尽管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他还是必须敲门。
烦躁不安的温彦芹听见敲门声,一步便冲到了门口,拉开房门,门外站着的果然是久违了的银星熠,他的一颗悬在半空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激动地一把抱住银星熠说:“老大,你可算是愿意回来了!在那边住得还习惯么?”
银星熠重逢温彦芹也很高兴,笑着说:“大哥,你知道我一点也不挑剔,在什么地方都不会不习惯的。”
来到屋里,温彦芹当起了主人的角色,殷勤地招呼白俊和银星熠坐下,先给白俊介绍了银星熠的继母周纹和同父异母的妹妹银星璀后,才一边和他们寒暄,一边忙着给他们泡茶。
周纹和银星璀都是稳稳地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周纹的神色尴尬而有些拘谨,银星璀却是冷冰冰兼气势汹汹的。
白俊坐下后看着一直在忙碌的温彦芹笑着说:“温总,你不用客气,要喝茶我们会自己来的。我和银星熠现在是一家人了,这里是银星熠的家,就和我自己的家一样,我们都在自己人。”
银星璀冷冷地插言说:“大哥的日子可真热闹,除了姓银的,到处都是自己人。”
白俊笑了,觉得银星熠的妹妹和银星熠到满相象的,既聪明又冷个性还强。转头去看银星熠的反应,只见进屋就再没有出声的银星熠似乎什么也没有听见,木然看了继母周纹和同父异母的妹妹银星璀一眼,忽然抛下众人先进了自己的房间。
银星熠来到房间后,见一切确实像他在外面用天眼通看见的那样,并没有改变,才松了口气。温彦芹知道银星熠最宝贝乔娜的这些书籍,连上次从巫溪县帮他带回来的牛仔背包也帮他整理好了,乔娜所有的书都整齐的收在书柜中。银星熠回头对追着进来的温彦芹说:“大哥,谢谢你。”
温彦芹苦笑:“我知道这些东西对你的意义,一直定期让人来打扫,但却保证没有任何人碰你的宝贝。老大,你既然这么放不下这里,为什么不回来呢?不管我们的关系多么密切,毕竟还是有很多事情我不能替你做主,你以后最好还是自己回来住的好。”
银星熠淡淡地说:“大哥,我就是要和你说,我这次回来,准备把这里的书都带走。至于这套房子,本来就早已经给你了,随便你怎么处置好了。”
温彦芹又气又怒地嚷:“老大,你乱说什么?你什么时候把房子给我了?就是这样,已经有不少人说我没安好心了,想谋夺你的财产,你怎么还要火上浇油?”
银星熠嘿嘿地笑了,大声说:“大哥,大哥,这可怪不了我。上次巫溪县都已经开好了我的死亡证明,我也一早也告诉你我以后不会再回成都居住了,让你拿着我的遗嘱去办理手续,把所有的财产都转移到你的名下,其中自然也包括了这套房子。你本来可以正大光明的得到你应该得到的一切,是你自己不愿意的嘛。”
温彦芹忿忿地说:“老大,你又来了!你明明就没有死,遗嘱怎么可以生效呢?”
银星熠大笑,回到客厅中看也不看周纹母女,坐下对跟着出来的温彦芹说:“但是公安局并不知道嘛,你就当我是死了不就行了?现在不是没人可以敲诈你了么?你对某些人可是一点义务也没有的。”
温彦芹不安地在银星熠身边坐下,低声说:“老大,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没有人敲诈我,就算只是朋友,也有通财之义,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银星熠像是没听见温彦芹的话一般,端起茶杯轻轻吹着水面上的浮叶。
白俊不禁皱了皱眉,非常不满意银星熠的做法,更是不明白银星熠何以和自己的家人关系这么僵。在他的印象中,银星熠沉默是沉默,但却非是不讲道理的人,对周围的人也很关心,用情至深,凄苦到了近乎自虐的程度。就像温彦芹形容的那样,冷漠的外表下有一颗炽热的心。怎么他在对着自己的家人时,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事情也没完全弄清楚,就像刺猬遇见敌人一般地竖起了浑身的刺?白俊几乎不认识他了。
周纹像是很冷一般,不自觉是缩了缩身子。本来准备说几句软话的银星璀却勃然大怒,什么也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