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离这才注意到一边的谖谖,便点点头。
突然整个天花板坠落了下来,谖谖突然被捂得喘不过气来,耳畔传来了宝熙咯咯的笑声。
居然只是一场梦,此刻的宝熙正故意拿被子捂着她,让睡梦中的谖谖喘不上气来。
没有落离,没有认错人的说法,这一切原来只是虚幻的一场梦境。
宝熙笑着对谖谖说道:“哥哥,你终于醒了,你不知道,我叫了你许久!”
谖谖起身,却没有回答宝熙。
宝熙以为自己吵醒了谖谖,所以她不高兴了,她靠近谖谖对她说道:“哥哥,都是我不好,我昨天不该惹你生气的,娘说,要我将这些药瓶子给你的脸抹上。”
宝熙一边说着一边拿过放在她旁边的一些瓶瓶罐罐说道:“娘说,这个红瓶子是敷的,这个绿瓶子里的药是喝的,还有这黄色瓶子的药……”
谖谖打断了宝熙说道:“好了,我没事,我也没有生你的气,昨天是我不好,不该那样子说话。”
宝熙头一歪,嘻嘻哈哈的笑着抱着谖谖说道:“哥哥最好了,你今天陪我出去玩吧,说不定你以后有嫂子了,就不会对我这么好了。”
宝熙的话让谖谖想到了那个无辜的常慕青,她有些黯然,她嫁到他们田府中,可是她又不爱她,这可怎么办。
宝熙见谖谖好不容易浮起一丝生机的脸上又沉了下去,连忙拉着她起床道:“哥哥,哥哥,你快起床,快陪我去玩儿!”
谖谖拗不过宝熙,只好起身陪着她。
谖谖没有办法,她只能静静的等待着这所有的一切,也许王母在她这一世的司命簿上已经安排好了她的命数,任她如何挣扎,也是没用的。
谖谖想到这些,便静下心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只能做走一步算一步的计划了。
四月廿四,很快便到了。
十里镇上异常热闹,所有人都知道这一天里,田府的少爷田清朗将会迎娶常府的小姐常慕青。
田府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高高挂着,就连仆从下人都换上了十分喜庆的衣服,脸上都带着几位热情洋溢的笑脸,四月廿七可是个好日子啊。
谖谖任人摆弄着,穿上了深红色的新郎装束,胸前垂挂着一朵大大的喜花,她在众人的额簇拥之下跨上了马匹,准备到田府迎娶她未来的娘子常慕青。
她的脑袋浑浑噩噩,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跨上马匹,一路前行。
唢呐喇叭,鞭炮长响之声充斥着耳朵,却又被她遗落在身后,周边路上所有乡亲们的笑脸以及祝福的话语都是那么的空洞不真切,谖谖看着那些陌生又熟悉的脸,心中想道,这该不会又是梦吧。
她偷偷捏了自己大腿,疼得她脑袋清醒了一大半,不是梦,她果然还是踏上路途,去迎娶一个她不爱的姑娘。
谖谖苦笑着前行,上苍若要如此安排,又岂能让她随意更改。
罢了,便这样吧,要怎样便怎样吧。
到了常府,已经有一众人在门口等待,所有人都眼巴巴的看着谖谖,这一日的谖谖虽然看起来精神有些不济,但是依旧是唇红齿白,翩翩少年的佳影,精致的小脸在深红的喜衣的映衬更加秀气,惹得众人赞叹不已。
田家所请的媒婆连忙开始发放红纸,常府门前有一盆炭火,谖谖在媒婆的指引之下跨了过去,见过未来丈人和丈母娘,进入常姑娘厢房中将盖着喜布的常姑娘迎出门。
许许多多的繁琐的礼节,总是让谖谖觉得有一种昏昏沉沉的感觉。
这些礼节做下来,已经过了大半天的时间,鞭炮一直劈啪作响,不绝于耳,热热闹闹的氛围却总是让谖谖觉得不真切。
新娘在媒人和丫鬟的牵引下上了喜轿,唢呐吹奏着,锣鼓震天,她听到柳月娘垂泪在她耳边嘱咐着“定要好好对待我们家的青儿”,她说着便伏在了常家宝肩头哭泣,常家宝这个五尺大汉居然也掉落了几滴眼泪。
媒人见谖谖木木呆呆的,连忙提醒道:“少爷,你快说,一定会好好对待青儿,快点!”
谖谖重复着媒婆的话语说道:“……我一定会好好对待青儿……”
常家宝并不看她,只是挥挥手,媒婆再次引着谖谖骑上马,便往家走去。
回到田府,拜过高堂,开始热闹的喜宴,谖谖到处敬酒,一众的同堂学友们也都到场纷纷贺喜。
谖谖今日喝得大醉。
但是她依旧想喝,来者不拒。
当王志远举着第几十杯酒对谖谖说道:“田兄弟,今日可是你大婚的日子,你可要喝个痛快!来来来,将这杯酒干了!”
谖谖大笑着,拿起放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举杯的手已经有些不稳,但是她依旧极为豪爽的回答道:“王兄够意思!对!你说得没错!今日是我大婚的日子,大家都要喝个痛快!”
众人不停的喝彩,觥筹交错,酒足饱饭,所有人都不停的喝着,谖谖这个准新郎也不知道到底喝了多少酒。
她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