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国遭遇饥荒,农户们颗粒无收,文种前来吴国借粮,在一派肃穆的金銮大殿上,夫差头戴王冠坐在王座之上,英气逼人,眉眼中散发着一股凌厉的气质。
殿下的文种颤巍巍的跪在地上说明此番来到吴国的缘由,恳求尊敬的吴王陛下能够借五万升粮食给越国,以帮助此时饥肠辘辘的越国百姓。文种声泪俱下的说道:“现如今越国百姓饿得扒食树皮,啃吃草木,甚至已经有人饿的换食孩子,我代我们越国的子民们恳求陛下开恩,借我们粮食度过这场天劫吧!求求大王了!……”
文种一边说着一边泣不成声,此情此景,让在场的无数大臣动容,夫差客气的对文种说道:“文种相国暂且不必忧虑,你先回到驻站馆中,朕和众位大臣商量之后便立即给你答复。”
文种抽抽噎噎的伏地拜了一拜说道:“臣谢陛下,只盼陛下仁义为怀,早些决定,救我越国百姓于水火……”
左右的侍卫将他扶起并扶着无法站稳的他出了金銮大殿。
夫差咳了一下朗声说道:“刚才文种相国的请求,想必大家都知道,不知道你们有什么看法。”
伯嚭出来说道:“禀大王,臣以为可以借粮食,如今文种相国如此神态,可见越国确实是到了水深火热的时候,我吴国将粮食借给他们一来救下他们百姓,让他们更加臣服于吴国,二来能够也能将吴国礼贤之名传播开去,让天下人敬佩我们吴国,可谓是一举两得。陛下,我们何乐而不为。”
伯嚭话音刚落,展如便站出来反对:“伯大人此言差矣,陛下,臣以为越国罪囚勾践刚被放回越国,越国便遭受了这等灾祸,恐怕也上苍示意对勾践的惩罚。而且勾践还在吴国时,向来能忍,不论旁人怎样羞辱,皆能淡然处之,此人心计颇深,只怕借出的这个粮食收不回来。况且五万升粮食可不是小数目,来年我们吴国百姓还要靠着它种地过活,如此轻易便借出去,恐怕不妥。”
伯嚭颇为不服的说道:“展如将军,你本是伍子胥昔日门生,这话说得可是如同当年的伍相国一般,照你这么说,我们吴国便不要将这草粮借给越国,任凭他们百姓饿死,让他们横尸遍野吗?也只有伍子胥的门生才是像极了他,总是如此谨慎,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展如道:“这跟我是谁的门生又有什么关系。”他又对夫差说道:“陛下,勾践小人不得不防啊!”
伯嚭道:“我吴国如此泱泱大国,还怕一个落败小国不成,众位大臣们你们也有许多是从乡野之村出身,你们想想,如果你们的衣食父母、亲人朋友遭遇饥荒近乎要灭亡了,你们会怎么做?伍子胥简直就是是非不分,纵然自己倒下了,还要教导底下门生左右陛下。”伯嚭说得斩钉截铁,一点情面都不不留给展如。
一众的大臣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整个大殿嗡嗡声一片,展如大声说道:“没错,陛下,这却实是相国大人的意思,可是相国大人一片丹心也确实是为国为家考虑,陛下,勾践野心极大,我们要防着一些……”
夫差一直对母亲的死耿耿于怀,见到展如如此辩白,他目光冷峻喝了一声:“够了,都不要再吵!”
众人见夫差发怒,纷纷停止议论,静默的站着,不再说话。
夫差站起来大声说道:“伯嚭大人,你立即派人点送五万升粮草前往越国,退朝。”他说着边径自走进了内殿,一旁的小太监急忙匆匆几步跟在了后面。
伯嚭大声应“是”,一边得意洋洋的抬眼瞟着展如,展如面如死灰,喃喃的说道:“相国大人,展如没用,对不起您老人家……”
夫差借粮之事很快传全国,人人争相称颂陛下仁德。夫差坐在寝殿中看着一书称赞他的颂词,看罢将那一卷竹简扔在了案几上握紧拳头说道:“伍子胥,朕偏偏不想如你的愿。”
谖谖在西施的帮助下,以向有经验的姑姑学习剪纸技艺为由前往老吴宫。她听说陛下一直针对为难伍子胥,急着想要查明事情真相,迫不及待的在子夜十分偷偷溜了出去。
她早已在白天便打探好了姬姜的母亲洧岚娘娘之前所住的宫殿。她蹑手蹑脚的躲过侍卫巡逻的时间来到那所偏殿。她正想推开宫殿大门,一个人突然出现捂住了她的嘴巴,谖谖大吃一惊,猛力的踢了那人一脚,来人吃痛倒吸了一口气却是没有放手,直接将她拖到了偏僻的墙角,谖谖一直挣扎着向后挠了几下,一股血腥味便扑鼻而来,想来背后抓着她的人被她挠出了血。
那人一把放开了她小声说道:“是我!”谖谖惊魂未定的一看原来是落离,只见他英俊的右脸颊上的血迹一直往下低落着。
落离用手捂着右脸说道:“你做什么,那么大力干嘛?”
谖谖有些歉疚的说道:“我不知道是你嘛,我还以为……”她转念一想,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大声说道:“还不是你,偷偷摸摸……”
她话未说完,落离赶紧捂着她的嘴说道:“小声点,你还怕别人听不见吗?”
谖谖也急忙捂着自己的嘴巴,落离瞪了一眼谖谖,又觉得疼痛,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