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事中看到了她,前去向醉花楼的鸨母打听了,才知道她在这里,方急急的赶过来,望着朱公子看在刘大王的面子上让鄙人将未婚妻子接回去。”
落离笑了起来,他舒展了下身子,脸上虽笑着,眸子却闪过一丝冷意:“若本公子不同意呢。”
底下的常遇春一脸肃正的对落离说道:“那末将无礼了。”话音刚落,常遇春一个鸽子翻身便将还在跪着谖谖环腰抱着再飞身带离落离身边,落离身后的侍卫惊得忙拔剑纷纷指着常遇春,在这电火时光间,大堂里进来了许多训练有素的侍卫,纷纷拿着盾矛,直指常遇春。
跟在落离身边的一个侍卫大声喝道:“好大的胆子,竟然如此公然的对我们公子无礼。”
常遇春左手举剑,右手拦着谖谖道:“王侯犯法皆与庶民同罪,朱公子既然知道谖谖姑娘是我常遇春的未婚妻子,还要强抢过去,还有礼了?”
谖谖被常遇春护在怀中,她看着眼前的常遇春,高挺的鼻梁,薄唇微抿,他在护着她,现在他在护着她。
谖谖心中的喜悦便是那样蔓延开来,就算前一刻她还在为他失意落泪,此时此刻,却是如此的欢喜,他心中还是有她的。
在这剑拔弩张之际,落离慢慢的站了起来,他脸上似笑非笑,看着被常遇春护在身后的谖谖道:“谖谖姑娘,你若是愿意跟这个男人走,我自然不会勉强你留下。若你不愿意跟这个男人走,那他今日便不要想要离开这府中了。”
谖谖听到了落离问话,意识到了眼前的形势有些严峻,先不管常遇春现在武功有如何了得,但是若要在这侍卫中突围出去,恐怕也并非是一件容易之事。
她急忙下跪道:“方才常遇春所说之话句句为真,小女前往怀远县的确是为了寻他,早在两年之前,我们两家便已经定亲,只待得他一回去便成亲。在等待他回来的日子里,小女十分担心,所以才只身来到这怀远县,却不想盘缠被盗,不得已投入了醉花楼,还望朱公子见谅。”
落离听完这话嘴角微勾道:“既然姑娘如此说,那我便放了你们。”他又笑着对常遇春道:“如此专情又漂亮的姑娘,你可要好好待她。”
落离挥挥手,左右侍卫领命尽数退了下去,堂上跪着的众人本是神经绷紧,见事情缓和下去,纷纷舒了一口气。
谖谖跪拜谢道:“谢谢朱公子。“
落离把玩着手上的弹珠,有些漫不经心说道:“本公子近日身体有些不适,方才你想要敬我的那杯酒,我本想让你们醉花楼大当家或者李大人代我喝的,既然被你打翻了,那便算了。”
堂下还在跪着的梅姑以及怀远县令听完落离说的这番话,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久听秦王朱樉虽然年纪轻轻,却是极为精明,没想到他们原本早以为万无一失的计策早就被识破了,但是他却如此不动声色,沉着气看着他们表演,想来刚才一番举动落入他眼中原来只是一场笑话。
他们暗暗心惊,朱樉心狠手辣,是众人皆知的事情,方才若不是谖谖失手打翻了杯中酒,恐怕他们此刻已经身首异处了。
堂下众人各怀心事齐齐向落离跪拜,谖谖朝着落离笑笑,再次跪谢道:“谖谖再谢公子,等得日后小女与常遇春成亲那日,必定请朱公子前来喝喜酒。”
说罢,她和常遇春拜别了落离,常遇春带着谖谖离开了这个刀光剑影的大堂,她觉得身后似乎一直有一道目光一直尾随着她,在转弯的那一刻,她转头看,却见那个似乎对什么事情都不在意的公子爷朱樉眼神中好像带着一缕不舍的看着她。
但是再定睛一看,坐在首位上的他不过是在把玩着手里的弹珠,毫不在意的听着底下众人的说话,不知为何,谖谖觉得那样的他有些落寞。
或许这一切都是她的错觉吧,既然落离今生今世已经是另外一个人,另外一种身份,既然今世他权重位高,想必也是混得风生水起,她也不必太多担心他。
就像方才,他有一丁点儿危险,那些武艺高强的众人纷纷冲进来保护他,所以谖谖想这一世落离不会再像前世般为她担惊受怕的,这样也好,她也放下心来。
世事无常,谁也没想到,前一世里英明神武的夫差陛下,今日沦为草寇,而昔日里他麾下的忠心将士落离却成了朱元璋的二子朱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