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其一生,求一份上善若水的爱,寻一位念其冷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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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个字费尽她所有的力气,说完之后,她只觉得每一寸血肉和骨骼都开始坍塌,她甚至能听到碎裂的轻微声响,身体说不出的疼痛,痛得她瑟瑟发抖。还是求他吧,即使徒劳,但是为了母亲,为了将来,她不得不让步,不得不把尊严双手奉给他,他是收藏也好,是践踏也好,反正她尽力了。
“错了?说说自己哪儿错了?”他放开手,往后一靠,倚在柱子上好整以暇看着她。
“我……不该骂人,不该当众扫你面子,不该……”她不知该怎样继续列举自己今晚的一项项“罪行”,却见他慢慢走到自己面前,握起她受伤的手,淡淡的血色让他勾起变幻的笑意,下一秒,他压着伤口狠狠用力,仿佛恨不得捏碎她的每一寸骨头为止!
“啊……”薛醉宁疼得全身抽筋,却听见男人贴在她耳畔淡淡道,“下次再让我看到你敢做这些,不用你动手,我一定成全你。”
“陆淮宁,你……”薛醉宁咬牙,“在生气?”
男人没有继续下去,眼风扫过她身上另一处明显的白色绷带,淡淡问道,“腿又怎么了?”
“刚才摔了。”
“至于包成这样?”
“摔……摔在玻璃上,所以……”
陆淮宁冷冷一笑,“下次摔跤要看准地方摔,明白吗?好了,上去吧,我的房间是二楼尽头的那个,洗干净去床上躺着。”
罢了,他想怎样就怎样吧!
男人并未跟上,她拖着孤独的影子上楼,头发晕,一个不小心歪了下,撞上了一处客房门,刚刚站直身子,房门忽然打开,那张妩媚妖冶的脸顿时出现在面前。
瑶瑶见到薛醉宁,吃了一惊,伸出头左右一看,没看到别人,想起方才被她被陆淮宁冷淡相待的一幕,心中窝火不已,冷笑道,“你还好意思进来?以为陆少会碰你?如果不是你惹他生气——”
薛醉宁本无心理她,转身就走,瑶瑶见她不回应,跟上前用力推上她的背,她本来就头晕,又没有防备,扑倒在地上,瑶瑶踩上她受伤的腿,眯眼微笑,“可惜刚才没机会这样推你,如果你整个人都扑在那堆玻璃上,现在想不要脸的爬进陆少房间都爬不动。”
别墅很静,即使在门口也能听到话语声,陆淮宁在外面抽了支烟回来,不曾想到能聆听如此对话,他匆匆跑上楼,正看到瑶瑶用力踩踏着薛醉宁的伤腿,而另一只抬起的脚显然就是正对了薛醉宁受伤的手!
“你找死!”
瑶瑶闻声回头,吓得身子一软就跌在地上,陆淮宁看了她一眼,她就觉得自己仿佛死过了一次,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陆淮宁对这个心机女根本不想浪费一个字,指了指她,冷冷道,“在这儿等着。”说完便蹲下去抱起已经疼得昏厥过去的薛醉宁,匆匆放到自己床上。她腿上的纱布沁出猩红的血迹,他揭开一看,转身便去了旁边房间敲门,“非离,让许小姐出来,有急事!”
过了一会儿,许流年惨白着一张脸蹒跚走出来,手指紧紧抓着衣襟掩住锁骨的伤,他也无心说别的,道,“她的腿伤,麻烦你再处理下。”
她如逢大赦,加快步子往他的房间走去,梁非离眼中含着隐忍的怒火,却依然带着邪气的笑,“关键时刻把我的宝贝叫出去干嘛?”
陆淮宁想起许流年痛苦的神情,眉头一皱,凝视着梁非离的眼睛道,“少做些孽。”
梁非离一字一句缓缓说道:“是吗?你怎么不想想她许家做了多少孽?”
陆淮宁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梁非离静静靠在门边缓了缓呼吸,又问道,“她伤得很严重?你处理伤口的技术不赖,为什么非要她去?”
“我毕竟没许小姐懂得多,女孩子留疤了不好。”
梁非离半眯着的眼睛陡然睁开,“你挺疼她的嘛。”
“今天的事,是我冤枉她了……”他停了停,又道,“你给我找的那个女人把咱们都愚弄了,这种事情你比我会处理,不要轻饶了她。”
“明白了。”梁非离淡淡一笑,叮嘱道,“这段时间多注意些张启鲲,毕竟狗急了也会跳墙!”
陆淮宁点了点头,转身回房,只见许流年坐在床沿,拿着酒精棉球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迹,睡衣的袖子被她挽起,白皙的手臂上有手指捏出的淤痕。
他移开视线,看着在床上昏睡的薛醉宁,睡梦之中她依然紧紧皱着眉头,几缕发丝被冷汗濡湿,贴在她脸上,黑色衬得她的脸益发苍白。
“她不会有事吧?”
许流年一边给她裹伤一边说道,“还好,伤口不深,但是因为外力再次崩开了,注意这几天都不要碰水。”
他点了点头,只觉得心情烦闷不已,到窗边坐下,燃起一支烟,透过袅袅烟雾凝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