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身不由己,也有自己为之执着的义无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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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流年的脸色一下变得惨白,薛醉宁也怔了,转头一看,梁非离从一丛花树后面绕了出来,黯淡迷离的灯光下男人笑得温文尔雅,可是让人无端的全身发冷。
他慢悠悠走到许流年身边,两指抬起她的下巴,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动作很温柔,而被“温柔”浸润的许流年却明显连腿都在打颤。
“我等你半天,你跑这儿来和薛小姐策划什么呢?”他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
“她受伤了,我想着我会一点就给她简单处理一下先……”
“两个美人儿一见如故?真是令人感动。不过我哪儿魔鬼了?我还不够疼你?你不是平时最喜欢临摹蔷薇吗?我可是专门为了满足你的喜好才定了这个有蔷薇花架的别墅,呐,就这儿,来看看,好看不好看?”
梁非离忽然用力扯去许流年的浴袍,里面只穿着一件及臀的男士衬衫,下一秒他用力把她往后一按,蔷薇花架被震得簌簌发抖,花瓣落了一地,尖锐的刺透过单薄的衣料扎入她的背,她疼得嘴唇都白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薛醉宁被男人的暴戾吓了一跳,想都没想就跑过去用力拉扯梁非离做力的手,“你这个变态,你放了她!”
梁非离连眼神都懒得给,随手把她甩开,她没有站稳,跌倒在地,他视若不见,继续把痛到嘴唇惨白的许流年压在花架上,低头吻着她沁出冷汗的脸,细微的声音渗入身下人的每一寸灵魂,“喜不喜欢我给你精心准备的新婚礼物……”
“怎么了,搞这么大动静?”正在谈事的陆淮宁和苏翼听到温泉别的偌大动静,双双走了过来,看到眼前许流年的惨状,苏翼不由皱眉,“非离,算了,出来玩,没必要弄得这么不愉快。”
梁非离放了手,说了句“见笑”,便拽着许流年往别墅走去。薛醉宁看到她背上细密的血珠,急得叫她的名字,却被一股大力拉了起来,身子不稳,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陆淮宁,你放开我——”薛醉宁急得大力挣扎,顾不得手上再次流血的伤口,“那混蛋!许小姐她……”
陆淮宁冷冷打断她,“他们夫妻的事情你少掺和,管好你自己就不错了。”
薛醉宁恨得咬牙,“对一个女人做那种血腥的事,他是不是人?”
陆淮宁脸色一沉,把她的身子扳转过来,捏着她的下巴,一字一句慢慢说道,“他怎么对许流年都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听、清、楚、没、有!”
薛醉宁扭头拨开他的手,退后一步,“我知道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和他一样不是好东西,怎么可能去在乎她的死活。”
陆淮宁没有说话,眼神锐利如钢刀,在她身上刮过,目光落到她腿上的纱布上,愣了下,淡淡问道,“你的腿又怎么了?”
薛醉宁同样淡淡讥讽,“和你没有关系。”
陆淮宁微眯眼,嘴角勾出一抹讥诮的笑,“脾气见长了?”
“陆淮宁,你这样所谓的成功人士的聪明才智,原来是用来为难一个没有背景的女人的!”
他脸色一变,一言不发。
薛醉宁怒视着他,僵持了一会儿,瑶瑶分花拂柳而来,对陆淮宁嗲嗲说,“陆少,你们怎么才泡这么一会儿就都走了……怎么薛小姐还在这儿啊,我怕……”
陆淮宁没心思听她的撒娇,冷冷瞥了她一眼道,“离少找你来的时候没有对你讲过我的习惯?我从来不哄女人。”
她立刻噤声,他不再看薛醉宁,转身便回到别墅。
瑶瑶随着他走进房间,解衣缠了上去,施展全身解数取悦他的感官。他看着美貌的女人纤长的手指在他身上滑动,微凉的触感让他想起蛇,心中烦腻,一把推开她,让她去别的客房睡觉,下楼去温泉想舒缓下紧绷的神经。
他从后门出去,在台阶上看到了薛醉宁,她紧紧抱着胳膊,在门廊避风处坐着,像雕像一样一动不动,不远处就是一盏灯,她的脸在灯光的映照下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惨白,眼眸很黑,却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光亮。
放弃所有的自尊讨好他,忍受他的侮辱和刁难,最终只是一场空。
即使刚才言辞上回敬了陆淮宁,可是有什么用呢?他什么损失也不会有。
她恍然明白之前所有眼泪都是一文不值,不该生硬的面对羞辱,早就知道尊严和骄傲在亲人性命面前微不足道,她为什么就不能做出妩媚的样子取悦他?
她不知道自己怎样面对母亲知道自己的羞耻行为后会有震惊与痛苦,也不知道该怎样背负着一生的屈辱活下去,她是不是该寻找一个解脱?
陆淮宁从她身边走过,想起今夜发生的一切不平静之时,想到她为另一个男人伤神,只觉得有一团怒火在心底蔓延成殇,他比任何都清楚,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