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说过,最近几批大夫还让准备后事。”
叶名琛摇了摇头,暗叹时也命也,自己是躲不过这个烂摊子了。想到皇上睿智、冷笑、愤怒的神情,叶名琛恨不得以身代之。
“既然陆大人病的如此之重,本官这就进宫面见皇上,禀明实情。”
陆钟汉又再次拜道:“多谢伯父。侄儿铭感五内,大恩大德永不敢忘。”
“应该的!应该的!”
不提叶名琛失魂落魄的离开陆府,皇宫之主李云中也在关注这陆建瀛的病情。
“这么说,陆建瀛真的病了。”
王磊神情严肃,重复道:“离开陆府的大夫都这么说,如果今天夜里之前,陆大人的病情还不见好转,陆大人可能就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没想到弄巧成拙,陆建瀛也他不禁吓了吧,难道他还以为朕是满清暴君。动不动就砍头灭族、抄家流放?
李云中不死心,问道:“他得的是什么病?”
王磊神情古怪,低头回道:“风寒之症,听探子回报,昨夜陆建瀛行事古怪。现在火炉旁取暖,又跳进冷水中洗澡,会不会是因为这样才的得病?”
靠!这老狐狸,竟然连命也不要了,朕只是吓唬他而已,他竟然也来吓唬朕一次。
“启禀皇上,叶大人求见!”
“宣!”
王磊见皇上朝自己点头示意。立即不动声色的退了出去。
叶名琛神色焦急,进入南书房后,立即行礼:“微臣参见皇上。”
李云中明知故问,右手虚扶,笑道:“免礼,叶爱卿有何急事。如此行事匆匆。”
叶名琛急声说道:“启禀皇上,昨夜陆大人得了风寒,如今已经病入膏肓,微臣请求皇上派遣御医前去诊治。”
“当真!”李云中‘惊讶;道:“昨天朕还和陆爱卿商谈变法的事情,没想到陆爱卿如此任事。一定是他彻夜未眠,谋划变法的事务,才让风寒入体。”
叶名琛一滞,心里对陆建瀛装病的把握又加大了三分,这陆建瀛太不够意思,他想置身事外的想法自己可以理解,可是为何不通知我一声。
李云中对身旁的小太监吩咐道:“小顺子,你立即宣三名太医前往陆府诊治,对了,内务府还有一根千年老参,也让太医带过去。”
“奴婢遵命!”
叶名琛又羡又忌,这颗千年人参是朝鲜国王仅献给大清道光皇帝,道光一直视为国宝,舍不得服用,没想到如今反而便宜了陆建瀛。
千年人参早已经被李云中一家服用,内务府还有好几颗‘千年人参’,都是六七百年份的人参凑数而已。
叶名琛见目的达到,退后几步,躬身道:“微臣告退!”
文华殿内,新政部初立,沈葆桢、赵雅丽还在安抚西南,左宗棠领兵出征,洪仁玕忙着招待英国、法国、普鲁士访问团,无暇抽身,张维坤一直坐镇吏部,对新政部看不上眼,除了成立那天露了一面,就从没踏进文华殿一步。
看着冷冷清清的文华殿,王庆露叹道:“新政法令已经办法了三十二条,不知地方上怎么样了,如果也像这里一样,那变法又要无疾而终了。”
赵烈文倒忙的闲不下来,新政法令由李云中写张纸条,赵烈文等人制定具体条例,颁布成文,再分发全国各省。
赵烈文看着手中资料,头也不抬的回道:“洪大人的这本书写的不错,里面详细介绍了西方各国国情,我们可以参考一下。”
王庆露摇头苦笑,新政部只凭他们二人怎么办的起来,放下手中笔墨,王庆露正色道:“我打算建议皇上扩充人手,从六部之中选拔官员补充进新政部。”
赵烈文沉吟一会,抬头道:“既然如此,新政部一定要有框架,吏部尚书张维坤是我们的人,这点可以交给他来办,只是如此一来,新政部就成了六部综合,恐怕其余几部不会同意。”
王庆露皱眉,反问道:“我们只负责变法事务,并不是夺权,再说六部尚书,新政部就有三人之多,只要我们几个同意,其他人还能翻天不成。”
赵烈文不由自主的点头,又补充道:“新政部独立六部之外,又受到六部监督,这的确是平衡的好办法,只不过我们行事增加了许多掣肘,六部官员职司受到削弱,一定会与新政部产生摩擦。”
王庆露提醒:“新政部只是临时部门,变法完成之后,皇上说不定就会裁撤,我们从哪来回哪去,该升官的升官,摩擦自然消失。”
赵烈文继续看起手中书本。
王庆露找出一封空白奏折,挥笔而就,不到半刻钟就写完,将它郑重的放进衣袖之中,打算一有空闲就找皇上禀明实情。
一个小吏捧着一封奏折,对较近王庆露躬身禀报:“启禀大人,这是礼部退回来的奏折,请大人过目。”
王庆露接过奏折,见上面都是谩骂之词,气道:“这礼部好大的胆子,建立女子学堂是皇上吩咐,礼部竟敢批驳,岂有此理!”
赵烈文接过奏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