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淡淡的恩了一声,道:“明日我就要回去了,飞马帮安顿下来不久,帮中要务无人处置,实在不宜耽搁。”
刘大牛一怔,道:“这么快?你看玉门关景色秀丽,还有好多外国人,咱们好容易来了一趟,不多玩玩说不过去啊。”
花清怜起身离去,不再说话,脸色平静,看不出来她心中所思。
刘大牛赔笑道:“这次来西北,还得多谢你啊,要不是有你帮忙,我可能连长安都出不来。”
花清怜道:“我自己一个人回去,你想玩多久就玩多久,不必跟我说。”
刘大牛一凛,听她语气冰冷,暗暗害怕,干笑道:“你......你伤还没好,这一路回去,又要风餐露宿,你身体吃得消吗?我是关心你啊,万一你在路上生病了,到时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也不会医术,帮不上你忙。倒霉的话,再来个湿毒入侵,嘿嘿,弄不好还没到长安,就一命呜呼。”
花清怜听到“我是关心你”几字时,心中大起温暖之感,听到后来,越听越是生气,待刘大牛话落,霍然转身,道:“你诅咒我?”她怒气一生,眼神便凌厉起来。
刘大牛心头突突乱跳,双手乱摇,道:“不是不是,我祝福你都来不及,咋会诅咒你?你死了对我也没啥好处,你说是不是?”
花清怜不语,双眼犹如宝石一般,闪闪发光。
刘大牛陪笑道:“其实我是说,你在这里把伤养好,然后我们俩一起回去,就算你们帮里有啥事,我跟你共同进退,咋样?”
花清怜转身走进一家客栈,要了两间客房,回房便去休息。
刘大牛愕然半晌,心道:“她究竟同不同意?连句话都没有,女人都是这样吗?把人吊在半空,偏偏不给你一点余地!?”
次日清晨,刘大牛生怕花清怜独自离去,早早竖起耳朵,听着隔壁声响。他身上并无银钱,花清怜若就此离去,说不得,只能跟着她一起走了。
但白芷灵尚在,黄绝念又是披着羊皮的狼,他如何放心得下?一时想着白芷灵,一时又想着花清怜,忽听房门开处,花清怜走了出去。
刘大牛大吃一惊,心道:“她真的要走!?”忙穿上鞋子,奔到门口。
果见花清怜身影缓缓下楼,刘大牛不及细想,跟着出去,道:“花帮主,要走了吗?”
花清怜淡淡的恩了一声,已出了客栈。
刘大牛心急火燎,跟着出门,见她往东而去,快步而前,道:“花帮主,不如再等等罢,再等几天,咱们一起走,行不行?”
花清怜道:“我要走是我的事,你又何必跟着我?”
刘大牛一怔,道:“你......你要一个人走?”
花清怜不答,刘大牛抢上两步,道:“你现在伤还没好,一个姑娘家独身在外,可危险的很呐。你陪着我一起来玉门关,我咋说也不能让你就一个人走,总要把你送回去才行,不然我良心不安啊。你不如等两天,等两天我把事情办好,一定送你回去,行不?”
花清怜道:“我的事不用你管,你是谁啊?有何资格管我?再敢跟着我,我杀了你!”
刘大牛一惊,堕后数丈,寻思如何说服花清怜。
默默走出数里,来到一条小河边上,两旁杂草甚密,花清怜身子一晃,忽然跌倒。
刘大牛吃了一惊,快步上前,见她脸色雪白,嘴唇发青,显是寒毒发作。
他心下大奇:“昨夜不是驱除寒毒了吗,怎会又发作起来?”
花清怜身子不住颤抖,看到刘大牛,怒道:“走开......快走开!”
刘大牛道:“你都快死了,还这么犟?厉害个屁啊?”
花清怜大怒,道:“我就是死在路上,也不要你管!”
刘大牛怒气上冲,心道:“我看你寒毒发作,要救你呢,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当即退开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