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怜强忍痛楚,站了起来,本拟再行赶路,但双腿更无半分力道,“哎呀”一声摔倒在地。
刘大牛转过头去不看她,道:“这地上崎岖不平,比山路还要难走,嘿嘿,我要是走在这里,肯定非常小心,不然一跤摔死了,不是冤枉的很吗?”
花清怜坐在地上,耳中听着刘大牛的冷嘲热讽,心中百感交集,又是伤心,又是委屈,心想:“我本来在长安好好的,没来由的跟着你跑到这里来,还要受你欺悔,我花清怜当真是欠你的吗?”
心下难受,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却不愿刘大牛看到,强自爬起身子,说道:“你快走开,我看到你就生气,我就算跌死了,也用不着你管。”说到“用不着你管”五字时,声音哽咽,心想在此休息一会,定然离去,永不再见刘大牛之面。
她双腿颤抖,慢慢往前走去,背影如削,刘大牛看在眼中,又是怜惜,又是恼怒。
花清怜走出几步,头晕眼花,她伤势本未痊愈,此刻强自运力,丹田中空空如也,如何还能提步?她知再走下去,定然又要摔倒,是以站在一旁,却不转身。
刘大牛见她身子抖动,已明其理,知她要强好胜,顺着她道:“你内功倒是了得,伤势痊愈的快啊,要是我受这么重的伤,肯定连一步也走不动。”
走上两步,抓住花清怜手腕,拉着她往前走去。
花清怜甩开他手,冷冷的道:“我这么点微末功夫,哪能算得上‘了得’二字?若传了出去,岂不笑歪了旁人嘴巴?”
此地就刘大牛一人而已,若要传出去,能传哪里去?她这“旁人”二字,自是指的刘大牛无疑。
刘大牛只做听不懂,道:“你现在寒毒发作,不如我再给你疗伤,等伤好一点,再回去,行不?”
花清怜忽然转身,盯着刘大牛道:“你......你会跟着我回去么?”
眼中满是期盼之色,朝阳映在她脸上,如诗如画,刘大牛心下一软,道:“我跟你说实话,芷灵现在还在玉门关,我自己咋能回去?”
花清怜甩开他手,怒道:“我就知道!你和那个小姑娘的关系不清不楚!你别来扶我!快找你的芷灵去罢,我没人疼没人爱,就是死在路上,也不要你管!”说着声音哽咽,扭过头去。
刘大牛听的心酸,叹道:“花帮主,咱们一路走过几千里,我刘大牛心不是铁打的,咋会不知道你对我好?但我对不起芷灵,明知她有危险,咋能对她不管不顾?你现在伤势没好,正好可以多休养一阵,为啥非要回去?就算要回去,咱们等几天不行吗?”
花清怜道:“不成,你要么现下就跟我走,要么就回玉门关去。”声音坚定无比,毫无转圜余地。
刘大牛怒气渐盛,道:“我咋就跟你说不通?黄绝念是个大色狼,你也知道,芷灵也是一个姑娘,你难道就忍心让芷灵一辈子都毁在黄绝念手里?”
花清怜冷冷的道:“为何不说毁在你的手中,何必编出一个黄绝念?”
刘大牛勃然大怒,沉声道:“你说啥?我害的芷灵送命,无论咋样,都不能坐视不理,你不听我解释,我也懒得解释!要走就走罢!”
花清怜大怒,她怒气一生,足下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力气,缓缓而前。
刘大牛嘿嘿笑道:“走罢走罢,留下反而惹人生厌,还是早早离去的好!”
花清怜霍然转身,怒道:“你满口胡说八道什么?别忘了我是飞马帮主,你难道从此不回中原么?”语气中满是威胁之意。
刘大牛头脑一热,浑不顾忌后果,哈哈笑道:“笑话!我要是怕你,就不叫刘大牛!”
花清怜点了点头,道:“很好!”说到这里,鼻子一酸,泪水便欲流下,忙扭过头去,接着道:“你最好不要回来,下次相遇,我绝不留情!”
花清怜身影慢慢远去,刘大牛满腹怒气,回到玉门关,将自己关在房中,独自生气。
躺在床上,越想越是生气,暗道:“花清怜以前挺讲道理的啊,咋这次就胡搅蛮缠,半点不让呢?她究竟咋了?”
想了半晌,盛怒之下,哪能想出个所以然?不知过了多久,心烦意乱起来,来到街上,随意观看游玩。
人影一闪,耳朵剧痛,只听一人道:“你还敢来?鬼鬼祟祟的在这里干什么?走!跟我去见小姐!”
听声音不是小竹,又是谁来?
刘大牛满腹怒气,偏有人不识好歹,耳朵剧痛,伸手抓住小竹手臂,道:“快放开!”
声音甚大,路上行人纷纷驻足观看。
小竹天不怕地不怕,此刻偏偏羞涩起来,放开刘大牛,挤出人群。
刘大牛想起白芷灵,赶上两步,走在她身后,道:“我问你个事,芷灵在客栈吗?黄绝念来了没有?”
小竹道:“小姐一早和黄公子游山玩水去啦,你是何人,小姐才不理会你呢。”
刘大牛一怔,道:“他们一早就走啦?黄绝念这畜生。”
小竹道:“黄公子英俊潇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