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适之大喜,笑道:“莫非凡果然了得,心思敏捷,举一反三啊。这些年,若无我的孝敬,你以为李林甫会大力拉你入伙?哈哈,给你的银子当中,一大半都是我给的。”
原来他数年前便已算计莫非凡,料他贪 欲 无 穷 无 尽,终 有 一 日,必为朝廷其他官员所忌。
李雪玲越听越急,哭道:“爷爷,你别听他胡说,玲儿向你保证,不过三日,定然将《残阳真诀》夺回来,秘籍还是您的。”
莫非凡眼神呆滞,喝道:“好苏适之,好计谋,好心计!”再无声息,竟而就此气绝。
刘大牛无比厌恶,不愿听他们多说,也不愿再理会李雪玲,对苏莫言道:“我刚认识你的时候,就觉得你是一个果断精明,十分厉害的一个小姑娘。现在看来,你倒是良心最好的一个人,我刘大牛身无长物,就剩下一颗心了。这颗心认定你是它的朋友,今生今世,绝不改变!”接着道:“咱们是朋友么?”不等苏莫言回答,哈哈一笑,出门而去。
迎面一阵冷风吹来,刘大牛心肺舒爽,心道:“怪不得玲儿懂得那么多,能猜出‘指天誓日’是个方位,原来都是她爷爷教的。她怕我生疑,每句话都说的滴水不漏。这份心计,我拍马也赶不上。”
心下空白一片,心脏仿佛一揪一揪的疼痛,喃喃的道:“玲儿甩不掉我,因此带我去苏家庄。但她为啥要去五行阵里救我?让我困死不就行了,她不就甩掉我了?她明知苏莫言要杀我,却半点口风不漏,还引着我来到她家。明知道苏适之在门外等着杀我,她还是不想提醒我。嘿嘿,玲儿,枉我刘大牛一心为你着想,你居然这样对我,哈,我就这么让你讨厌?非要杀了不可?”
走到门外,抬头望天。天上星光闪烁,一眨一眨的似在嘲笑刘大牛的幼稚。
忽听一人低声道:“李轩亦搜刮多少民脂民膏?他府上定然金银满地,咱们再不去顺手牵羊,岂非对不起自己?”声音清脆,年岁应该不大。
另一人接着道:“我适才瞧见有几人越墙而入,定是同道中人,咱们快点,可别让人抢了先手!”
二人一边说话,一边匆匆而去。
刘大牛一凛,心道:“玲儿身中婆罗沙星之毒,没有半点反抗之力,要是这两个家伙看到她,起了色心咋办?”越想越觉放心不下,又想:“苏莫言能动,这会儿多半早就把玲儿给杀了,离开李府,这俩人也看不到。”
足下不由自主,又转回小门,见远处官兵巡视过来,他蹲在墙角,背后火辣辣的痛,伤口撕裂,鲜血又渗了出来。
待官兵走远,刘大牛快步走进小门。
他心情甚急,绕过几进院子,忽然驻足。
眼前陌生之至,他从未来过,暗叫糟糕:“我一着急,迷路了。”
不敢乱闯,顺着原路返回,来到小门之时,见左侧足迹甚新,显是有人过去不久。
一看到有人过去,心下更急,顺着脚步一路跟随。
眼前景物越来越是熟悉,蓦听一人叫道:“放开我!”
这人声音尖锐,似乎便是女子之声。
他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快步往声音传来之处奔去。
地上咯吱直响,他也不理会,来到李雪玲闺房之外,女子惊呼之声越来越大。
他听的清楚,竟是苏莫言的声音。
苏莫言叫道:“你们干甚么?拿了珠宝就快走罢!小心一会引来官兵,谁都走不了!”
另一个声音冷笑道:“李府搜刮多少油水?岂会只有这么一点?你乖乖的交了出来,否则爷爷可要动粗了!”听声音,正是适才说话二人。
苏适之忽道:“这位少侠,这里是李轩亦的孙女闺房,你便要寻找,也找不到多少银子。不如去李轩亦的书房找找,我知他书房在东北角,那里的一栋三进小院便是。”
先前那人笑道:“好,这小丫头漂亮的紧,你就带着我一起去罢。”顿了一顿,又道:“三儿,你在这里看着几位老爷,我去去便来!”说着哈哈大笑。
那叫三儿的人道:“七哥不妨仔细寻找,咱们不急!”二人不住淫笑。
刘大牛手足冰凉,心道:“坏了,这俩人是色狼,玲儿跟苏莫言可危险了。”悄悄走近,足下咯吱一响,屋中登时安静下来。
他兀自不觉,往门口靠去。
忽听房门开处,一个黑影抢出,一刀往刘大牛头颈砍落。
这一刀迅捷无比,刘大牛只看到刀光一闪,哪有丝毫闪避余地?他情急之间,小腹一股热气升起,伸指便戳向那人胸口。
他出手快捷,噗的一声,竟先戳中那人胸口。
那人啊的一声大叫,往后退去。
刘大牛不知他又要施展什么厉害功夫,忙退后两步,凝神待敌。
见那人三十余岁年纪,尖嘴猴腮,脸色黝黑,神色极是古怪,似乎想喊,又偏偏叫不出来。
他大奇之下,问道:“你到底打不打?做鬼脸干啥?”
那人脸色忽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