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牛大奇,心道:“四寇?哪四寇?”猛然想起爹爹跟李白说过的话,恍然大悟,心想:“原来他是关中四寇的后人,爹爹说关中四寇杀人无数,在江湖上兴风作浪,是大大的坏人。他今天咋会找上苏适之的?难道他跟苏适之有啥仇?”见李雪玲躲在一旁桌下,悄悄溜下树,来到李雪玲身旁,低声道:“你咋样?”
李雪玲声音颤抖,说道:“你看大家都怎么啦?为何都躺在地上?我们快走!”刘大牛道:“大家都中毒了,这人坏的厉害,听他口气,他要把这里的人都杀了,我们现在不能走。”
李雪玲颤声道:“怎么到处都要杀人?我不想呆在这里,你带我出去成么?”刘大牛正欲说话,只听苏适之道:“慕华,这是怎么回事?今日不是你大喜的日子?我还等着你敬茶呢。”
刘大牛道:“等等再说。”
慕华厉声道:“呸!苏适之,你还有脸问我怎么回事?我来问你!当年我爹爹跟你有何仇恨?你为何杀上太华山?”
苏适之一凛,他当年杀上四寇大营之事,江湖上绝没半个人知道,这慕华是从何而知的?他道:“贤婿,此言何意?我怎地半点不懂?”慕华道:“你不懂?嘿嘿!那好!今日当着诸位的面,小子就把二十五年前那场灭门惨案都说给大家听!”
刘大牛拉着李雪玲,指了指门口一张屏风,二人轻手轻足,悄悄来到屏风之后。慕华情绪激动,又加上厅中宾客呻吟之声,竟未发觉。
绿影一闪,刘大牛骇然欲绝,正想大叫出声,那人见机极快,伸手按住他口,低声道:“别说话!”
这人皮肤白嫩,身上一股淡淡的香味,正是苏莫言。刘大牛认得她,心脏兀自跳的厉害,点了点头,示意她放开自己。李雪玲看到苏莫言,二人都是年岁不大的小孩儿,自然互相喜欢,反倒比刘大牛镇定的多。
苏莫言道:“你们是什么人?怎地没有中毒?”刘大牛道:“中毒?中啥毒?”苏莫言显是未听懂他的话,只听慕华的声音传来:“关中大侠急性子关无天,大家都知道罢?二十五年前,关无天一家突然惨遭灭门,满门上下,被杀的干干净净。本来他们家的事,跟我爹爹又有何干?谁知不过数日,便有一人找上门来。这人就是浑身是胆鲁汉辛鲁大侠!”说到“鲁汉辛鲁大侠”时,咬牙切齿,显是心中无比痛恨。苏莫言听到这里,便不再说话,凝神细听。
胡志忽然插口道:“你跟苏适之的恩怨,何必要带上旁人?”慕华哈哈一笑,说道:“风林派的大掌门是在向我服软么?我有无听错?”
常伟汉怒道:“放屁!我师父何等身份,你敢如此无礼,难道不知死字怎么写?”慕华冷冷的道:“此刻不知死活的究竟是我,还是贤师徒?”不再理会二人,接着道:“鲁汉辛找上门来,冲口便说我爹爹和几位叔叔害死关无天,要我爹爹和几位叔叔以命抵命!嘿嘿!我爹爹佩服他的胆量,虽听他言语无礼,却也不曾羞辱了他。谁知这老儿不知进退,居然不依不挠,说定要为关无天复仇,要将我们太华山踏平!他一个名不见传的小人,居然吹这等大气,我爹爹纵然可以不理会,几位叔叔的脸面往哪里放去?......”
说到这里,忽然大叫一声,跟着一人惨呼一声。刘大牛吃了一惊,在屏风上戳一个小洞,往外张去。
徐兆欢躺在地上,小腹流血,眼见不活。慕华双手抚胸,不住喘气,怒道:“好小子,我瞧你有多硬气。”原来徐兆欢中毒不深,他在地上俯伏甚久,趁慕华越说越得意之际,一掌按向慕华胸口。不料一掌击出,全身便已无力。虽击中慕华,但其势已尽,是以慕华伤的甚轻。风林派内功奇特,徐兆欢修为尚浅,慕华默运一口真气,已调匀内息。他自腰间拔出一柄匕首,一刀杀了徐兆欢。
胡志怒喝一声,袖风鼓荡,一掌拍向慕华。这一掌击到一半,又无力的垂了下去。慕华一边喘气,一边道:“风林派内功果有独到,居然不怕此毒。”
苏适之猛然想起一种毒来,失声道:“你这是婆罗沙星之毒!”慕华朗声笑道:“岳父大人见闻广博,猜的半点不错。若非此毒,小婿怎敢与各位畅聊一番?”话音方落,嗤的一响,一刀刺入苏行在咽喉。
苏行在咽喉鲜血直喷,登时毙命。
苏适之大喝一声,叫道:“行在!你......慕华你这畜生,你忘记老夫怎么救的你吗?你这忘恩负义的狗贼!定然不得好死!”他哭的老泪纵横。
苏莫言在小洞中看到父亲丧命,双目满是泪水,身子抖动,却分毫未动。她咬紧牙关,生怕弄出一丝声响。
众宾客见这人谈笑间杀人,绝无半点迟疑,无不骇然。胆小者面如土色,苦苦哀求。慕华笑道:“鲁汉辛全然不把我太华山放在眼中,我叔叔便将他赶下山去。到了第二日,爹爹的至交好友苏适之苏老爷子到了!”
苏适之眼睛一黑,心道完了,这人知道的如此清楚,难道他是慕正英的后人?慕正英当时并未娶亲,哪里来的儿子?但若不是他的儿子,又如何知道的这般清楚?
只听慕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