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玲道:“姐姐,咱们不如藏起来,他们找不到咱们,就不用成亲了罢?”越想越对,咯咯笑道:“我和麟哥哥也曾玩过,咱们分开了躲,谁也找不到咱们,那就好玩的紧啦。”苏沐颜目注李雪玲,见她一脸天真,猜不透她这么说的用意,不去理会她。起身走到门口,倚门坐下,背影耸动,便那么默默伤心。
刘大牛心中一软,道:“这个慕华就是你要嫁的人?你不愿嫁他也好办。”李雪玲道:“你有什么法子?”刘大牛道:“慕华要是有个小病小灾的,你不就嫁不成了吗?”苏沐颜心中一动,问道:“他有什么小病小灾?”
刘大牛道:“比如说他忽然得病,或者忽然失踪。”苏沐颜一凛,喜道:“对啊,他要是忽然死了,就不是爹爹失信,我也不用嫁,爹爹也不能怪我了。”她越说越兴奋,道:“就这么办,这小子平日趾高气扬,总觉自己学识如海,实在讨厌的紧,我就去杀了他。”刘大牛吓了一跳,道:“我可没叫你杀人,你咋这么毒?”
苏沐颜刚兴奋的站起来,转念又想:“今日是我大婚的日子,照规矩是不能与他见面的,但不见面,怎能杀他?”想到这里,转眼看到刘大牛,心道:“这小孩只有十一二岁年纪,怎地说话如此有条理?他诱我杀慕华,究竟有什么目的?”心下起疑,脸上不动声色,道:“你没叫我杀人,却说慕华失踪了。他那么大一个人,如何失踪?若非死了,又怎能叫做失踪?你虽没有明言杀人,但言外之意,不就是让我杀他么?”
刘大牛大觉苦恼,万万料想不到,自己随意说几句话,竟能害死一人。他本是后世之人,法律观念极强,总觉一个人的生命,是无比珍贵的,旁人不得随意剥夺,岂知无意间竟成了苏沐颜的帮凶,他不知如何劝解,急的满头冷汗。
苏沐颜道:“慕华一直跟着爹爹,现在也不知身在何处,我如何杀他?再说他忽然死了,旁人不会想到我头上?爹爹若知此事,还不大为恼怒?”
刘大牛脑中一片迷糊,说道:“你在他饭菜里下毒,不就是了?昨天黑大汉说要来拜访,这人对你满是敌意,等晚上的时候,黑大汉一来,慕华正好毒发,你爹肯定以为是黑大汉做的手脚......”说到这里,嘴巴大张,心道:“我他妈的咋了?这娘们要杀人,我就给她想办法,刘大牛啊刘大牛,你被鬼迷了心了?”
苏沐颜大喜,仔细一想,这主意果然不错,转念又想:“若黑大汉不来,正好将这小子推出去,说是他下的毒。他如此热心的帮着我杀慕华,定然对我苏家图谋不轨,我可不能中他奸计,今夜索性连你一起杀了。”
刘大牛不知苏沐颜心中毒计,深悔嘴上没有把门的,话语冲口而出,实是祸从口出。不等他后悔,苏沐颜道:“你说的法子不错,这样罢,今日你们就先别回去了,明日我送你们。”出门而去。
李雪玲满是厌恶之色,道:“她要杀人,你就帮着她出主意,你也是坏人!我不理你了。”刘大牛有苦说不出,一个人坐在中堂,耳听门外人声喧闹,准备晚上大喜之事。中午丫鬟送来午饭,刘大牛如同嚼蜡,不知味道。
天色越来越晚,华灯初上,门外传来脚步声,一个甜美少女进来道:“二位定是大牛少爷和玲儿小姐罢?我叫小宁,二小姐叫我来带二位去正厅观礼。”她十七八岁年纪,脸颊上一个酒窝,娇美动人,手中捧着两套衣衫,又道:“这是换洗衣衫,请少爷小姐沐浴更衣。”
刘大牛生平从未享受过如此待遇,一时间如在云里雾里,心道:“这小丫头养眼的很,有她服侍,苏沐颜总算对我不错。”换过衣衫,闻到身上一股淡淡清香,刘大牛心神俱爽,暗道:“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我去观礼,他们把名牌衣服都准备好了。”
李雪玲穿上新衣,更显娇美可人。小宁见二人一个丑的骇人,一个美丽的如同仙子,心下暗暗纳罕。领着二人穿过长廊,走向东首大殿。中门开处,贺客如云,院中好不热闹。汇集数百人,人人脸上喜气洋洋,丫鬟穿插其中,为客人奉上香茗。
小宁领着二人来到门口一张桌上,让二人坐下,刘大牛端起茶杯,见茶水碧绿清澈,闻之清香怡人,尚未入口,已觉此茶定然极是好喝。李雪玲喝了一口,赞道:“这茶可比我家的好喝多啦。”刘大牛也喝一口,舌底生津,果然甘美异常。
便在此时,门口走进三人。
这三人身穿官衣,足蹬官靴,进到院中,显是颇为愕然。刘大牛看到三人,大吃一惊,忙拉住李雪玲道:“快躲起来!”李雪玲也看到三人,背转身子,生怕三人看到自己。
原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王希然。只听王希然小声问一人道:“府上有何喜事?难道是大公子纳妾?”他声音极近,显已走到刘大牛身旁。
另一人尚未回答,便听一人朗声道:“原来是王大人大驾光临,苏某何以克当?王大人,久日不见,轻健如昔,可喜可贺啊!”
这人声音敦厚,悦耳动听,他一边说话,一边快步走来。王希然哈哈笑道:“苏老爷子越来越是年轻,如今更有仙风道骨之意,王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