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忽然有军士急匆匆来报,冷月当即大跨步走到军帐口,只见一名虎贲甲士翻落马背,连连喘气道,“大,大,大事不好了,太子殿下,连夜出宫,只是率领着极少卫士,向着西南方向而去。”
“什么时候的事?”
冷月怒道,甲士哆嗦着道,“大概半个多时辰之前,我……”
冷月当即将他踹倒,大声吼道,“那为什么到现在才来禀报?
马上召集一千护帐近卫军,随我一起护驾!”
冷月几个快步,就跨上了自己的战马,挥鞭夺路而去,一千护帐近卫军尾随其后,快马加鞭烟尘滚滚朝着西南方向而去。
南宫琪果然厉害,表面平静如常,暗地里却分批将飞霞卫派驻我北明国,并且待冷月放松警惕,挟持夏侯宇。
就这么急急奔了几刻钟,冷月忽然勒紧了马头,现在估计夏侯宇已经落入到南宫琪的手中了,自己在沿着夏侯宇的方向定是找不到人。
虽然南宫琪深爱的着夏侯宇,却难保她不会因爱生恨。
越想越是心惊,冷月即可调转马头,朝着千羽山的方向疾驰而去,同时派人回去通知军队,立即兵发丰泽湖,刻不容缓……
千羽山丰泽湖,按照寻常车速,距离陵京城也不过是半个时辰的路程,如若是战马疾驰,也不消是三四刻钟的路途,但是此刻对于忧心夏侯宇、心急如焚的冷月来说,却极是漫长。
一路上林木忙忙后倾倒推,往远处铺延的山路似乎永远都看不到尽头,唯有飒飒过耳的风声还有嗒嗒回响的马蹄声,夏日燥热的夜里因为焦急心烦却也有了一丝瘆人的寒意。
扬鞭立马,冷月一众军士在丰泽湖边停驻,此刻轻云蔽月,缓风和吹,气定神闲的丰泽湖犹自微微荡漾着,排闼合拢的群山安然眠卧,一切都很静谧,连一丝鸟雀的啁啾之声都没有听到。
太安静了,静得杀机四伏,静得让人举目四顾心茫然。
“散开,沿着丰泽湖一路搜寻,一遇到可疑情况立即禀报不得有误!”
众军士当即遵照冷月的指令,驱策战马四处搜寻,冷月的身边只剩下十名护卫紧随其后。
冷月下马,慢慢走到丰泽湖边,环顾着四周。
奇怪,既然南宫琪约自己前来,又为何不见了踪影?
难道不是南宫琪,竟会是他人?
又或者是见自己带兵前来,临时转移了见面的地点?
这么想着,冷月低头看向湖水,这时她的影象倒映在粼粼水面上,犹自飘荡不定。
正望出神,登时好似平地起风,本来微皱的湖水在这时变得一波叠着一澜,就在冷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之时,杀气弥漫,危机迫面而来!
猛然间从湖底之中窜出了无数的身着飞鱼锦服、手持冷风长刃的卫士,冷月犹在惊愕之中,转眼间自己那一千多正在沿着丰泽湖搜寻的、毫无防备的军士就被杀得精光,出手狠毒,干净利落。
此刻,冷月的身边只剩下这十名军士,而对方却不断地从湖中窜出新的力量,不一会就将冷月团团包围住。
冷月还在思索着怎样进行有效的反击,几支暗箭破空而来,准确干脆地结果了最后几名军士,留下独自面对这十面埋伏的冷月。
“哈哈哈!”
循声望去,只见一人飞旋而来,稳稳地落在当日会见南宫琪的那座凉亭之上。
只见那人同样身着明黄色的飞鱼锦服,只不过却是面带着纯银面甲,头戴斗笠,即使没有月光照耀,手臂上那两把腕刀都兀自流淌着慑人的光芒。
不多会,对方摘下面具,露出了一张精致得无可挑剔的容颜,不是南宫琪,又会是谁?
“冷月,那天你身着便服,犹自风情,现在一身戎装,却也显得飒爽英姿。”
“南宫琪,你不是也一样吗?”
冷月陡然语调一高,扬声说道,“南宫琪,夏侯宇是不是在你的手上?
识相的,乖乖把北明太子交出来。
你的目标是我,而我现在就在这里。”
南宫琪一听,歪侧着头,慵懒地说道,“你错了,我的目标固然是你,却也包括北明太子夏侯宇。
夏侯宇,只能属于我南宫琪一人,别人休想染指。
我告诉你,我不会杀了你的,我只会将你擒获,然后使出这世界上最是毒辣最是凶残最是毫无人性的刑罚,当着夏侯宇的面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直到他肯答应娶我为止。
如果这般他都不肯应允的话,那我只能先把你给杀了,然后再将夏侯宇杀死,但是你别高兴得太早,因为我是不会让你们死后同穴的。
记着,我南宫琪是绝对不会允许比我美丽的事物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上。”
南宫琪斜睨着身处重围中的冷月,冷哼一声,“还有,我南宫琪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南宫琪,我有一事不明,在我束手被缚之前,希望你能帮我解答,否则我就,”冷月举起军天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