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做正妻,此事已经联络妥帖,就差你与老太太点头了。”还未等若嬨说完,杜三娘已经大哭起来。
跪在地上拉着她的衣袖摇晃,“求嫂嫂成全我吧!我是真的喜欢二哥哥的,从见了第一面便是喜欢的,若是我过了门,便是真心待你们好的,求嫂嫂成全,求嫂嫂成全……”
哀求声混着磕头的当当声,扰的若嬨心烦意乱,胸口似堵了团棉花,憋得不行。小秋与小兰使着蛮力将杜三娘硬拉了起来,强推到门口,还是让杜三娘挣脱开,却改了一早的温顺模样,因暴怒而狰狞的脸色,看的若嬨莫名的惊心,“兰氏我且告诉你,你今个若是答应了迎我入门,也就算了,若是你不答应,怕是日后你的日子更难熬。”
兰若嬨什么人,死过一次穿越过一会,岂会被她吓到,见她不识好歹也懒得理会她,冷冷道:“拉她下去,以后莫要放进来。”
冬儿正在门口守着呢!听夫人发令,牟足了劲将杜三娘拉了出去,扔到门外,破口大骂:“臭不要脸的****,若是再敢冒犯我家夫人,定打你个烂嘴的婆娘。”大门噗的一声关死了,叫骂声却从里面断断续续传来。
杜三娘被守在门头的丫头搀扶起来,见她哭的如同泪人,站在门头愤愤叫骂,嚷着要找老太太评理,再无有人理会她们,杜三娘望着门冷笑,伸手封住丫头的口,“不至于理会她们,这廉家的主人迟早是我的,我先前敬着她,是给她几分面子,却不曾是个好懒不知的。”
小丫头悲愤交加,扶着她往回走,低声劝道:“若是大公子在便好了,小姐也不至于找个外面养的少爷嫁了去。”
杜三娘一巴掌扇过去,冷冷道:“不许胡说。”那丫头立时闭了口,乖乖跟着,杜三娘自嘲冷笑,幸好当时自己年岁小,父母不舍得嫁出去,要不然自己岂不是与贺氏一样守着活寡,如今二少爷回来了,如此好的一个归宿,岂有放过的道理?
一记阴冷笑意浮现她面上,看得那小丫头往后连退几步,忙跪地磕头求饶:“主子莫要生气,婢子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了,不敢了……”
杜三娘笑得温婉,似刚才的不快瞬间消弭,搀着她的手腕,缓缓将婢女扶起:“这么紧张干嘛?我就是与你说着玩玩,莫要上心,你且去二哥哥房头帮我瞧瞧,若是有个什么风吹草动便于我说说,也算是个贴心的丫头,我怎会对你下手?”
以前便听说这三娘子是个笑里藏刀的主,曾有不少丫头死在她手里。然服侍她这月余倒是没有领教,今日见她如此模样,更是惊得小丫头汗毛倒竖,心里思索着怎么能保全自己的情况下周旋。
“是,主子放心,即是主子的人,就必是要为主子的事情分忧的。”杜三娘很是喜欢她所言,从头上取下个绢花,赏与她去玩。
贺氏得了消息,借着开解的名头,来瞧瞧若嬨的心思,那成想若嬨丝毫没有计较,该说说,该笑笑,而且出乎意料的吃着杜三娘送的粽子还说特别的好吃,让贺氏委实扼腕,就差手指头戳她脑门,只喊缺心眼了。
若嬨又怎会不明白她心思,明显着是想听自己憋闷的话,她得个痛快,然兰若嬨向来不是那种让别人快自己愁的人,自然是装的恰到好处,贺氏没了意思,便惺惺回去,路上与贴己的丫头埋怨,这个三娘也是个囊货,提不上台面的。
小兰躲在暗处听着,忍不住笑出声音,腾腾跑回去要与夫人说说,莽莽撞撞推了门,便见老爷吃多了酒,正满面含春笑拉着夫人的手,嘟嘟囔囔说着什么软话,吓得她连门都顾不得关上,便跑远了。
过了节,家中更是得了闲,若嬨无所事事之时,便去女子会馆与各位夫人打趣逗闷子,这日子过的也是舒坦,加之良沐的海上生意稳妥,收入颇丰,挣上一次都够卖上她几个铺面了,良沐的腰板挺得更直,在娘子面前说话都硬气了许多,不过这点微妙的小变化倒是无伤大雅,到让若嬨感觉相公更有男子汉气概了。
杜氏与贺氏那头更是声音大,动静小,杜三娘从那次遭拒,胆子倒是大了起来,与良沐先后献了几次殷勤,得了良沐的冷脸相待,又消停了。
彩云产子的月份眼看便到,蛋糕铺上的生意她已是无心应付,任桐挑了几个管事,与若嬨见面,具是不招人眼的,今日任桐又看了几个感觉不错的,找来与夫人见见。
穿戴干净朴素,身上无特别的味道,头发梳理整洁,手上指甲都是经过特别整理的,倒是清爽,若嬨对此很是满意,便问了下首几名妇人,都会些什么?
“奴家会蒸馒头……”
“奴家会炸麻花……”
“奴家会包饺子……”
“”兰若嬨无语,心道:真当这里是饭铺了。
众人只见夫人手指敲着桌面,吐气幽兰却不知她是一个都没有相中,任桐见到此种场面,似乎想起了当初自己面试的时候,夫人便是愁容不展的模样,却甚是美艳动人,不知眯花了多少男子的稚嫩心房。
他缓缓走近,低声道:“夫人,其实这里早就来了位适合做管事的,但碍于此处人多,便没有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