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的河南人再看见曾经疼爱有加喜欢无比的女人,却无论如何面目狰狞,皮肤粗糙,越发不像个女人了。
河南男人开始抱怨,谩骂甚至毒打陆萍。说她越长越没出息,越长越倒退,越长越难看。说她嫁给自己的时候不仅是二婚还有了孩子死了丈夫简直就是扫把星。说她是一只不会下蛋的鸡。说她全身上下都是肮脏的,玷污了自己处男的身子。到了后来河南男人说,自己非要娶个****,否则一辈子都对不起自己。
看着曾经娶自己时候的男人对自己毕恭毕敬,惟命是从,唯唯诺诺,变成现在这般穷凶极恶,动不动拳脚相加,陆萍真是伤透了心。
此后有一次,陆萍下身突然起了好些红疱疹,奇痒难耐。到医院查了,才知道是淋病。在遭受了百般折磨与万般无奈之后,陆萍一个人悄悄离开了郑州回到西安。回到西安的陆萍租住了一间民房,成了城市建设中的一名默默无闻的清洁工,消融在这个偌大的地方。
对婚姻和男人产生畏惧的陆萍一直紧紧的将自己封存起来,一直,一直。
隔壁房子传来了笑声,一个女孩放肆的声音。
陆萍知道任凡来西安不久,对人事不谙,怕被别人欺骗,很担心的出了房门。站在任凡房子窗前,两只手互相搓着,焦急着徘徊不前。
房门被打开。诗诗跟任凡走了出来。两个人看见站在窗子前的陆萍。诗诗一脸不高兴。任凡面露尴尬。陆萍急忙解释说,我来拿碗,刚走到窗前,什么都没有听到。
“我先走了,明天记得按时到。”诗诗对任凡说完,走了。
任凡留恋的看着诗诗的背影。
陆萍颇有担心的对任凡说:“你们才认识几天,就……”
“怎么了?”看不见了诗诗背影,任凡回过神问陆萍道。
“我是说,你不要被骗了。你又不了解她,不要走的太近,最好发展的不要太快,太快了看不明白。”
“嗯。”任凡淡淡的回应了一声。任凡不爱听陆萍的话,不满挂在脸上,但没有流入嘴里,因为任凡吃了陆萍的饭,吃了别人的饭,嘴就得软。
“你知道,她是干什么的么?”陆萍关切的问。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她人很好,我很喜欢。”说完这句话,任凡脸红了。任凡第一次大着胆子说喜欢两个字,虽然没有说“我很喜欢她”,但这已经是任凡所能畅怀的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