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一只像半个金便士一般大的怀表来,看了又看,好像是怀疑塔形大座钟有些不可靠一样。
“嘘!”查尔斯说;“我是不是听到了脚步声?”
之后沉寂了一会儿——又听到了脚步声——脚步声清晰可辨——脚步声来到了门前——迟疑了一下,然后停住了,然后——走过去了。
汤姆一步跨过了房间,一下子把门打开,看到是鲍瑟比夫人正向她的房间走去,那个房间在走廊的另一头,她刚给一个女仆成功服过加薄荷酒的增效药物,遵照肯特郡公爵夫人的“甄别手册”上的指点。
“晚安,先生!”鲍瑟比夫人打招呼道。
“见你的鬼去!”这个失望的幽灵守望着说道。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时间缓慢地流逝着,还是没有鬼魂前来光顾;也没有任何不寻常的事情来给沉寂的夜晚增加阴森恐怖之气;当塔形大座钟终于敲响三点钟的时候,茵格尔德斯比终于忍耐不住了,酒劲儿也过去了,从扶手椅上一下子跳了起来,说道——
“这真是他妈见了鬼了,我的老伙计。我们今天晚上是见不到什么倒霉的鬼魂了;鬼魂正点出没的时刻早就过去了。我要****去睡觉了;至于说你的灯笼裤,我起码要在接下来的二十四个小时之中给你投保,以硬粗布的价格。”
“当然了。——哦,谢谢你——肯定的!”查尔斯不知所措地说,迷迷糊糊地有些清醒了过来,不一会儿又完全呼呼大睡起来。
“晚安,我的小伙子!我走后把门拴上;不要依顺教皇,还有鬼魂和伪君子!”
西佛斯遵从了他的朋友的嘱托,第二天一早下楼来吃早饭的时候,穿的还是前一天穿的那些衣物。神秘感已经荡然无存,魔鬼被彻底屏退了;浅灰色接缝上带猩红饰条的军裤依然穿在身上,装扮着它们合法的拥有者。
汤姆为这次守夜的结果而庆幸自己,以及跟他一同守候的伙伴;可是那句下里巴人的谚语说得好,在还没有“完全走出森林”之前先别稀里马虎的。西佛斯依然还在这森林的边界以内。
接下来的一天早晨,一阵急骤的敲门声响起在汤姆.茵格尔的门上把正在刮胡子的他吓了一跳——下巴给刮破了。
“进来,你这可恶的东西!”不屈的烈士发话道,把大拇指按在划破的皮肤上。门打开了,巴尔尼.马凯尔先生出现在门前。
“好了,马凯尔,什么事?”受难者问道,说的是拜访者的方言土语。
“主人,先生——”
“好了,他想要什么?”
“借一件灯笼裤子,尊敬的阁下您。”
“你为什么不想告诉我呢——我的天,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汤姆脱口说道,忍不住爆发出一阵大笑来。“哈哈,巴尔尼,你不是要说鬼魂又把裤子给拿走了?”
马凯尔先生没有对年轻的主人的这番好笑做出反应——他的面部所呈现的依然是一本正经的神色。
“说实话,真的,的确又不见了,的确!”我要是没找才怪了,**上找,**下找,**里边找,这事可奇怪了;现场我都找遍了,根本就没有裤子的影子——我简直快要崩溃了!”
“听着!说真的,巴尔尼,”汤姆说道,慌忙之中一不小心把大拇指也移开了,顿时一条“泛滥的人体”深红血流混合在肥皂沫里涂满了整个喉咙处——“这对你的主人来说再好不过了,你不用来蒙骗于我了,先生——赶快告诉我,你究竟拿着那些衣物干什么去了?”
这样一番突然间的变脸,一改“和蔼可亲”而“肃然发威”,当然把马凯尔吓了一跳,瞬间就使他惊慌失措失去了方寸,就是一个爱尔兰绅士之中的绅士对此也不可能无动于衷的。
“我?那么说是我,阁下您认为我就是那个幽灵了?”他慌促地说,他迟疑了一下,口气中有一丝忿忿不平的意思在里面;“难道是我会偷走了主人的东西——可我拿它们又能做什么呢?”
“那你自己是完全知道的——你的意图我怎么可能猜测得到呢,因为我不认为你是‘偷走’这些东西的,像你说的那样;但是你看起来还是在意丢失这些东西的,我心下还算有些欣慰之感。流这么些血真讨厌!——给我一条毛巾,巴尔尼。””汤姆脱口说道,忍不住爆发出一阵大笑来。“哈哈,巴尔尼,你不是要说鬼魂又把裤子给拿走了?”
马凯尔先生没有对年轻的主人的这番好笑做出反应——他的面部所呈现的依然是一本正经的神色。
“说实话,真的,的确又不见了,的确!”我要是没找才怪了,**上找,**下找,**里边找,这事可奇怪了;现场我都找遍了,根本就没有裤子的影子——我简直快要崩溃了!”
“听着!说真的,巴尔尼,”汤姆说道,慌忙之中一不小心把大拇指也移开了,顿时一条“泛滥的人体”深红血流混合在肥皂沫里涂满了整个喉咙处——“这对你的主人来说再好不过了,你不用来蒙骗于我了,先生——赶快告诉我,你究竟拿着那些衣物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