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维多利亚时代的鬼故事> 第25章 玛丽.安塞尔(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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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玛丽.安塞尔(1)(1 / 4)

——威廉.M.萨克雷1811——1863

“走吧我的侄儿,”老爹雅格对我说道,“完成你在斯特拉斯堡的学业:上天是会成就于你的,为了你在这段艰难时日之中的劳作经营,而我的那个好朋友舒内德尔也会成就这样的神圣使命。”

舒内德尔是我的叔父雅格在大学时的老朋友了,他是一个班尼狄克教派的修士,是一个广有声明的大学士;至于说我,我在那个时候是一个唱诗班里的男童歌手,也是教会里的成员,是一个教堂司事;我在教堂里边肆意游荡,以我刺耳难听的高音嗓子折磨那些祈祷者们,在主日里或者节日之中把巨大的铜香炉摇来撼去;在一周其它的时间里到处给神父们找麻烦。

这位老绅士说我的学业长进将是巨大的,没有世俗的虚荣在里边,而我也觉得他说的是正确的,因为那时我认为我的祈祷里面有神召的力量,而不是心猿意马的感觉了,就像我先前一直觉得的那样。

你根本就不会意识到[上校说,发了一个狠誓]我在那些日子里是多么的虔诚而学识渊博;我说起拉丁忏悔文来,就像是我那一口漂亮的驯狼狗的法国方言那么流利;我可以在争辩当中以压倒优势的气度胜过任何新教人士(我们叫他们是异端),这些牧师们在我们四邻到处都是,这些信仰的背弃者们在我们这片乡野里已经不可遏止地繁盛起来了。我几乎在每日里都要祈祷五六次;我一周当中要斋戒三次,至于说苦行,我曾经把自己的肋部鞭笞到麻木不觉的程度,就像一个木塞子的头儿一般不知疼痛了,这就是我在我的叔父雅格的村庄斯顿巴克那儿所过的信仰生活。

我们的家族自古就居住在此地,那时还有一个大农场以及一所舒适的房屋属于我的另一个叔父——爱德华叔叔。他是我的祖父三个儿子当中最小的一个;但是雅格作为最年长的一个,所表现出来的是负有对信仰的由来已久的神召的使命,我相信他从三岁开始就有这样的追求了,而现在已经到六十岁了依然乐此不疲。我的父亲是要继承父辈的产业的,可我听说他浪荡成性、经常惹事生非,由于跟家庭发生争执而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一直居住在巴黎并最终死在了那里;至今通过我的母亲所能了解的,就是她这个可怜的女人,还带着一个只有六个月大的孩子,那就是我,被我的祖父坚决地拒之门外,可是我那好心的叔父雅格老爹却收留了我们,并且周心地加以照料。

她在这儿住了大约有七年的时间,而这位老绅士在她去世的时候,在她的坟墓边哭得比我还要伤心,我在那个时候其实年岁还很小,除了玩具和糖果以外根本就不在乎别的。

在这段时间当中,我的祖父同样也离开了人间:他把他的财产,正如我说过的,留给了他的儿子爱德华,他的遗嘱中仅仅附加了一条,可以拿点东西稍微照顾我一下,他的孙子。

爱德华自己也是一个鳏夫,他只有一个女儿,玛丽,比我大概要年长三岁的样子,当然了她是一颗小小的掌上明珠,这是上天赐予她那忧伤的父亲的无上珍宝;在她长大到十五岁的时候,有五个农场主,三个律师,十二个新教的牧师,还有一个骑兵中尉向她提出了求婚申请:不可否认她不单单是一个女继承人、同时还是一个可人的美人,这可能也就是她之所以被这么些绅士们追求的原因所在。然而,玛丽宣布自己将要独立生活,一个接一个地拒绝了她的求爱者,自己一个人专心照顾她的老父亲。

叔父雅格同样也很喜欢她,就像是喜欢任何一个圣人或者是殉道者那样。至于说我,在我长成到十二岁的成熟年纪时,就已经把她奉为神明了,在主日我们一同唱“福哉玛丽亚”之时、就控制不住不由自主地转身看向她,她跪在那儿,脸颊红润、口中念念有词、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天使一样,她的确就是一个天使。除了她的美丽,她还具有数以千万计的优良品质、可以玩大键琴比任何人都玩得出色,她可以轻盈地翩翩起舞,她能调制腌汁、可以制作很好的布丁,胜过任何阿尔萨斯的女孩子;没有一种需求或者是想望,他那个老糊涂了的父亲的,或者是我的、还有我的叔父的任何一个希望,只要她能够的话、她没有不加以满足的;至于说她自己,她那美好的心灵里边没有任何的需求和愿望、除了看到我们大家高兴以外。

我就是说上一年的时间,也说不尽她对我所做的诸般好处;诸如,当她清晨的时候发现我深埋在书堆中时,她会过来陪伴着我,“恰如一缕阳光照亮了我的一天”:还有,她经常过来抚平我的白法衣、把它们卷起来,刺绣一些帽子给我戴,为我在斋戒的日子里所穿的白长服绣花;以及,她会采一些鲜花来放在圣坛上,而又有什么物件可以胜过她自身对圣坛的装饰呢?可是情感并非是来自一张花白的连鬓胡子之下的油滑巧嘴,因此我要放下这些先不说,只要你愿意的话。

在她所给我的这些恩惠之外,玛丽还非常地喜欢亲吻我:这件事情我在当时还并不以为珍重,但是我发现,当我越来越对这些恩惠的程度产生相应的兴致之后,她却越来越不肯屈尊把这些恩惠施就于我了:直到最终,在我大约十四岁大的时候,她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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