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怎么,还在这里?”朱颜惜诧异地,自己与姨娘的闲话家常,在不知不觉中,便过了几个时辰,而拓跋元穹,究竟,在这里,等了多久。
只见这拓跋元穹的脸色,难看了许多,对着自己频频皱眉,薄唇抿成了直线,良久后,嫌弃地“你哭过?”
别开了头,朱颜惜别扭的,“没有!”
“是吗?”若有所思地,拓跋元穹没有继续刨根究底地,拉过朱颜惜的手,再次皱起眉头,不发一语地,将披风瞬间扯下,毫无温柔可言地,盖上了朱颜惜的肩膀,徐徐的晚风吹动着,夕阳下的二人,有着这个皇宫,格格不入的温情感,远处歹毒的目光,带着忿忿不平离开。
“本王送你回去”
朱颜惜拢了拢披风,不知不觉,秋天的黄昏,已经带着点点的凉意,“王爷,颜惜想,去看看无贺太子。”
“死不了人的。”
“王爷不愿意,颜惜自己去便是。”
“随便你。”怒气冲冲地,拓跋元穹拂袖离去,真是阴晴不定,朱颜惜微微叹气。
偌大的皇宫,朱颜惜这才发现,自己,全然记不下这路程,唤住了一名小太监,“这位公公,和苑往那边走?”
小太监看着朱颜惜的装扮,瞥见深蓝色披风上面的标志,毕恭毕敬的为朱颜惜带路着。
此刻的和苑,已经不似刚刚的人来人往,宗政无贺乐得清闲地,品茶赏景,丝毫没有方才病怏怏的姿态。
“无贺太子,还真是好自在啊。”朱颜惜笑言,莲步轻挪,走进了小花园。
“颜惜说哪的话,本太子,如今可是病人,这自在,能逍遥至哪里去?”勾起嘴角,宗政无贺眨着眼睛,一脸的无辜。
看着朱颜惜小心谨慎的模样,宗政无贺笑道“这和苑里外,都是本太子的人,颜惜可以放心,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早说嘛。”朱颜惜这才接过宗政无贺递过来的茶盅,在一旁的石凳上落座。
“宗政大哥,你的伤,怎么回事?”朱颜惜蹙眉,自己原本,就与宗政无贺达成一致,宗政无贺的中毒,在意料之中,只是,宗政无贺,却没有按照原本计划的步骤去进行,突如其来的受伤与中毒,都令得自己误以为,这一切,真真切切发生着,而宗政无贺醒来的交易要求,也完全背离了原本的计划。
对于这样的意外,尽管自己有着不解,却也未曾,对宗政无贺有着一丝一毫的怀疑。
轻嘬了一口茶水,宗政无贺带着欣慰,看着朱颜惜,这样的知心与信任,自己果然,没有交错心。
“因为,已经不需要,我去锦上添花了。”淡淡的话语,言简意赅地说了出来。
朱颜惜一怔,不解地望着宗政无贺。
“颜惜,你的画舞,是谁教的?”宗政无贺问道,话语中,赞赏的语气丝毫不加掩饰。
“我娘亲啊~”
宗政无贺浅笑,指了指朱颜惜的眉心坠,“想必,这也算你娘亲的了?”
惊讶地,朱颜惜迎上了宗政无贺的笑眼,“宗政大哥,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你们皇帝的表情,自你出现开始,就一直,在你的脸上,时不时地游离着。我原本还猜疑,这皇帝对于你,不会起这不应该地心思,只是,那种落寞哀伤,令我怀疑了起来,尤其是,当我提出了,迎娶正妃一事,不得了地发现,那抹轻易被发现地恼怒杀机。
宗政无贺皱起眉头,不过,颜惜,你并不爱谁,不是吗?皇帝可是巴不得你与他的孩子白头偕老,举案齐眉,尤其是,对象是拓跋元穹。
“宗政大哥,你是如何得知的?”朱颜惜惊呼。
带着苦涩,宗政无贺苦笑,微微叹气,“颜惜可知道,最是无情帝王家?”
“家家户户,无论高墙大户,还是巍巍深宫,只怕,有利益,就会有无穷无尽的斗争吧。”朱颜惜了然于胸,朝着宗政无贺点了点头。
“我这个太子之位,自打懂事起,便是血雨腥风,明争暗斗层出不穷,几次三番打死里逃生,不练就这洞察一切的眼睛,如何能稳坐太子之位,安枕无忧?”
“要生存,就要抗争,原来,不仅仅是颜惜经历过,只怕,宗政大哥,比颜惜还要不容易。”
“所以,我能为你做到,只有拖延时间。”宗政无贺不再多说什么,复杂地看着朱颜惜“若你不爱,听我一句劝,远离拓跋元穹,随我回泷梅国,我定能护得你周全。”
“宗政大哥,你多虑了。”朱颜惜摇了摇头,“且不说其他,我的亲人,我在意的朋友,都在这里,我如何,放得下,离得开,何况,我娘亲的死,我还没有头绪。”
“所以,拓跋元穹,便是你唯一的选择?”不认可地,皱起了眉头,“或许,你该看看这个,再决定也不迟”
药瓶,在宗政无贺手里出现。
“出自穹王府地东西,普天之下,除了拓跋元穹,没有其他人,会拥有这奇异材质地东西。”
朱颜惜微微一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