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走进浴室。
厨房里各种菜色都有,可从来没有碰过厨具的古浩阳看着那些东西一直在发呆。印象中回想着李妈做菜时的模样,在厨房门后边找到一条围裙,伸出手却不知道从哪一步做起。
“饭锅,大米……”口里念念有词,高大身子在里面穿梭,四处翻找食料。
叮叮当当,哗哗啦啦的忙活了好一阵子,才把一大锅的粥给煮了出来,白花花的没有一点杂质,袅袅的粥香味充斥着整个厨房。
看着自己的杰作古浩阳俊逸的脸上扬起一丝笑,一丝成就感油然而生,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忙不迭的翻出碗,用大汤勺舀了一勺,结果一阵焦糊味扑面而来,眉宇顿时紧蹙起来,往深处舀了舀,勺子上沾着点点黑礁的锅巴。
整锅粥上面粘稠,下面全部焦糊。无奈之下古浩阳只好把上面一层看起来还不错的刮进碗里。
忙碌了一个早上只煮出了这么一碗,像饭又像粥的‘粥’,但这确实已经是他的极限了。灶台下面的垃圾桶里,被他堆得满满的菜叶,以及那一层黑乎乎的粥,应该好好庆幸厨房还是完整的。
小心翼翼的走进房间,见毛义云还躺在床上,外面的天已经大亮,天色却还是那么阴沉,古浩阳端着碗走进了才发现毛义云已经睁开了眼睛。
仿佛灵魂出窍一般呆呆无神的看着天花板,惹人心疼。
“我煮了点粥,起来喝点吧。”古浩阳把碗放在床头灯旁,坐在床边轻声说道。
这下毛义云终于有了反应,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继而用手撑着床想要起身,全身疼痛感让她很无力,刚起的身子禁不住倒下去。一双温暖的手很及时的托住她的后背,缓缓的把她扶坐起来。
待确定她坐好后,古浩阳才抽离自己的手,端着那碗粥,用勺子搅拌了一下,舀起一口试了试温度才送至毛义云的口中。
那张破了皮的唇干干裂裂,隐约可以见到一丝血迹结成了痂。伸过去的勺子蓦地被他收回来,放下碗筷便匆匆的走出房间。
毛义云那双一直无神的棕眸闪过了一丝疑惑。没一会儿,古浩阳端着半杯温开水走进来。
“先喝点水。”杯子凑到她唇边,她借用余光看了看他的俊脸,关切不曾表现在脸上,那么平淡,却又自然。
张开口喝了一半的水下肚,嘴唇这才不似那么干涩,腹腔的胃却开始灼痛起来。
古浩阳继续着开始的动作,递一勺子粥放在她唇边,在她开启唇瓣的时候彷如她口中。“味道怎么样?”他的心里有丝期待。
毛义云目光与他对视上,檀口里除了焦糊味,再无其他,不咀嚼也不吞咽,亦是不吭声。
“吐出来吧。”古浩阳从旁边抽出一张纸巾伸到她面前,以为她吃不下去,轻轻无奈的说着。
毛义云的喉管微微一动,倏然吞了下去,继而微微张开唇瓣,等待第二口的到来。
他的薄唇立即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温柔体贴的喂她吃光整碗粥。
又找了一夜的刘智贤与范董祥两人在警察局门外碰到面,倏然接到派出去找人的保镖电话。
那天晚上有市民在白马御林附近看到过一辆白色的跑车,正是毛义云那辆的型号,因为停驻的时候看到两三个人形在四周走动,所以留意了一下。保镖在那边也发现了古浩阳的车子。
“白马御林,对了,云在那里有一套房。”刘智贤瞬间想到自己没有去那里找过,忽略了那个地方。
“去看看。”范董祥浑厚沉重的声音留在了原地,原本要进警察局调查情况的两人迅速转移方向,把所有希望寄托在白马御林上。
车子稳稳的停住,两人步履匆匆的出来,刘智贤利用余光撇到一辆越野车,范董祥在刘智贤前面,轻车熟路的直奔十八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