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辱,哈哈……屈辱是什么?屈辱就是像个傻子一样被别人哄骗,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丑男人伏在自己身上泄.欲,光溜溜的让别人欣赏拍照。哈哈……再来多一点屈辱又如何,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妈妈死了,她死了,全部都没有了!”
她所有压制在潜意识里的脆弱情绪,在得到他这一个耳光后,纷纷涌出来,绝望撕裂的吼着。
“我愧疚,我良心不安,我恨不得自己从来就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哈哈……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我一生都在受折磨!”话语渐渐的低下来,她的眼睛转动一下,看着大海前方的黑暗,移动双腿,决绝的迈去。
只是还没有迈开一步,她的手臂又被刘智贤拉住,她奋力的挣扎起来。
“你放开我,放开我……让我去死……”
她早已经心力交瘁没有什么力气,自是抵不过刘智贤一个大男人,轻轻松松的便被他拖离这片浅水沙滩。
“你要死,我不拦你,但是在还没有找到云的时候,你还不能死!”声色俱厉,狠狠的把她摔在沙堆上。
“呵呵……”她低声笑起来,是嘲讽还是可笑的疯狂,说不清道不明。
到底她上辈子是如何狠毒的诅咒了老天,给她的惩罚还不够?
她连死都这么难!
刘智贤感受到大腿处传来的震动感,连忙掏出手机来,接通时还不忘紧紧的看住她。
“我马上到。”听到对面的话后,他身上的煞气更重几分,仔细的听,他的语气里竟然带着一种恐惧的颤抖。
陈紫函只感觉自己像只大型木偶娃娃一样,被他拖着,她的脚步跟不上,后面沙滩留下一串拖痕。
下属汇报说在郊外乡村的河边找到一具女尸。
陈紫函咬着苍白的唇看着车窗外,脸颊上因为刘智贤的耳光,印着一个清晰的五指印,给她增添了一丝的人气,一阵阵飓风夹着雨打在上面,愈加火辣辣的疼。
泰山一般压抑的气息在车里流转,也不知道这是开向何方,不停歇的直奔着,一个紧急的拐弯,刹车,陈紫函的身体被惯性站起,后重重的坐下去。
外面一个彪形身影撑着一把伞接近他们。
“刘少。”
“情况。”
“尸体没有双腿,虽然面容看不真切,但是可以断定不是毛小姐。”话音刚落,副驾驶话音刚落,副驾驶上的陈紫函突然灵魂回归一样,猛地打开车门奔了出去,嘴里喃喃着:“妈,妈……”
河岸边长满了枯草,零零散散的堆积着些许垃圾,有几名强壮的黑衣男人撑着黑伞直挺挺的站在一处,离他们一米开外的地方用布盖着一具尸体,雨血把原来的白布侵染成了红色。
透着布紧贴尸体的形态来看,从膝盖以下部分皆为空荡,陈紫函快速的奔过来,明明知道自己的母亲已经死于非命,但是知道是一回事,见到又是一回事。
陈紫函双膝无力的跪在血水里,剧烈颤抖的手想要去撩开那块布。
“小姐,你……”一旁的大汉见状忍不住开口想要阻止,却被后面跟来的刘智贤制止。
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揭开布,一两滴红色液体溅到她的脸上、衣服上。映入眼前是一张布满伤痕让人分不清样貌的脸,那只右耳垂上的碧绿耳环是她那一次跟毛义云去新加坡时给母亲买的礼物。
“妈……”低低喃喃的唤一声,她的视线往下看去,破烂不堪的衣裳,一条一条的鞭痕,那双断足被人生生的割裂,不停的冒血。
“妈,啊……”声嘶力竭的狂吼,陈紫函抬起头眼皮一翻,倒在母亲的尸体上。
刘智贤听着她声色剧痛的叫声,心里漫过一丝酸楚,见她倒下,忙不迭的跑过去扶起她。“喂,你怎么了?”纤长的手指掐着她的人中。
她就像是突然之间没有生命了一样,无论如何不见转醒,鼻间的气息微弱得让人感受不到。刘智贤把她打横抱起。
“通知警察,把尸体运到医院太平间。”
大雨洗涤了这个城市一夜,天空逐渐清明的时候才陡然消停。
古浩阳与毛义云躺在一张床上,角落里,毛义云紧闭着双眼不顾泛疼的伤口缩成一团。古浩阳睡在旁边与她隔着半米的距离,不敢靠近,亦是不敢远离。
一夜未眠,一直看着她悲戚病态的脸。
待听不到外面啪啪雨声后,他才转了个身,非常小心的把手从她的手中抽出来,遂而轻轻的起床,他躺着的地方一片湿润,帮毛义云处理完伤口后,他本想换掉一身衣服,却被她抓住手紧紧不放,索性便合着湿衣物躺了一夜。
幸好他的身子骨比较强壮,只感觉有点微凉。打开房间里偌大的衣柜,他登时愣住。
形形**的华美衣裙,神秘高贵的各种品牌西装,柜门上一边是他喜欢的各种领带,另一边是女性搭配礼服的简单奢华项链。
整齐排列的服饰,把衣柜填得满满当当。他不禁转过头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儿,深沉复杂。随意的挑了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