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张管教带着谷大哥与驯毛狗两人一人挟了一个赤着胳膊被五花大绑的人来了。两个鼻青脸肿的人胸前吊了一块黑板,黑板上用粉笔写着“赌博斗殴,恶习不改”八个大字。
两个被捆的人在楼上游行了一圈后、又到楼下游了一圈后才被带回管教办。
李华明问王有明赢了还是输了?
王有明回道:“我们好玩、打得小,他们好像是打扳驼子。”
李华明笑道:“那两个组长是两油条,比老子都穷的家伙,还有什么资格赌扳驼子。连两块一包的烟都靠伸手的人、与新来的扳驼子、纯粹就想挖两个新来的人的钱。”
组里的一个山东大个子嘿嘿冷笑两声后开口道:“有的工作犯、积委就是太无赖,只要看到那个新来的有钱就采取各种办法骗、诈、挖的手段,捞新来的钱!”
“你自己没长脑壳、要上当怪别人干什么,你与他们别走太近就行了,他们怎么挖到你……”李明华正说着,王道德过来问王有明还去不去玩?
王有明回道:“只要他们再来叫我们,我们就去。”
王道德说:“现在正在风头上,应该等一下。等下他们来叫时,你就同他们讲等一下、晚上再玩,我回组去了。”
王有明拉了王道德一下问:“怎么、你还怕事不成?只要他们敢来叫我们,我们就有胆量去。老子从不信邪的,你难道胆水比以前小了不成?”
王道德还没有回答,李华明开口道:“有哥,你这个兄弟说的不错,还是等一下的好、看看张管教与管教办的怎么处理这两个打架的,然后再去玩,反正有的是时间。”
王道德听着李华明的讲话一边点头、一边开了一支烟给李华明后说:“对、华哥说的没错,观察、观察后再看,以免撞到枪头上。”
“什么枪头上?我们是与谷新开、驯毛狗玩,他们两个是大队积委,他们都不怕、老子还怕个屁!”王有明说道。
山东大个子接过王有明的话对王有明说道:“哥,你看到了刚才那两个新来的都被打成熊猫样了,为什么张管教只捆他们俩、而不捆打他们的人呢?好好想想吧!”
王有明不屑地回道:“那是那两个废物!如果有人敢坑我或者坑我们兄弟,不要说工作犯、就是调不调的干警、老子都敢搞!谁敢动我、老子就也敢动他!”
李华明脸沉了一下接过王有明的话笑道:“你有哥是个硬腿,但毕竟你刚来、不熟悉,别人在这里十几年了,无论怎么差也混到了一个工作犯,多多少少与上上下下有一点人缘的,真有个什么事,肯定是有人帮他说话的呀!”
王有明听了李华明的话望了望李华明,嘴角动了一下、冷哼一声道:“别人有人缘、老子也有人缘,别人有钱、老子比他更有钱,老子用钱砸死他都可以!老子就不信连几十块一包烟都抽不起的人还是……”
我越听心里越不舒服就打断王有明的话插话道:“你别在这里老是说钱啦、钱啦什么的,要玩你就走、好不好?我听你说话心里就烦,我一句都听不下去了。”说完我瞪着眼望着王有明。
王有明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王道德说:“这是怎么啦、咋回事吗?我又没有说你什么,无缘无故地来气了,冲我发呀。”
王有明话音刚落,谷新开与驯毛狗进来了,谷大哥一来就对王有明说道:“牌现在是不能打了,刚才狱政科对张管教来了电话,让张管教带几个人去接人,又来了十号新来的,楼下已住满了、全部分楼上。”说完谷大哥点了组里几个人的名字,让李华明带人下楼去找保管领十六块铺板搬上来开好十四组,重新安排一个组。
李明华一听反对道:“我在十二组干组长、十四组关我什么事?你应该找十四组的组长去带人搬铺板。”说完李华明望着谷大哥。
谷大哥看了驯毛狗一眼,驯毛狗骂道:“让你干一点事、你就讨价还价的,现在还没有安排十四组组长。给你面子让你带人去搬铺板、又不是让你一个人去搬,你还唠叨个事不成。去不去一句话!不去老子立马下了你的组长。”说完驯毛狗走近李华明抬脚不轻不重地踢了他一脚后举起拳头做个了要打他的姿势。
李华明立刻站起来说:“好、好,我去、我这就带人去,走、走,跟我走。”说完李华明对刚才被谷新开点了名字的人手一挥,就朝外走去。
看着他们走后,谷大哥就对王有明说道:“年关了、来的人越来越多,马上要开一个新组。”随后谷大哥告诉王有明,张管教让谷大哥与驯毛狗推荐一个人做组长。谷大哥与驯毛狗就推荐了王有明。他们都在张管教面前讲:王有明有一定文化素质,有魄力,干个学习组长绰绰有余。他们现在来就是通知王有明的。
王有明听了谷大哥的话笑道:“我都刚来,还没有弄清楚怎么回事、怎么能干学习组长呢?”
驯毛狗马上说道:“你在看守所能干号长、在这里与看守所差不多,凭你的能力你绝对能干。别人怎么管、你也怎么管就行了。”驯毛狗说完对着王有明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