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毛狗一说完,王有明就问王道德去不去?
王道德立马回道:“有赌、肯定去,要带多少东西?”
驯毛狗说:“每个人带四条五块的烟就行了。”
王有明就开了一件烟,丢了八条烟下来给王道德。
驯毛狗走时邀请我去看看,我摇头、不去看。
他们一走,我爬上王有明的铺从阁楼上取了两条烟与三个卫生纸与一袋雪花糖下来。将雪花糖倒成了两份,一份给了杨驼子后又取了一条烟与一个卫生纸给他。
杨驼子连忙对我说:“谢谢、谢谢。”随后将东西抱着怀中问道:“你这样不通过与王有明商议就取他的东西送人,王有明会不会不高兴?”
李华明不待我回答就骂杨驼子道:“你他妈、就一个农民,懂个屁!他们是生死之交的兄弟,如果没有那份情感,他们会一起杀人吗?现在要你杀人,你敢吗?没见过世面的傻逼!”
我拍了一下杨驼子说:“我拿给你、是我的事,你放心好了。王有明打牌去了,他回来后还会给东西你的。有什么需要、尽管和他说,他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说完我拿起剩下的一条烟、
两个卫生纸与半袋雪花糖给七十多岁的学锋老头。
学锋老头不要,组里的人都劝他收下,他就只拿了两个卫生纸与雪花糖,烟怎么也不敢收。
我就说道:“你一个老头,也没有人来看你,你又是抽烟的、也有烟瘾,没有烟抽的滋味……”
李华明不待我说完就走近学锋老头接过我的烟对学锋老头说:“别人给你是尊重你、同情你。他不是打混的,你可以放心收下,他是学生……”
学锋老头嘟嘟着打断李华明的话说:“我知道他是同情我,几天了、我也看出来他与他那个同案不同,他不是流子。不过烟我以经戒得差不多了,我真不要烟,我不想欠他人情太多……”
我听到这里对李华明一努嘴,示意他将烟给学锋老头,就走出了组里。
我到电视房看了一下电视,电视上正在上演《天龙八部》。我刚站一会儿,值门班的余山就让我坐到他的位置去,我开了一支烟给他说:“我想站一下,谢谢你的好意了。”
余山见我不去,就从他那里给我倒了一杯茶给我,告诉我这茶是他姐从福建寄来的,一共两包。一包给了陶队,陶队也喜欢喝茶。
我端起茶抿了一口对余山说道:“我也喜欢喝茶,只是现在不方便,所以没有泡茶。”
余山问我有什么不方便的,他已来了十多年了,还有个三五年就可以假释了。他有自己的煤火,如果我要炒个什么菜、烧个水之类的,只管找他。如果不是他当班,他会同另外两个与他值班的人讲,让我随便用火。讲到这里昆山告诉我,他们的火是三个值班人共有的,政府每天补贴他们六个煤球。因为天太冷,特别是晚上不将火弄大点、根本受不了。再加上那两个值班的人经常有人来找他们炒菜、烧水的,而他昆山却从来不炒菜,只烧个水。反正这个煤炉是他们三个人拥有的,政府的六个煤球根本不够用,每天至少要十个到十二个。余山的意思就是那两个值班的人经常找自己的朋友来用这个他们三个人共用的煤火,他也将我当朋友,邀我来用他的火。
我谢了他一句后、告诉他如果我用火、我们组里的李华明有火,驯毛狗与谷大哥的我也用得了,所以不必麻烦用他余山的火。
余山听我说到这里就讪讪地笑了笑说:“反正如果你要用火,随时可以来找我用。对了、你家里送来的是什么茶?可不可以让我也品尝、品尝?”
我一听就折回组里取了一点茶叶给余山。
我站在电视房里看电视,被《天龙八部》中的故事情节所吸引,看了大概两个小时。突然听到楼下吵吵闹闹的,楼下值班的人匆匆跑到楼上来找谷大哥与驯毛狗,说楼下二个新来的与两个组长因打牌斗赌、打起架来了,一个组长的头都被打破了。
谷大哥问道:“严重吗?”
值班的说挺严重的。
谷大哥与驯毛狗马上说下去看看,大家都一哄下楼去了。
只见楼下走廊上挤满了人,楼下两个积委正在澡堂大喊大叫。
谷大哥与驯毛狗一边往里冲、一边大喊闪开。
一下子从厕所澡堂方向推推搡搡推出了两个被打成了熊猫一样的家伙,后面监区医务犯与楼下另外三个人则抬了一个头上直冒血的人出来。
谷大哥、驯毛狗与楼下两个积委将两个被打肿了的人直接带到楼上管教办,一会儿谷大哥与管教办值班的张管教下来了。
张管教下来看了一眼头上直冒血的人一眼后、对楼下两个积委与医务犯大吼:“还等什么?赶快送医院去,你们这些人渣就是欠收拾。童斌、召武你们俩个上来给老子一个交代!”说完张管
教就朝楼上走去。
跟在张管教后面的谷新开忙向张管教说道:“童斌与召武在楼上看着那两个家伙。”
待张管教一上去,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