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怎么也想不通,就在我把话机递给通讯兵的时候,鬼子的三架飞机突然像是对老百姓失去兴趣一样,转而对我第一主峰很感兴趣了,三架飞机同时在天空中一个盘旋,然后直扑我现在所在的位置而来。
“轰!轰!……”最少有上百发炸弹在这个主峰上爆炸,尤其是我这一面,至少有五十多枚炸弹来照顾我了,最近的一颗炸弹离我只有五米左右,要不是我们趴下及时,后果还不知道怎么样了。
也许是鬼子的炸弹枯竭了,他们又换上了机枪,随着他们的狂轰烂扫,见地面上没反应,这才慢慢地、高傲地像个胜利者一样的离去。
看着鬼子三架飞机离去,我抖了抖身上的泥土,指着鬼子飞机的屁股大骂:“你个狗日的,我操你个娘娘,你等着,总有一天,老子会报今日之仇的……”
骂着骂着,我就感觉到不对劲了,因为我怎么听不见自己在骂什么,急忙转头看刚站起来的阿超,也只见他嘴巴在动,可就是听不见他说什么,我急的原地直打转,老子可还有大好前程了,可不能落下个聋子的毛病,还好团内的专用医生给我解决了答案,因为我是第一次离炸弹这么近,只是一时不适应而使耳朵暂时性的失聪,只要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按他说的,我在一棵树下休息了老半天,看着第兄们又在埋雷,我着急的在心里直骂娘,还好,两个小时左右耳朵就渐渐地开始能听见东西了,再过一会儿就跟没受伤前一样。我心情特好的哈哈大笑,娘地,可没把我吓死,原来死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你在春风得意之时,突然失去了一切,那才是最痛苦的。
现在我的感觉就像是获得了第二次生命一般,世间所有的声音此时在我耳边都成了美妙的音乐,听起来都是一种享受。就在我闭着眼睛,背靠大树而享受时,阿超走了过来,递给我一支烟点燃后,我深深地吸了口后问阿超:“都做完了?”
阿超点了点头,有些愤怒也有些悲哀的说:“都做完了,按你说的,还能活的我们做临时担架,都让老百姓抬走了,其余的我们都送他们一程(对着脑袋补一枪),你不知道,看着他们的眼神,我心里真是愧疚,他们中有好多都是被我们埋的手雷炸伤的,我感觉就像是自己亲手杀了他们一样。唉~!”
我拍了拍阿超的肩膀说:“兄弟,那不能怪你,打仗哪有不死人的道理,要怪就怪鬼子的飞机来得太不是时候了,谁也没法子的事,别往心里去,大不了我们多杀几个鬼子,就算是给他们报仇了吧。”
阿超点了点头,但是从他的表情上我还是看出了他的愧疚,但这种情况谁也没办法,只能靠他自己应付过来,不然,就成了他的死结了,他能为这事就成这样,我还真是没想到。
“刘震峰,你去叫兄弟们抓紧时间多休息下,该干什么的都快干完,鬼子已经向我们而来了,估计晚上就会到的,大家要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好,到时候别给我装孙子。差点忘了,让兄弟们把我专为鬼子而发明的那种新式武器给多埋点。”
回头见阿超还在那苦思,我心里直叹气,现在还不是想这事的时候,我默默地蹲下,带着疑惑的表情问:“阿超,你给分析分析,自从我们从上海撤离后,为什么戴老板不给我们补充点人手,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是在放任我们自生自灭一样,完全没有了当初那种特别照顾的对待了,你说,是不是我惹事惹的太多了,让他这样的?”
“绝对不会这样的,你可别多想。戴老板对我们还是不错的,关键就怕戴老板的顶头上司对我们有意见。”阿超见说到了关于全团生死的事情,也严肃起来,考虑了半天后,才给我这么个答复。
“也有可能,你看啊,现在在武汉又成立了个什么‘龙卫团’和‘护国团’,这两个狙击团,完全由外国人一手训练,全新式德国装备,听说他们头上带的钢帽,在太阳底下都不反光,他们的直属长官分别是戴笠和一个姓陈的家伙。”我皱着眉头说。
“这没什么啊,你可别多想。”
“别多想?阿超,你今天是不是有病啊,这摆明了是要放弃我们,不然,为什么他们不按常规的让我们三个团之间进行军事交流,而只让那两个团进行互相学习,不然,为什么这次不派他们来啊,可别说时间不够啊,二十几天的时间,够他们围绕中国跑一圈了,而且,唐智生给我们下的是要战至最后一人,也要把鬼子给拖住,这样的命令对狙击手下达,怎么也不合适啊……我怎么越想越觉得戴笠他们这次是想借鬼子的手把我们除掉,阿超,你说我分析的是不是?可惜,彭兵这个老特务不在,不然到可以让他分析分析。嘿!嘿!想把老子给灭了,那就得付出代价,老子手上的权利谁也不给,就是死,也要拖上那些垫背的,老子又不是傻蛋。”我是越说火气越大,越说越觉得自己分析的对。
阿超这次到不做声了,我急忙问:“到底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反正每次都是你拿主意,这次你就看着办,我俩是兄弟,我是一定会帮你的,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阿超突然很小声的说,那模样,就像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