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越喝越高兴!
崔烨微微有些大舌头的道:“有酒无令,如何可以,我们四人不如行个酒令如何?”
王曾和云竹都到道:“甚好。”
刘旭一听要行酒令,不禁想要拒绝,没想到自己还没开口,王曾和云竹已经答应了,刘旭不禁有些头大。自己除了会剽窃几句后人的诗词,这古文方面一窍不通,这行酒令打死自己也做不出来啊。
王曾道:“既然行酒令,自然要有令官,不如就由云行首来任这个令官吧。”
云竹忙谦让道:“三位公子大才,云竹如何敢做这令官?”
崔烨笑着劝道:“我们四人之中就云行首身为女子,这令官就由云行首担任吧,勿要推辞了。”
云竹也笑道:“那奴家就僭越了,今日便担此令官之职。即使行酒令,那答不上来的可是要罚酒三杯的哦。”
云竹蹙眉沉吟道:“那起个什么酒令好呢?”
想了片刻,云竹笑道:“有了,刚才三位从我们醉云楼后院走过,定是见过我们后院里的那方荷塘了。荷叶碧绿,犹有几只红红荷花隐约其间,也甚有趣。不如我们就行了简单点的酒令好了,这酒令嘛,就以一个词牌名和一句古诗为令,这词牌名嘛要带一“花”字,而这一句古诗嘛,要带一个“荷”字,如何?”
刘旭心中巨汗,这还算简单的酒令啊,那难的酒令什么样啊。刘旭本还打算抛几首词出来装装才子,此时不由的打消了这念头。莫说刘旭也就背过了几首最有名的诗词,就算唐诗三百宋词五百阕他全都背得滚瓜烂熟,真的闯出名头来,与文人墨客一交往,也就露了马脚。就像这个酒令,本是文人们应酬答对的日常交往中一件很普通的小事,可是一句酒令,要有一个词牌名、一句古诗,这词牌还必须要有一个花字,这句古诗还必须是有荷字的,不是古诗词真的底蕴深厚到极致的文人办得到吗?这样考较真功夫的场面,在古代文人墨客们的日常生活中比比皆是,一个作诗最基本的规矩都不懂,平平仄仄也不通,四书五经论语孟子全没念过的人,在文人骚客眼中基本就是个文盲。
刘旭望着面前的琉璃酒杯,已经在想像自己三杯烧酒下肚后醉倒出糗的模样了。郁闷啊,早知道这样自己拿什么烧酒,刚才那竹叶青,自己三杯好歹也还能对付,可这三杯烧酒下肚,刘旭想想就头大,刘旭不禁怀念后世的酒盅,看来以后自己这高度烧酒要推广,必须也得同步推广小酒盅。宋人这是喝低度酒喝惯了,像这琉璃酒杯,一般都是满杯一饮而尽,可这烧酒能喝那些米酒、黄酒一样喝吗?刘旭不禁心下郁闷。
云竹说完,崔烨和王曾自是无异议,一致请云竹先行酒令。
云竹刚才说出那酒令要求时,心中已有了酒令,不禁脆声说道:“奴家即为这令官,那便先行抛砖引玉了,让三位公子见笑了。奴家这句酒令是:醉花阴,映日荷花别样红。”
崔烨也是学识甚广,沉吟片刻便有了,接道:“蝶恋花,笑隔荷花共人语。”
王曾后来二十岁便能得中状元,其文学功底自也是从小打就,他在崔烨沉吟时,便已想就酒令,待崔烨说完便接道:“满庭花,荷叶罗裙一色裁。”
云竹说这个酒令简单,看着三人接出酒令确实不难,可刘旭不行啊。
刘旭听三人行酒令时,已经悲催的望着面前的琉璃酒杯出神,在想如何喝下这三杯烧酒而不醉了。待到王曾说完酒令,三人不禁望向刘旭,刘旭尴尬的道:“那个什么,我接不出,这酒能少喝点吗?”
三人不禁一脸奇怪的看着刘旭,宋人多重信誉,比如宋人爱关扑,但在瓦肆里关扑如果输了,多是愿赌服输,绝不拖欠,而文人对这种行酒令的雅事看得更甚,接不出的被罚酒,从来没有不认的。看到刘旭一副接不上却想赖账的样子,此时几人都也喝的微醉少了顾忌,三人不禁笑吟吟的用鄙视的目光看着刘旭。
刘旭心道:哥也不是没赌品的人,奈何这三大杯烧酒,太厉害啊,怕是自己喝了立马就得倒。
刘旭在三人鄙视的目光下,端起酒杯,准备硬着头皮喝下,突然刘旭福至心灵的想到苏轼的那首有名的《减字木兰花》,既然有减字木兰花,那必是先有木兰花这个词牌了,刘旭脱口而道:“木兰花,接天莲叶无穷碧。”
崔烨笑道:“刘兄这个酒令太取巧了,这接天莲叶无穷碧,是借的云行首映日荷花别样红的上句,且刘兄这个接天莲叶无穷碧,并没有出现荷字,还是当罚。”
刘旭强辩道:“莲难道不是荷吗?所以我这个酒令勉强也算接上了。”
王曾这时也没有饮酒之前的拘束,笑着道:“刘兄总归是没有附和云行首这令官说得,要在这古诗中出现荷字规定,自是当罚。”
云竹也笑着附和道当罚。
刘旭无奈,只得苦笑道:“那小弟总归是接上了,这酒就罚一半吧,刘旭就满饮此杯。”刘旭端起琉璃酒杯,硬着头皮一饮而尽,忙顾不得斯文,用筷子夹了几大口菜,压压酒气。至于,三杯酒的一半是一杯半酒,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