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心中义愤填膺的某人,完全忘记,当初这两对鸳鸯可是某人亲自拉的红线。
现在人家如愿配成对儿了,原来也是罪过啊。
谁让他们摊上江兮浅这么个不靠谱的主子呢。
“爷,左使回来了。”寒风面色有些不太好看,“您是否要……”
楚靖寒从书案中抬起头来,“事情可都查清楚了?”
“是!”寒风嚅了嚅唇,那些消息他都已经知道了,只是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或许让左使自己与主上汇报吧。
“说!”楚靖寒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冷冷地吐出一个字。
寒风紧紧地抿着唇,略微思忖,“爷,还是让左使亲自给您汇报吧。”
毕竟那些消息,可不怎么好,他现在甚至都只想逃得远远的,等主子爷这阵风头过了再回来。本来自家主子爷身上的气压兼气温已经够低了,好吧!
楚靖寒懒懒地抬了抬眼皮,暴怒微敛的清眸中闪烁着点点火光,凝着薄怒的嗓音低低沉沉,却只有一字,“嗯。”
“……”闻言,寒风赶紧低着头退出去。
他在心中轻叹口气,若是主子爷知道了,只怕三皇子府又鸡飞狗跳、不得安宁了。
他就不明白了,这些女人怎地就不让人安生呢?
好好过日子不行么?
非要闹出那么些幺蛾子来,难道是吃饱了撑的?
边想着,他边往外走,满脸狼狈,风尘仆仆,疲累不堪的凤邪等在那里,双眸闪烁着清辉,可怜巴巴地看着推门的寒风,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怎么样,师兄同意了么?”
“嗯。”寒风颔首,心中却兀自为他默哀三秒,主子爷的心情貌似不太好啊。
就算累得像条狗却依旧不改那自恋骚包性子的凤邪,站在门口还特地整了整衣衫。
“回来了。”楚靖寒声音古井无波,凤邪却只觉得身子顿时愣怔,原本要说的话噎在喉头,不上不下,只能干巴巴的笑了两声,“呵呵,那,那个……”
楚靖寒垂下眼皮,右手抓我在椅子的扶手上,食指中指有节奏地敲击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中显得异常清晰,他薄唇微微张合间,冷若霜华般的嗓音清寂宛若流水潺潺,“既然查到了,就说吧。”
“……”凤邪终于从愣怔中回过神来,那妖孽却骚包自恋的脸上终于破功,坐到对面的榻上,更是一把辛酸泪啊,“师兄,你不知道,边关那日子可当真不是人过的,吧啦吧啦,那些人简直了,吧啦吧啦……”
他是不是最近太好说话了?
左手撑着下巴,楚靖寒眸中光滑尽敛,兀自思考着这个问题。
寒风将右手握拳放在唇间,掩饰性地轻咳两声。
“寒风,你怎么了?我告诉你有病就得早治,别讳疾忌医。”凤邪张口就来。
寒风,“……”
“……”楚靖寒实在是忍不住有些头疼,揉了揉太阳穴,“看来你在边关过得还不错,要不要再去两月,放心我会让他们好好招待你了。”
好好招待,四个字咬得很重。
凤邪顿时身子颤了几颤,而后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终于正常了。
寒风吁出一口浊气,这人总算是恢复正常了。
“查得如何了?”楚靖寒淡淡张口,清清冷冷的嗓音从那凉薄的唇间流出,划过对面两人的心弦。
“师兄想先听哪件?”凤邪也不再卖关子,他实在是不想再去出任务了。明明半个月不到的时间,他却累得跟个陀螺,尤其是花楼收上来的消息质量参差不齐,很多时候都会跑白路。
楚靖寒眼皮抬了抬,嘴角噙着冷寒薄笑,“不着急,一件一件来,先说说兮儿中毒之事吧。”
此事,已有数月。
尽管当时刑部尚书李永泰呈报朝议殿之后,便被拍板定案,除非是皇帝钦口,否则没有翻案的可能。纵然当时查处的只是翠云,但太后也已经惩罚过了季巧巧那个罪魁祸首,但有些事情,不敢是九五之尊的那位,还是后宫中的某人,都心知肚明。
翠云不过是替罪羊,而季巧巧,她手中的毒从何而得却是谜题。
他不会放任对自己心爱的女人有任何威胁的存在,这件事情他从未放弃过,只是没想到却花了他这么久的时间,那背后之人的确影藏得很深呐。
凤邪顿时敛尽玩笑之色,表情严肃,他抿着唇,“……师兄,这件事情……”
“谁!”楚靖寒猛然抬头,眸中风雪暗敛。
“……”凤邪嚅了嚅唇,他眉宇轻蹙,良久才淡淡地吐出三个字,“含春。”
“砰——”
楚靖寒坐处,那椅子的扶手顿时被捏成了碎片,眸中风雪肆意,嗓音更是怒火翻腾,“含春?”
“……”
凤邪深吸口气,面色黯淡带着些许无奈,“茹雅小筑,熙宝珠身边的婢女。”
“是她?”楚靖寒嗓音中带着沉沉压抑的怒火,让对面两人毫不怀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