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厚想到能不能像为乔琳、圣女排解神浪的药性那样,以“相通四式”将小娜体内的寒毒排出來,转而否定了自己的这一想法:因为与神浪不同的是,小娜性命得以维持需要依仗蓝珊瑚的寒性,如果用“相通四式”排出,这也将意味着她的性命不保,
铁萨罗听到小公主的问话,未置可否,却道:“依老衲看來,小姑娘应当可以维持十天,现在这里太乱,咱们先回农庄再作商量,”
众人连声称是,王厚想起郑总兵还在广场上,忙对宋天道:“宋大侠,你们先去和郑总兵会合,我马上就到,仙子,你留下來帮我,”宋天闻言,和六个师弟转身跑向广场,
王厚问道:“圣僧现在有什么打算,乔琳,你姐姐去哪儿了,”乔琳抢先答道:“她在检查,我们的人,有沒有受伤,”“老衲要去寻找大公主,我们在农庄会合,”铁萨罗说罢,不等王厚回答,身子一晃,人已经到了岸上,
“仙子,你和乔琳一起,先将小娜送回农庄再说,这边事情一了,我就和武当七侠赶过去,”王厚一边说,一边拆下大桥的护栏木板,将小娜固定在木板上,知道仙子是治伤的行家,不再多耽搁,转身掠向广场,
到了大门口,王厚心里稍定:过了这么长时间,或许不少人涌向了后院,广场上的人虽然还是很多,却不像先前那样混乱,环顾四周,一眼就看到身着红袍常服的郑和就在场中央的讲经台上,
王厚正要过去,忽然想起大慈法王混乱中交给自己一人,那人还在围墙上,便纵了上去,那人还横担在上面,昏昏睡去,提着他跳下围墙,很快到了场地中央,
一开始,外面的人潮涌进广场时,郑和见王厚、乔琳和武当七子等人向大门外跑,当即双手一挥,将殿内大敞的大门关了大半,同时喝住众人:“大家不要慌,弗罗兹,你负责保护好你父王,防止有人偷袭;云相、海默还有其他会武功的人,全跟我站到外面,别让闲杂人等挤进來,”说罢,一步跨了出去,
这时,场上更加混乱,郑和冷眼望去,心里暗自着急,但场面失控之下,纵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阻挡,他现在能做的,就是不让人挤进大殿,
好在武当七子封住大门后,场上的压力顿时减轻,加之不少人涌向后院,场面很快不再混乱,见此时机,郑和朗声道:“大桥沒有断,大家不要慌,站在原地不要动,”声音犹如惊雷,在场地上空隆隆作响,见众人纷纷停下,秩序渐渐恢复,又道,“各位先把讲经台腾出一块空地,帮忙把受伤的人抬到上面,也好尽快治疗,”
场上众人依言行动起來,因为广场不像大桥那般狭长,受伤的人相对少得多,即便如此,也轻伤五十多人,重伤十几人,七人被踩踏致死,郑和、海默、云相等人对重伤者一一施治,弗罗兹也带人过來帮忙,
看到王厚手里提着一人,郑和还以为是伤员,却见王厚将那人随手丢在地上,不再管他,问道:“王将军,外面的情况如何,”
王厚不禁露出悲伤之色,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惨烈的场面,顿了顿,答道:“伤亡很重,暂时还沒有发现船队的人受伤,”看到弗罗兹,又道,“弗罗兹王子,发生这么大的变故,无遮大会不得不中断,现在首要的是疏散现场,以便安心处置伤亡人员,”
弗罗兹神情凝重,带人前往大门口,王厚知道有武当七子在那里把守,不会再出乱子,果然功夫不大,门口的人很快排队离场,但沒有半个时辰,只怕难以全部散尽,
眼看场上的不断减少,王厚瞥了一眼地下,看到刚才自己提过來的人,猛然想起大慈法王,可一直就沒有再看到他,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忙施展内力,喊道:“大慈法王,请到讲经台上,”
功夫不大,一条黄色人影从后院飞跃而來,眨眼之间到了台上,手中的转经筒转得呼呼作响,正是大慈法王,他向场上众人躬身一礼:“阿弥陀佛,见过郑总兵,贫僧正在后院,防止众人冲撞毁坏佛像,昭毅将军召见,有什么急事,
郑和听说过大慈法王,知道“大慈法王”法号还是当今圣上所封,从王厚口中了解到,他在梅家兄弟的事件上,起过关键作用,却一直无缘得识,此时也沒时间闲谈,躬身回礼,只道:“法王辛苦了,”
王厚施了礼,指着地上那人问道:“此人是法王先前交给在下的,不知他怎么古怪了,”大慈法王瞅了一眼,应道:“贫僧当时就在门口,听到身后喧闹,回头望去,就见他站在桥边,用梵语不停大喊‘大桥要断了’、‘大断要断了,’”
听大慈法王这样说,郑和、王厚都大为惊讶,两人对望一眼,他们本以为踩踏事件是因为人太多造成的混乱,沒想到竟有人恶意散布谣言,这个人就是导致灾难的始作俑者,抓住他实在太重要了,
郑和沉吟道:“必须要审问清楚,王将军、大慈法王,我们去大殿说话,”王厚拎起那人,随郑和、大慈法王向大殿走去,沒走几步,想到如果有殷成参加审问,肯定会更加理想,便向郑和说了,郑和对殷成印象极深,点头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