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理他,
一行人走到井旁,散开站在酋长的周围,王厚这才注意到,长衫男子和纱丽女子也在其中,不过换成了一式的白色长袍,酋长拿过井旁的一只木桶丢在井中,拎出一桶水,缓步走到佛像前,举起木桶,将水全部淋在佛像上,然后跪下,口中诵着什么,周围的人也全都跪了下來,
王厚看得不明白,凑到心莲的耳边:“猴姐姐,他们这是干什么?”心莲眼里闪过一丝羞涩,摆摆手,又指指下面,示意他继续看,
这时,一个小男孩端着铜盆走到场中,正是那个少主,到了酋长面前,将铜盆放到地上,退到一旁,酋长从铜盆中捧起黑乎乎之物,往脸上不住涂抹,又掀起金色长袍,将黑乎乎的东西,涂到大腿上,
王厚和心莲位于下风,闻到一股臭味,其中还夹杂着青草的气息,这味道,王厚并不陌生,打小的时候,就看到村里人将牛粪做成粑粑形状贴在墙上,晒干后再取下來当作柴禾,不禁好奇地问道:“哑巴老爷把牛粪涂在身上干什么,”
心莲低声道:“这是我们本地习俗,牛在我们这儿是神物,就是死了都不成吃牛肉,国王是南昆人,大头目却是回回人,二人约定各自的人,你不吃牛肉,我不吃猪肉,互相禁忌,巴亚老爷身上抹牛粪,这是在敬佛敬牛……”
话沒说完,底下传來闹哄哄的声音,直见那个纱丽女子拿來一块薄毯,铺在地上,酋长脱掉鞋,盘腿坐了上去,宣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四周的哄闹声顿时安静下來,王厚和心莲也是屏住呼吸,唯恐一个不慎,会被他们发现,
几息过后,四周愈发宁静,火把燃烧的兹兹声都清晰可闻,忽然,酋长伸展双臂,身子竟缓缓升起,直到五尺高处才停止上升,酋长闭着双目,仿佛进入物我两忘、浑然不觉的境界,身子在空中悬浮,
王厚直看得心头剧震:这是什么功夫,怎么能浮在空中这么长时间,我虽然能凌波海上,却还要依靠水面,即便借助绿石垫也无法像他这样持久地停在空中,剧震过后,王厚明白:眼前的机会非常难得,何不试探一下,他是对方如何能做到这一点的,
想到这里,王厚闭上眼睛,伸出双掌,一式“天与水相通”,递出内力,因为怕惊动对方,内力前行的速度十分缓慢,待快要接近酋长时,觉察到阻力,连忙使出“法本无法、无所回避”的变通心法,将内力完全虚化,轻轻贴了上去,
心莲见他伸着双掌一动不动,神情凝重,她自己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场景,情知此刻危急,进退两难,只有拼命抑制住心头乱跳,默念着“菩萨保佑”,希望底下这些人尽快散开,
酋长软绵绵地浮在空中,时而冉冉上升到六尺左右,时而徐徐下降到一尺左右,四周的人都睁大眼睛,目光随他上下飘浮,静谧之中显得更加诡异,
王厚仍是闭着双目,纹丝不动地摊开手掌,又过了几息,他的内力完全融化,感觉到刚才阻住自己内力前行的,是一团杯口大小的气流,这气流从酋长的会阴穴发出,他因为盘着双腿,发出的气流毫无阻碍地落到地上,并反推着他的身体,而酋长的身体又极为柔软,这才能够在空中悬浮,
王厚暗自松了口气:原來如此,我差点被他吓走……不过,他这功夫倒真的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