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相信王兄不会做出这样的傻事,”
郑和见他俩越说口气越生硬,他情知沒有国王的立储诏书,争执起來,双方都有道理,便问道:“王叔,你刚才说竭尽全力辅佐,能不能告诉我们,你会辅佐谁,”王厚暗自叫好,郑和这话,就等于封住了苏干剌相篡位的野心,
苏干剌拱了拱手:“实话实说,苏门答剌是小国,但也知道‘废长立幼’是大忌,立大王子哈利为新王,百姓想必不会反对;但如果立哈尼,那我不敢保证百姓会答应,至少不敢保证都城的士兵会听他指挥,”
众人不意他会如此说,大王子哈利平时吃喝玩乐,不理事务,就是他父王被人刺杀,也至今沒有露面,这样的人,如果担任国王,那整个国家会被整理成什么样子,王厚暗道:苏干剌想扶持众人都不看好的哈利加冕,无非是可以居功自傲,甚至不久便能取而代之,
王后急道:“王弟,哈利和哈尼都是我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按说哈利也不是不能当新王,只是他纵情声色,贪图享乐,全无进取之心,如果让他当新王,苏门答剌国会陷于何地,”
苏干剌眼中绿光更盛,沉声道:“王嫂昨晚说的话都忘了吗,”见王后神情错愕,接着道,“昨晚王嫂说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哈利不知跑到了哪儿,然后我说,王嫂不要难过,我这就派人去找哈利,对不对,……我派出的人直到天亮才找到哈利,他昏倒在宫墙外的密林里,不是伤心过度,就是被刺客所害,我也沒时间细问,难道王嫂要我找他,只是想让他听你说,纵情声色,贪图享乐这样的话,”
说到这里,苏干剌环视一周,接着道:“我明白了,王嫂是不是觉得哈尼年幼好欺负,先将他立为新王,过一段时间,找个借口,让你的内侄取代他,”王后脸色煞白,她怎么也沒有想到,苏干剌会搬出哈利,甚至拿自己的内侄來说事,眼前一黑,赶紧手抚额头,却是忍不住一阵眩晕,
哈尼与母后并排而坐,见此情形,扶着母后伤心地哭道:“母后,你醒醒,就让大哥來当新王吧,我不和大哥争,我们尽快着手父王的葬礼,”
王后狠狠地摇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咬牙道:“不行,陛下已经回归真主,我是王后,不能让国家败在我的手里,哈尼,我知道你生性敦厚,这件事,你千万不能放弃,否则,我纵然死上千次百次,也沒脸见你父王,”
王厚听到这里,忽然生出感动,暗道:诚如这个王后所说,大王子和二王子都是她的亲生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处在艰难抉择的关口,仍是将国家利益放在重要的位置,可惜,我现在却帮不到她什么,
郑和一直沒有开口,他在衡量得失:倘若大王子当新王,耽于酒色的他就算能治理好国家,也将会沦为苏干剌的傀儡,其最终的结果,以苏干剌残暴的性格,必然会有更多的人遭殃,二王子当新王,虽然他还不够成熟,但假以时日,倒可以成为明君,只是苏干剌这根硬刺如鲠在喉,吐不掉却又咽不下,
按说苏门答剌国的好坏与我大明无关,但国王是圣上所封,如果新王难以担当重任,甚至祸国殃民,岂不是让世人耻笑大明皇帝失察,现在的局面,双方各执己见,如何才能名正言顺地让二王子加冕,郑和眉头紧锁,一时想不出有什么好的办法,
便在这时,王厚忽然道:“我有一个办法……”